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160）《白鹿原》听后之一

2020.3.26  庚子年三月初三 周四

天低云暗，预报自昨日起大幅降温十度左右并伴三四级大风、且有降雨但未见降雨，似雾霾遮天蔽日

      长时间晚睡而早起，晨练时觉浑身乏力。胸闷气短提不起精神。无奈之下只有无奈，并非完全因为《失乐园》在久木和凛子双双殉情之后结束，想说点什么终于归于无言。为扭转情绪便继续收听《白鹿原》，沉浸在国共两党当年的争斗之中。每当此时，眼前总会浮现出陈忠实那张饱经沧桑似雕刻一般的脸。《白鹿原》拢共也就五十来万字，他写了六年。视为枕头之作，实至名归。亊实上与此同时还在看《霍乱时期的爱情》这部长篇小说的内容提要和作者简介以及各种评论文章，包括一些金句摘抄，为阅听做准备。之所以没有立即听读是为了调整心态，不愿长时间的陷入情感的纠结状态。

      《白鹿原》听到鹿兆海在中条山打日寇为国捐躯、朱先生等八位老先生决心前往中条山打日本鬼子的前后章节，禁不住热泪涌流，接连用了近半合抽纸。当朱先生最后对“窝里斗”发出感叹，连声说中国完了时，才懂得为什么这部巨著被称为近代以来的史诗。此时不想过多的描述心中的情感涌动。只觉早已把人世看透，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真理谬误、什么儿女情长、什么落后进步，全他妈的毫无意义！归结处似乎可以用这样几句话来概括：这第一句话是，“成王败寇”；这第二句话是“善恶未必真有报”；这第三句话是，“人生如梦”加“活鬼闹世事”；这第四句话是，“过去未必都坏，现在未必都好。”这第五句话是，“看淡人生，横眉冷对”⋯⋯ 难得如此清醒、难得如此洒脱、难得如此憩静，渴望和“从前”一样的慢，笑看人生百态，做一个在世而出世的人。

      认真读书，领悟人生，的确是不一样的。未必就能建功立业，但至少可以做一个清醒的明白人，不会浑浑噩噩的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说，《平凡的世界》能给人以奋发向上的力量和勇气，而《白鹿原》足以让人觉醒和清醒。虽然都是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但二者之间无法相比较它的优劣和高下。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好比芒果和蛋糕。甚或是剪子和毛刷，各自的功能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既喜欢《平凡的世界》，也崇尚《白鹿原》。今后再也不会拿它们去做对比，也不会拿《安娜卡列尼娜》和《失乐园》去对比，它们更像不同的奇花异草，韵味迥然的少女一样。

      因此也感到这辈子十分幸运，能够在这样的年龄，以平和的心态悠悠自得的畅读世界精典。不仅没有繁琐的事务压身，也没有其他常人所摆脱不了的压力，而且身处和平年代，不能不令人欣慰。让昨日的不快见鬼去吧，我虽然不能面朝大海，但可以看到春暖花开。

    黑娃问夫人现在读书晚不晚，夫人说：“不晚，朝闻道夕死可矣！”朱先生为这最后一个弟子题字：学为好人。可惜的是，他终了还是被人民政府给枪毙了。白灵也被自己人给活埋了。鹿兆海没有死在与日本人血战的中条山，而是死在剿共的战场。好让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