2020-03-15

   第一章   升官发财大摆宴 岂料雷霆穿古今

作者:猫笔文

2017年3月的上海,充满了春夏的气息,正午的太阳隐约已经有了三九烈日的节奏。此时的上海江北区花红柳绿,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没有人头攒动的街道,充满了宁静的味道。江北区是上海最靠近内陆的地方,气候温和,古时候又靠着海,自从唐朝时期就已经有人过来定居。因此古建筑较多。抗战时候江北区又被划入租界故而古建筑相对保存的要更完好一些。将被古建筑有一些是私人所拥有,但是接受国家文物局管理,有的无主的就被收为国有开辟成景点。

江北区的双槐巷是一条不太出名的街道,据说是古代这条巷子前后各有一颗槐树,所以被叫做双槐巷。现在这条巷子已经没有槐树了。巷子里有一处古宅,分不清是私人的还是国有的,反正常年大门紧闭,偶见人进出,也有些年久失修。悬挂在大门上的牌匾都掉了半拉子,上面的字迹也都模糊不清,隐约看见有一个字像“花”。本来双槐巷就处在不发达的江北区不发达的地区,所以居民也少,不过正在开发,估计过不了几年,江北区会变得和上海其余的区一样热闹非凡。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一日,一个普普通通的导游带着三三两两的游客路过双槐巷去江北有名的佛寺——圣安寺。路过这座古宅,顺便介绍一下这座据考证可能是宋代的古宅。导游拿着扩音器跟各位说:“各位亲爱的游客,我们现在就站在一座宋代古宅的门前,据考证这座古宅名字叫‘花府’,据说是宋代一位江浙的富商建造的。据说以前还有人住,后来区县改造,资金问题,这座古宅暂且就搁置起来。据说文物局已经着手开始保护这座古宅了,相信诸位游客下次再来我们江北区的时候就可以进去参观了。诸位拍这个照,留个纪念吧!”说完,导游就让开让游客在这里拍照。游客们眼神虚晃,索然无味地四处飘望。导游看着大家没有兴趣便开拔去赶往圣安寺。心里还叹口气道:这可是宋代古宅在上海能保存下来真不容易。见一天少一天,以后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小时候随着奶奶进去过一次,里面花园可漂亮了。

公元1056年,宋仁宗嘉佑元年的五月,开封汴河两岸草长莺飞,杂花生树,晚霞挂在天边,整个汴河热闹非凡。一顶轿子飞快地从金明池正门飞奔出来,穿越人群,直溜溜往汴河旁边的双槐巷窜。

轿子停在双槐巷的花府门前,轿子后边轿夫微微抬起轿子,前面一位管家撩开轿帘,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着三品官袍山羊胡的老年人,扶着小厮就疾步往里面赶。

此时花正香正在前院假山前指使下人修剪花草,看见父亲扶着小厮急忙进来,便迎上去问怎么回事。旁边的管家回答道:“回姑奶奶,老爷刚刚在金明池被圣上召见,圣上下旨让老爷担任参知政事。”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这可是大喜事呀,我要赶紧去告诉娘。”说完花正香甩着手帕小碎步跑去青松堂找花于氏。老爷觉得姑奶奶花正香说话有些粗俗,便白了她一眼。看着他去告诉花于氏,便停住了脚步去大书房,并叫管家去把两个儿子叫来。

“娘、娘,大喜事,大喜事。”花正香猛地跨过门槛,一样跑到青松堂正房。花于氏正在边上的小佛堂念经,花正香叫唤了几声,花于氏纹丝不动继续念经。花正香没有办法只好坐在边上圆墩叫屋里丫鬟倒杯点茶便自顾自喝起来。

 话说这边即将担任参知政事的老爷花继道坐在大书房喝着点茶等两个儿子。一向稳重的花继道,此时也有些激动难耐,特别想亲口告诉儿子这件事,故而嘱咐管家不要提前告诉,只叫他们速速前来。

时间拉到现在,四月初晚上的现代上海江北区灯火点点,居住在双槐巷的居民下午买菜路过那座古宅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座宅子有些生气了,在古朴陈旧的氛围众透露出一点点生气,谁都说不出来什么,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

第二天上海江北区双槐巷的老宅便进驻了施工队,已经把老宅周围建立了围墙,据传说老宅被一北方老板买去了,聘请上海文物管理局来修葺老宅。坊间传言该老板甚是喜欢古代生活,买下此宅就是为了过上所谓的诗情画意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少天,五月的某一天上海江北区双槐巷的老宅终于修好了,建筑围栏都撤去了。大门上牌匾及其它有价值的文物都被文管局收走保护起来,卖给富商的大宅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但凡是能移走的文物都移走了。如今大门被油刷一新,只是大门上还没有悬挂牌匾,否则又是一个威风赫赫的富家之宅。零星也有一些汉服爱好者穿着汉服在江北区双槐巷的古宅前合影。

咱们暂且把目光穿越到公元1056年宋仁宗嘉佑元年的五月。双槐巷前后的槐树越发挺拔喜庆,老夫人礼完佛从花正香那得知老爷要升迁到参知政事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实缺,位同宰相。便吩咐下人洒扫庭除,巷前的槐树也都挂了一些火红红的灯笼,整条双槐巷喜气洋洋。俩儿子在大书房和老爷子花继道喝茶聊天,聊的不亦乐乎。后院的青松堂里,花于氏叫来两个儿媳,大儿媳花张氏和回娘家守寡的女儿花正香,商量安排下明天宴请的事宜。

“明天是我们花府的大喜事,我年纪大了,容易疲惫,明天这件事,主要还是靠你们两个。”

    花张氏答了声是便告退先下去急急忙忙去准备,花正香看见嫂子走了,也急忙忙跑出去追花张氏。

第二天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下午的宴席也都顺顺利利地开了。半下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宴会也就在雨中顺势渐渐散去。花继道老爷子和两个儿子散了宴会又继续跑到大书房里喝茶聊天。

“正浓,家里的铺子怎么样?”

“父亲,家里这些年经商攒了一些银子,父亲可是需要?”

“升官发财乃人之常情,只是如今为父升官,却要散财。”

“父亲,这是为何?”花正浓不解地问道。

“我朝多少人都倒在了钱上?数不可数,老夫又岂能再走他人旧路?”

花正浓人点头说是。

“你们只留着府中够过活的就行,其余该捐的捐,该送的送。”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派人去准备。”

“为父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带着银票去就行了。”

“是,父亲。”

五月的上海天气多变。下午整个上海闷热难耐许多人都躲在室内吹着空调。半夜下起了雷暴大雨,连续好几天,整个上海和江苏南部的单位和学校都临时放假,只有交警民警等不可或缺的单位依然值班严阵以待。花府在暴雨中朦胧起来,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散发出不同的味道。

入夜的汴京,一微风从汴河上吹来,逐渐变大,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汴京顿时电闪雷鸣,许多熟睡的人都被惊醒,唯独花府一众人沉沉睡去。双槐巷的花府在电闪雷鸣中和谐地消失了。整个双槐巷并没有因此显得有什么突兀的变化。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0-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