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骂和宠爱都是剥夺

对教育的定义我比较赞同余秋雨的说法:那就是人类的精神和生命在文明的层面代代递交。现实中教育经常游走在边缘地带,打骂和宠爱就是两种走出教育边缘的现象,甚至已经走出了文明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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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阳,我现在所带的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一次下课刚走出教室,她冲到我面前大吼:凭什么?你凭什么用粉笔扔我?!

我根本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有点蒙。

“老师,是吴开勇扔的!”

立刻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一次恶作剧。虽然是一次普通的恶作剧,从孩子愤怒的表情和我的直觉认为这背后还有故事。

我努力搜寻课堂上的有关这个孩子的故事:小组评比,我连续批评了他们组?的确吴宇阳这孩子一直表现很好,也努力的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无奈第一组有几个调皮鬼,扯了这位积极向上孩子的后退,我想这样的憋屈让孩子产生了怨恨,这种怨恨和粉笔事件耦合,几乎让孩子的情绪不能自控。

别人的行为剥夺了上进者应有的荣誉,这种憋屈和无奈的奔涌,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直接刺向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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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检测,第一场是数学,第二场科学品社。第一场考后,吴开勇哇哇大哭,哭声冲破了校园,也引起了班主任李老师的注意。李老师好一番劝解,毫无作用,哭声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李老师为了下场的考试,只得把他安排在离考场相对较远的地方。

考试开始了,经历了几个老师的劝解,嘹亮的哭声仍然响彻了校园。

事后我对孩子进行了家访,孩子是三孩,前面两个都是姐姐,爸爸妈妈受传统观念的影响,第三个孩子终于等来了,家长对孩子百般宠爱,孩子一哭家长就会满足他的要求。

宠爱过度剥夺了孩子独自屹立的权利,剥夺了自己本该面对的艰难,也就失去了建立完整人格的机遇:在嘤嘤噎噎中获得了自己的欲望,也失去了建立独立人格的机遇;在嚎啕大哭中,省略了本该遭遇的艰辛,也省略了在莽原长风间独自屹立的权利。家长难得的宠爱得到了发泄和满足,孩子也许有一天在宠爱中真的无法独自屹立了。

逃避成为了首选的首选,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独自屹立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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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诺没有那么幸运,两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异了,爸爸再婚在外地打工。他理所当然跟了酗酒的爷爷,爷爷一喝醉酒,看着眼前的孙子,一不如意就一阵打骂。

在中国,孩子是自己的观念还根深蒂固,仿佛孩子的一切都属于自己,所以打骂孩子,在城乡结合部,在广大的农村还比较普遍。

一个生命从属于另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打骂是一种恶劣的剥夺,它剥夺的是孩子的尊严,尊严原本在孩子那儿就很脆弱。当尊严已经失去,被打骂所匡正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一诺有时所受的打骂本身就没有匡正行为意义,实在是生命的悲哀,这样悲苦的生命,在中国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依靠谁来救赎?

教育本来就是一种世代的累积,民族素质的改变本身就是一种历时久远的磨砺。这些累积和磨砺是否都会向前呢,如果不是是不是有些生命就会承受着让人痛心疾首的悲凉?教育本身就是依托着自己特殊的温度带领人们摆脱这个怪圈,作为一名教育者让自己感觉痛心疾首的就是为之献身和期盼的千年教化之功,并非如人意。

但愿打骂和宠爱都远离每个孩子,让所有孩子在应该建立人格的建立人格,应该拥有尊严的拥有尊严,带着尊严和人格这两笔财富走向青年,经历苦难,穿越苦难,即使苦难能够吞没一切,也无法吞没这样的生命。


参考书目:《余秋雨人文创想---内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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