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就喜欢吃伍仁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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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商送来一大批月饼,有好利来、荣华、美心、安琪等一些大牌子。仓库老大华姐说我喜欢什么口味就挑什么,我大概瞄了一眼就问道“怎么没有伍仁月饼呢?”话音刚落,在整理月饼的同事瞬间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齐刷刷看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

“天呀,你没毛病吧?这么多大牌子的月饼随便你挑,你居然找伍仁!”花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大声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人质疑了,就连好友听说我喜欢吃这个口味的月饼也是满脸的鄙视,甚至扬言要跟我脱离朋友关系。这些人跟伍仁月饼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呀?即使众生皆弃之,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伍仁月饼温暖着我整个童年,那是一种怀念的味道,不管是昂贵的冰皮月饼还是各种口味的大牌月饼,还是无法代替伍仁月饼在我心中的地位。

记得小时候过中秋的时候特别热闹,那时候还住在老房子里,近十几口人一起供月亮,供品一般是月饼、水果还有茶水。作为小孩子最期待的就是等爷爷宣布仪式结束,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大快朵颐了。首先是爷爷将他家供盘里的月饼分给我家和二叔家,然后我们两家再从自家里拿出月饼给爷爷再两家互换。爷爷知道我们嘴馋一般都不会要的,只是象征性的掰下一小块尝尝味道,然后评论谁家买的月饼最好吃。那时候在我的印象里,大家买的虽然都是伍仁月饼,可吃起来却各有千秋。即使现在各种口味的月饼层出不穷,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再也吃不到那个味儿了。

现在的月饼包装华丽,味道却是千篇一律。而那时候的月饼包装都是纸的,就像包绿豆糕那样的包装,简单的外包装里面却内有乾坤。四个或五个包成一筒月饼,粤语里称为一封月饼。还没打开包装就闻到一股特有的浓浓的月饼味,那时候的口味比较单一,要么是叉烧,要么是伍仁叉烧。帮我们家的人都喜欢吃香的食物,伍仁叉烧尤甚。焦黄的表皮上边清晰地印着“伍仁月饼”或者“伍仁叉烧”等字,单单是闻到这个味都要垂涎三尺了,无奈只能耐心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妈,只见她慢悠悠地拿出挂在钥匙串里的小刀轻轻地将月饼分为八小份,当小刀划下第一刀的时候,我们最激动了,我闻到了水晶肉的味道,叉烧的香味,花生瓜仁芝麻糖特有的浓郁香味。虽然嘴馋、心急,但是妈妈没允许​我们也不敢动。妈妈每次切完月饼后把小刀擦干净了才说到“可以了,一人先拿一块”,然后我们几个就迫不及待地一人拿一块,狼吞虎咽一眨眼就吃完了。我们兄妹三个还有一块,爸妈只有一小块。吃完后爸爸后给我们准备一杯盐水,他是怕我们上火。

其实那时月饼还是稀缺物,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有一个月饼。那时候家里穷一般只买两筒,一筒是自己吃及供月亮,另一筒就是隔天拿到外婆家去。可能是物以稀为贵吧,因为能吃到的少所以才会心念念。节后爷爷的妹妹总会送很多月饼过来,可是奶奶都会留着给姑姑们和小叔叔吃,如果刚好碰到我们看到他们在吃月饼,才会给我们掰一小块。那时候二哥不懂事,吃了之后就回去跟妈妈说,“妈妈,今天我在奶奶家吃了月饼很好吃,她家好多月饼呢都藏在米缸里。”然后妈妈又开始训我们,那时候我们那么小哪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怨。但是只要爷爷在家,他都会很大方的拿出来给我们吃。当然月饼的诱惑力太大了,哥哥有时候会趁着爷爷奶奶不在家的时候撬开门去偷月饼。因为爷爷在家,奶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第二天奶奶就换了个地方,她把吃的东西都高高挂起来了。也不知道藏了多久,每次等月饼开始长霉了,奶奶才很大方的拿出来给我们吃。

小时候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对伍仁月饼的执念至今未变,我如此,哥哥们如此,妈妈更是如此。每年春节回家,家里冰箱的伍仁月饼早已经过期了妈妈依然舍不得扔掉,她是专门留给我们三个的。

她说:“这是你们兄妹小时候最爱吃的月饼,你们不能回家过中秋我就一直给你们留着呢。”

这一份念想,妈妈一直替我们留着,今年的中秋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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