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农村棍棒》
“尼玛!我听说你要弄死我?来,我搁这了,你特么来弄死我。”
于刚骂完上去就给刮脸刀一拳,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刮脸刀被随即冲上来的流氓一顿拳脚给打倒在地。
接着从门外又进来个流氓,此人满脸络腮胡子,他把手里的两个洗脸盆放到地上后,刮脸刀偷眼一看苦胆差点没吓破了,脸盆里放着一捆麻绳和一把杀猪刀,这特么是要杀猪还是要杀我?
这个流氓一边撸胳膊挽袖一边对于刚说道:“于哥,你不用打他,打他你还怪累的,等我把他捆结实了一刀下去,那多省事。哈哈……”
于刚:“整利索点,别弄得哪都是血。”
于刚说完走出库房,这几个流氓也不管刮脸刀如杀猪般的嚎叫,三下五除二就把刮脸刀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回刮脸刀的神经是彻底被摘了个溜干净,把眼一闭就等死了,可死没等来,倒是嘴里等来一双臭袜子,一双奇臭无比的臭袜子,刮脸刀没被捅死,却好悬让这臭味给呛死。
接着,这些流氓如法炮制把马蛋儿也给捆上扔到苹果堆里,又折腾他俩一会儿锁门离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有俩个流氓开门走了进来,把他俩绳子解开后,又一人给了他们一把生苞米便锁门离去。
刮脸刀和马蛋儿手捧着生苞米一脑袋懵B的相互瞅了半天,这特么是什么情况,一人给把生苞米是啥意思,是让咱俩一会儿出去种地吗?不对呀,这阵子种啥也不赶趟了。
是给咱俩吃的吗?卧槽!万一不是呢,这特么要是一会儿让咱俩去种地,咱俩把种子给吃了,哎玛!这特么还不把咱俩挖坑给种了!
晚上这俩流氓又来了,还是一人一把生苞米,刮脸刀实在忍不住了,壮了壮胆子问道:“大哥!这苞米是干啥用的?”
一个流氓瞅瞅他没好气的骂道:“尼玛!你说干啥的?这是你俩的饭,你个山炮,你不吃这个你还想吃啥?”
等这俩流氓走后,刮脸刀哭了:“我日你大爷!想我刮脸刀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被你们弄到今天这步田地,我在村里那是死不起活不成的。
你们特么也太操蛋了,非得把事都做绝了是吗?这次你们不弄死我,出去我就弄死你们。”
刮脸刀正搁这运气,库房外又传来了开锁声,门一开彪哥走了进来。
“哎我去!哥俩用膳呢?呵呵……”
说着,彪哥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身后那俩流氓:“你俩去饭店弄点饭菜来,别让刮脸刀吃这些破东西,大小人家也是个棍棒。”
这俩流氓想都没想便接过钱转身离去,彪哥见这俩人走远,从兜里掏出烟扔给刮脸刀一根儿说道:“这又怎么了,上回不说好好的吗,服了不就完事了吗,何苦这样呢?”
刮脸刀:“我是服了,可你们又把我抓这来,我特么都不知为什么?”
彪哥眯着小眼晴,笑嘻嘻的看着刮脸刀说道:“服了,真服了?呵呵……刮脸刀,你小子要真能服了,我特么跟你一个姓,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服?你说出龙叫唤我也不信呢,呵呵……你还能服,你特么要能服,咱们市就没有真流氓了。”
彪哥这番话是不是挺耳熟,没错!这特么全跟勇子学的,一上来就把刮脸刀给抬到一个他最能接受也最适应的高度。
彪哥:“他们关你快一天了吧?这帮傻B就是法盲,到了二十四小时那就是犯法,那叫啥来着?啊,那叫非法拘禁,卧槽!谁要敢对我这样,我特么弄死他都是正当防为。”
彪哥说完这些话又递了一根烟给刮脸刀并小声说道:“我看你也够个爷们,我也不想瞒着你,其实这些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于刚弄的,你该恨谁你知道。”
彪哥说完又向门口看了看,再次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夜里会有人来开门,你要是条汉子等出去后,你堂堂正正的把面子找回来,你要不是那块料,你就滚的远远的,别让人家看见戳你脊梁骨。”
彪哥话音刚落,俩流氓拎着饭菜转了回来,彪哥站起身冲刮脸刀一笑,转身离去。
夜里刮脸刀和马蛋儿支愣着耳朵听动静,果然,下半夜时铁门传来一阵撬动锁头的声音,随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刮脸刀借着月光看见从门缝伸进来一支手对他勾了勾,等他和马蛋儿跑到门前,听一个人说道:
“兄弟,我们只能做到这了,剩下的你是该报案还是该怎么样就随你了,后会有期。”
事情的结果不出意料,棍棒永远是棍棒,虽说是乡村棍棒,那也是棍棒,只要是棍棒,他们解决江湖恩怨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自己的方式。
刮脸刀趁着夜色逃出果批,回到村里就忙活开了,终于让他借来一把老洋炮,这种枪虽说只能打个兔子野鸡,可要往人身上招呼一样能要命。
不久后的一个清晨,于刚代销店门前枪响了,就一枪,打在于刚后腰上,把脊椎骨神经打断,这一枪把他打成终身残废,一辈车要在轮椅上度过。
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表述,刮脸刀开完枪后长出一口气,潇洒的点着一根烟看着血泊中的于刚笑道:
“尼玛,你特么就是人不知足,屌不知深浅,非得把人逼上绝路弄你时,你特么才知道死字怎么写,刀哥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往后记住了,再敢动挺进村一根草,我特么要你命!”
事情办完后,刮脸刀扛着枪去找大盖帽投案,用自制猎枪枪击他人的理由是,他们村的村民长期被果批流氓欺压,并非法拘禁殴打他。
大盖帽介入,经查勇子等人并没有存在实质性欺行霸市的行为,又加上不少商户给作证,最后,对他们予以教育释放,而于刚后调来的那帮流氓则分别被判刑或劳动教养。
于刚住院期间,勇子和军旗轮番前去探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终于把库房和代销店转让协议以极底的价格拿下。
看着病床上一脸绝望的于刚,勇子却笑不出来,心情反到很沉重,从医院出来后他来到江边站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最后彪哥只听到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人作孽不可活!”
刮脸刀数月后案件审理终结,被判八年有期徒刑,勇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乐了,这回他彻底相信农村棍棒那真是一辈子棍棒。
这次刮脸刀再放出来,只要他再不跟村里作恶,就他这次办的这件事,绝对够他在挺进村牛B的过完下半生。
自从接手了于刚的代销店和库房,生意还算顺手,几个月下来收益也相当可观。
军旗没有染指果批,还在弄他的游戏厅,大香蕉领着刘东满世界的要帐,尿窝儿和曲大炮忙着台球室。
这天傍晚,勇子和彪哥离开代销店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再有几天又要过年了,果批停止了一年的喧闹忙碌,进入了封冻期。
回到市区,一下公交车,彪哥便问道:“勇子,再有几天过年了,这年你打算怎么过?”
勇子:“那你打算咋过?”
彪哥:“咱们三十晚上搁家吃完饺子,一起去尿窝儿家怎么样?先别告诉他,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嘿嘿……”
勇子:“你还别说,你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呵呵……”
“勇子!过年好啊!”
说话的人竞然是王小杰,勇子刚想说话,彪哥就两眼放光,满脸堆笑的靠了过去。
“嘿嘿……小杰,嘿嘿……过年好哈!嘿嘿……”
王小杰白了一眼彪哥,阴阳怪气的挖苦道:“我好不好无所谓,你好了就行,哈,好可笑呀,恰恰舞王,哈,我怎么没发现你还如此多艺呢?你轻点嘚瑟吧,别嘚瑟掉毛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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