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罐女王(十六)(完结)

我就把他的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我的乳房上,捏住我的乳头。我闭着眼,让他继续说。

“我爸以前是扬子石化的技术员,东南大学毕业的。在厂里混得不好,就和几个同事出来搞了个炼油厂,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就被查封了,厂房机器都没收了,他们几个还被拘留了半个多月。出来后,听我姨夫说,我爸还疯了几个月。后来渐渐好了,就借钱开了一个煤气站。听说煤气站没关系是开不了的,可能我爸改了他的臭脾气,去求以前的领导的吧。”

我问他:“你说你寒假和暑假就跟着你爸去送气,觉得虽然累点,但大街小巷跑,蛮有意思的,也很开心。但现在好像在调侃你爸呀。”他听了,就转过脸来,一脸正气凛然,好像我是一面国旗一样,说:“许老师,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就想每天开着小卡车,放着喇叭裤的摇滚乐,大街小巷地送煤气,晚上就回家做饭,我做饭很好吃的,等你回来,周末就看英超或者去踢足球,没事的时候收集玩玩一些足球纪念品,这是真的。你说我在调侃我爸,其实,我很喜欢他,尊敬他,但你也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说出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睫毛长长的,脸上的茸毛也灼灼其华,我就伸手捧着他的脸,一改我的习惯——我竟也一本正经起来,但这种时候,谁又能控制得了呢——这决定你一生走向的时刻,因为你在这种时刻,可以彻底地征服一个男人:“树,你想的,也是我向往的,所以我肯定一辈子都支持你,这也是我喜欢你的真正原因,所以,你想好后,就去做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你想,我们不愁钱,那就该干我们舒服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说我,只要我们喜欢彼此,过得开心,就一辈子这样过,坚定不移地,管他呢。”

其实,我跟他上床,绝对是丧心病狂之举。有一天晚上,我穿着我的真丝内裤心里凄凉,觉得暴殄天物。忽然,我想到,我这辈子,同龄的,大十几岁的,大二十几岁的男人,都上过了,而现在正好有一个比自己小的,看得顺眼,最重要的是,他的皮肤像金水扫过一样,他的眼睛,他的唇角,他的白皙整齐的牙齿,他的热烘烘的肌肉和臀部,以及穿运动裤时裆部那偶尔的小丘,我一想起来,就喉头缺水。

我想,等我人老珠黄连风韵都随风而去时,我会看着自己低垂的乳房和小腹上枯萎的草丛自豪地说,看,你们都享受过处男和小鲜肉了,我待你们不薄吧。现在好处摆在明处,手段我应有尽有,但就怕这个小家伙有后遗症,例如被我睡了就忍不住四处炫耀说他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老师,一分钱不花,人家还倒贴。但我估计他不会这样做,因为这个家伙,人缘虽然不错,但绝不庸俗,还心有所属,安静强大,好像还有点那种看透一切的淡漠,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猎物呀。

说到这里,可能有读者认为我有性瘾,或者骂我不被男人艹就难受,但随便吧,自己感受才要紧,当然我的原则是互惠互利,不要有后遗症。

于是第二天,我就替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办了,然后他就说谢谢许老师,我就好像心情很好地开玩笑似地说那怎么谢谢我呀,于是我们就约定第二天中午去大桥南路一家馆子吃饭。吃饭的时候,我问他是如何拿到两证的,尤其是户口簿。他说没什么,那天晚上他爸主动拿了出来,还说要不要陪他去。然后他说想喝点啤酒,反正下午也不想去班级了,我说不行,他就说为了庆祝一下,就一瓶。其实,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他可能没喝过什么酒,喝了一瓶就胡言乱语起来:“许老师,你知道吗,我想透了,现在我十八岁,成年了,所以我可以走自己的路了。我不要上大学,我就每天陪我爸去送煤气,没事玩玩足球,人这辈子多短呀,你说呢,我这样子你说好吗?你说好吗?”我才不管他这辈子如何过呢,我只想把他灌醉,然后睡了他,然后我继续考研,继续我的“LV”女王生涯。

他喝到第三瓶就吐了,但还要喝,喝到第四瓶就一头栽倒在桌上,人事不知。我把他带到汉庭,在他水杯里放了一粒蓝色小药丸,摇匀后,把他的头放在我黑色丝袜的大腿上,喂了下去,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开始把手插进内裤里,去套弄自己的小和尚,后来就干脆把裤子和内裤都褪了下去,露出他的小和尚,闭着眼睛缓缓撸着。我知道药效开始了,就坐在床沿,背对着他,让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可以将将看见短裙里黑色丝袜下的黑色蕾丝丁字裤。忽然他就抱住了我,我一惊,跳起来,问他干什么,大有扇他嘴巴的愤怒。他就跪在床上,求我,眼泪都下来了。

那个下午,一切水到渠成。过后几天,我们每天下午都去汉庭——班主任早就习惯了他逃课。他一个男孩子,精力旺盛得很。而我,就像一个母亲对待撒娇的孩子一样既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泛着责备的笑容听之任之。于是他就真的像被母亲宠坏的小坏蛋,即使射完精以后,还是不肯出来,嘴巴衔着我的乳头,眼睛眨着看着我,一副吃奶的无邪状。往往这个时候,我就想再让他吃颗蓝色小药丸。

有一天下午,他打了电话回去,说晚上要到一个同学家一起温课,估计要很晚。那天,我们叫了必胜客,楼下买了啤酒,吃完后,他看足球,我看平板上的《1982》——LV请了假。这天晚上,我要来个大阴谋。

大约九点半,我们一起去洗了澡,然后开始做爱。那天,我洗完澡后穿了裤裆是开了叉的情趣内衣,我说我是为了他才这样穿的。他性欲大增,边抽送边跟我说如果这辈子能娶我做老婆,就这样白天去送煤气,晚上抱着我做爱,那人生就太他妈惬意了。

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但这次,我心花怒放。我双腿尽量张开,胯骨往上迎合,让他的小和尚插得更深,让他更有快感,同时我娇喘呻吟着说:“杨树,你知道吗?如果你肯娶我,我是愿意的。”

这个是不是搞大了?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但这是真的,如果他肯和我结婚,我甚至求之不得。

前三天,我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看到我跟一个男生手牵手逛街了。我问他是不是在跟踪我,他说他去金桥市场,偶然看到的。然后就听到电话里有女人在叫他,娇滴滴地,他顿了一下,估计是捂着话筒跟那女人说马上就来,然后听筒里他默默地说:“小跳,人生苦短。”然后不等我回嘴,他就说了再见。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谁不知道呢,但又有几个能放下期望?

对了,如果我能呢?例如,我不考研了,就在云海中学做个高中老师,只做三年,为的是说服杨树的爸妈——儿媳妇虽然长了几岁,但,她是重点高中的教师;三年后辞职,考一个外事导游证——我喜欢旅游,喜欢跟外国人聊天,品味他们真正的绅士淑女,牛仔辣妹范;每年带几个团,其他时间就在COACH、CHANEL、LV、PRADA、GUCCI等店做销售,或者去洲际希尔顿香格里拉这些酒店做接待,跟一些住每晚两千元以上套间的人接触,我喜欢陷在这些浮华里,就像我大二第一次拥有CHANEL牛皮包时闭着眼闻着它的气息抚摸它的皮革,暗暗下决心此生一定要尽最大可能多多地活在这种享受中;心血来潮,我会坐在副驾驶室,陪他走街串巷送煤气——他说送煤气基本上是上午一段时间,下午和晚上,他就有时间做自己的事了,包括陪我做任何事情;我们南京有房,我和他都有工作,最关键的是,他性格腼腆温润,皮肤和肌肉摸起来真的很舒服,每天晚上让他这个小鲜肉搂着我这个老女人睡觉,做爱,那多美妙呀。

“你不考大学,这么大年纪能干嘛?难道要跟我送煤气?”憋了一会,杨树的父亲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荣光焕发起来。因为他认为就是他儿子,也会认为这行当是没出息的。

杨树一听就说他就是这么想的,还说:“爸,你看看现在,普通大学生每个月也就挣那点钱,还不如送煤气的呢。”这种话漏洞百出,但他爸爸没有反驳。因为我把两个红本子递给了他,说这是我跟杨树领的结婚证。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南京,我妈和我爸在我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我悄悄跟他们说二十年后我保证会带着他们的女婿和亲家来苏州定居,他们却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公婆和杨树就慌了,我说刚才允诺这二十年在南京,二十年后我们一起回苏州定居,他们老两口不相信,杨树你先表个态。

一年以后,初夏吧,我班主任来我LV店里,牵着一个女生的手——他的语文课代表。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说要到楼上南京大牌档吃饭,顺便来看看我。这个时候,语文课代表把我拉到一边,给我看一个红本本,说这是她苦心经营多年才搞定的,我说跟谁,她嘴巴往班主任挪了挪,一脸幸福。

班主任走过来问我:“昨天我和小怡在南师后门去前门的金良酸菜鱼,一辆蓝色跃进卡车里好像是你,一脸灿烂,当时下着小雨,没怎么看清,你跟杨树一起送煤气的吗?”(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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