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被放生于孤岛,你是选择活着,活着,还是活着?”
—— 大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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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一部改编自日本作家高见广春的同名小说《大逃杀》的电影在日本横空出世,在当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它的尺度之大甚至剧中所有演员都要上日本国会作证说明。
这部电影讲述了在一个以日本为蓝图的独裁国家里,对外实施闭关锁国,政府每年都会挑选一个中学班级进行生存试炼,与昔日的好友进行一场大屠杀。
经历各种插死、炸死、射死、自杀、上吊、跳崖等等手段,最终只有一个人幸存下来,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吃鸡”了。
正是因为《大逃杀》电影的火热,让“大逃杀”这个名字也得以流传海外,过后便有了《饥饿游戏》等大逃杀电影。
影片中的很多设定在如今的同类游戏中都能够看到:比如放逐到孤岛啦,蹲坑老鹰比啦,随机获取装备啦……
曾经电影的幽默桥段,如今也成了游戏中的梗:“我有8倍镜,你有98K吗?”
而游戏“绝地求生”便是在这些大逃杀元素的集大成制作,一经发售便风靡全球,屡创多个游戏界的世界纪录。尤其是在中国,并于去年在享有“游戏界奥斯卡”美誉的年度游戏颁奖典礼TGA上,入围2017年度游戏提名。
据调查,2000多万的销量中,便有四分之一销量来自中国玩家,相信现在你走进网吧,进5成的玩家都在“吃鸡”,甚至超越了英雄联盟。加之直播行业的不断壮大,以及媒体的争相报道,越来越多的玩家加入其中。
10分钟捡垃圾,10分钟跑路,10分钟蹲着阴人,见面1分钟挂,这游戏好玩在哪里?
相信很多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段话也恰恰解释了《绝地求生》能够超越一众流行游戏的原因。
“吃鸡”在一定程度上极大地降低了游戏的入门门槛,不需要精湛的射击技巧,即使趴在草丛,也有机会“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玩家在极大放松自己的同时,还能获得奖励,这种机制足以吸引大量的玩家加入其中。
作为此类游戏模式的鼻祖,让我们去看看最原始的《大逃杀》,究竟是怎么样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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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之初,一个国家的崩溃,失业率逾15%,一千万人失业,80万学生破坏校园制度,成年人失去信心,因惧怕青少年,于是通过了一条法案——《新世纪教育改革法》,通称BR法。”
《大逃杀》影片以一段描述BR法由来的字幕开头,黑底白字,配上殉道感的音乐,在影片正式开始前便很好的营造出整部影片黑暗、血腥而绝望的基调。
就整个故事来说,《大逃杀》对很多人来说颇有“变态”的意味。城岩学园三年B班四十二名学生被选中且被迫参加一个游戏,在军队严格的管控下,他们被困孤岛,并且被要求在三天内自相残杀到只剩下一个人。
每个学生们手里只有军队发下的必须生活品以及稀奇古怪的随机道具,在他们认清事实后,他们或自愿或被迫地开始了这场残忍的杀人游戏,而影片的最后,只有秋也和惠子生存下来,可当他们回归人类社会时,却是感觉开始了一场规模更大的大逃杀游戏。
关于《大逃杀》的评价有两种走向:
一种趋向于认为它根本是借助暴力以及变态吸引青少年的哗众取宠的影片,对其进行各种批评。
而另一种则认为《大逃杀》揭示了人性,对其中展现的冷酷现实进行了反思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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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电影的启蒙时期,格里菲斯就提出电影技巧应该为其思想服务,它不是纯粹生活的记录或者文学名著的再现,电影就应该表现出导演的自我思考。
因此,将《大逃杀》看做一场无聊的杀戮、血腥游戏甚至“日本民族变态的体现”的看法只是在解读电影的内容而不是思想,这种看法并未真正解读电影。
导演在电影里所要表现的并不是游戏本身的变态、血腥,而是对社会现状以及未来的思考。
深作欣二70高龄拍出这样一部影片,显然不是心血来潮,在经历了这么久的生活的洗礼后,人无疑对社会对生命有了自己的看法,大逃杀的游戏场——孤岛,并不仅仅是限制“游戏者”们的场所,它是社会的缩影。
整部影片其实借助了一场看起来有些变态的游戏来隐喻社会的现状以及将来的前景,并且很显然的,它直接指向的是日本。
《大逃杀》的结尾也堪称经典,秋也和惠子成为了通缉犯,两人无论去那里都带着刀,最后的画面就是他们慢慢溶入人群,仿佛溶入又一场生与死的游戏。
但这种溶入却越发衬托出两人的孤单,在那个场景中,他们已经和世界格格不入,和其它的人划清了界限,想要像过去一样对他人保持信任是不可能的了。
再联想日本岛国的实情,我们实在不能不觉得,影片暗示着这个现实的状况,血淋淋地将无法沟通的困境、缺少信任的总的现状告诉了我们。
这种岛国的孤独与绝望,才是整部影片真正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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