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诚实

子曰

作者心声

        “什么？尸...尸体！”陈小宝听了，眼珠子睁得滚圆，宛如棋盘上的两颗棋子。“我们家怎么可能会出现尸体呢！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大胆！难道，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判断能力吗？”柳司卿叉着腰，怒瞪陈小宝。

　　陈小宝被他瞪得心里直发毛，只得讷讷地道：“小的，小的怎敢...”

　　“啪！”

　　就在此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摔碎了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回事？”柳司卿环顾左右，像是在问燕离和附近的几个捕快，也好像是在间接地问陈小宝。

　　“少爷，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一直闷声不吭的楚翘儿突然提醒道。

　　“嗯？”柳司卿望了一眼天花板，又对陈小宝问道：“楼上，应该只有你大哥在吧？”

　　“是的。我们家，就小的跟家兄二人同住而已。”

　　陈小宝顿了顿话音，继续说道：“可能是，家兄嫌这儿太吵，有些不耐烦，所以一甩手，不小心打碎了茶杯，以此来宣泄一下。他这人，素来是比较喜欢安静的。”

　　“令兄的脾气可真够差的！”柳司卿这句话是咬着后牙槽说的，毕竟，他之前已经领教过了。

　　“家兄性子一向急躁些，还请大人见谅。”陈小宝战战兢兢地向柳司卿躬身赔了礼。

　　“罢了。”柳司卿隐约地笑了下，又问道：“对了，你和令兄都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小的只是个普通私塾的教书先生，家兄却曾是本县轰动一时的大才子，因仕途不顺，所以经常抱怨自己怀才不遇，故而对做官之道已经心灰意冷，索性赋闲在家，通常呢，就待在家里写诗作画，平时也爱好倒腾些古董啥的。”陈小宝有头有尾地答了一通。

　　他貌似是个很诚实的孩子呢。

　　“没想到令兄居然有如此雅兴。写诗作画的环境，确实宜静不宜闹，也难怪令兄会大发雷霆。”柳司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不再像盘问，倒似与陈小宝拉家常一般。

　　楚翘儿抱臂，静悄悄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保持着难得的缄默。

　　“对了，你刚才说，家里只有你和令兄两个人，是吗？”柳司卿又问道。

　　“不错。先父先母早逝，唯独留下小的兄弟俩和一份可观的遗产。不过，话说回来，这栋宅子其实是属于小的的，家兄只是暂时寄宿在小的这而已。”

　　“原来如此。”柳司卿的脸色终于略见缓和。

　　他的话刚好问到这里为止，捕快的搜查工作恰巧也在这时候完成了。

　　燕离上前道：“大人，属下等人把一楼和二楼都一并搜了两遍，仍然没有发现尸体。”

　　“见鬼！”柳司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皮。“怎么会到处找不到呢！”

　　“大人。还有二楼陈大宝的房间没有搜呢。”燕离低声提醒道。

　　柳司卿忽地一拍大腿，恍然道：“不错。我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他转过头，问陈小宝道：“既然其他房间都搜完了，只剩下令兄的卧房还没有去过，可否领本官一起去搜一搜？”

　　陈小宝垂首道：“只要家兄不反对的话，小的自然愿意为大人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