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浜故事集成(49)活捉鬼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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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余光

    1940年夏季麦子即将收割的一个上午，驻常熟日军20余人乘上一艘方头汽艇来横泾扫荡。敌舰驶进宽阔的昆承湖，看到这里的景色美极了，远处虞山青青，近处湖水碧绿，四周芦苇，像一道道天然的帘幕，野鸭贴着水面飞翔，岸上百花怒放。日军队长忽见昆承湖南岸张泾港的湖摊上，有几个穿戴花花绿绿的妇女在洗衣服。突然淫心大发，大叫：“花姑娘，花姑娘！”下令汽艇直扑张泾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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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张泾港口有两个暗坝，水下有巨石和木桩，是当地老百姓有意筑在那里的，目的是专门对付日本鬼子的汽艇。老百姓的木船吃水浅，可以来去自由，日本鬼子的汽艇吃水深，是无法通过的。当时，新“江抗”刚巧驻扎在张泾村，几个妇女是专门引诱鬼子的，想不到日本鬼子果正上钩，汽艇开足马力直冲张泾港。正好被暗坝搁住，进退不得。鬼子只得纷纷跳到岸上，减轻汽艇重量，企图开动汽艇。就在这时，张泾村里冲出一支部队，喊杀声震天，日本鬼子只得仓促应战。这支部队就是夏光领导的新“江抗”，以本地籍为主，会泅水、会摇船，地形熟悉，有“阳澄湖老虎”之称。全体战士备好手榴弹，上好刺刀，斗志十分旺盛。他们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压来，形成弧形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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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日本一半在岸上，一半在船上，他们的机枪、掷弹筒和江抗战士的手榴弹都失去了作用，双方在岸上展开了白刃战。一排排长徐丙，二排排长张卫香，三排排长王耀良个个身先士卒，杀得鬼子纷纷退向汽船上，固守顽抗。汽艇终于退出了浅滩，向湖心退去，但是有三个鬼子被丢在岸上无处藏身。这三个鬼子在麦地里狂奔，但被田里干活的农民看的一清二楚，一时间，“抓鬼子”的喊声一片。有两个鬼子扛了掷弹筒沿湖向东一个叫长坟头的地方奔逃，企图拉开距离负隅顽抗，侦察班长张阿金带着十多名战士从小路包抄上去，迎面把两个鬼子堵住。其中有一个鬼子狗急跳墙，把张阿金肩膀咬伤。张阿金怒火中烧，迅速将两个鬼子击倒并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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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在岸上的三个鬼子，两个已经被擒，还有个一转眼就不见了。这个鬼子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去了呢？此时，张泾村的青壮年几乎全部出动，结果在一座干稞坟上找到了那个鬼子的尸体。原来战斗刚打响，他就被江抗战士的手榴弹炸伤了，挣扎着藏在干稞坟里，由于失血过多，才丢了性命。

    当地群众把这具尸体拖到一块荒地上，按照日本人的习俗进行火化。村里有两条无主野狗，趁人们不备，窜上去将尸体咬碎，生血落在牙齿里，这两条野狗竟连伤数人，村民们见状个个摇头叹息道：“人中了邪就会杀人，想不到狗中了邪，就会咬人。”不久，这两条野狗也被村民打死了。(根据徐丙、张卫香、邵海根、谭根华、谭兴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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