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错?何为对?

        房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在爆发之前逃离出去,独自走在大街上,深秋时节雾蒙蒙的天空将空气中压抑的分子升至临界点,街道两旁冷清至极,一阵秋风吹过,只穿了一件居家服的他打了一个冷颤,天空中不合时宜的飘起了雨丝,轻轻的如温柔的刀子,一下一下脉络清晰的划过他的脸庞,很快路面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使来往的车辆行驶的倍加小心,路过街角他以前经常惠顾的酒吧,低调奢华的装饰跟荒凉的街道融为一体,推门进去,冰凉的身体瞬间被温暖包裹,时间还早,人不多,连服务生都在没精打采的擦着杯子,看到穿着这样的他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秦先生,照旧么?。”“嗯”。他在一个不会被打扰到的地方坐下。望着手中的酒杯,想起仓央嘉措的一句话“下雨了,很多人等着用雨伞辜负我,而我在接受捍卫的同时,内心也在接受着雷劈。”他又一次用这种方式伤害了她。


      小时候和她一起生活在这座城市,用青梅竹马四字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一起上学一起出国,她温柔贤惠大方,他器宇非凡处事不惊,一切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顺遂到他逐渐将自己变成一个逃避现实的人,结婚请帖在双方父母的逼迫下发出去,而他却在结婚当天早上独自一人去了西藏,追寻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儿的足记,不知何时他是如迷恋转经筒的线条以及奥义,沿街手持转经筒身着藏族服饰的阿玛的超然世外的神态令他痴狂。他爱仓央嘉措带给他的忧伤,他更爱仁美带给他的顿悟,如果仓央嘉措是荷花,那么仁美就是围绕在他身边的空气,生活的角角落落中充满着他们的气息,他无法想象没有他们的生活。


      他运动健身吃素,试图拥有一具“轻飘飘”的躯体,不被任何事物所羁绊,“食物不应该被粗心或麻木的对待,不能浪费、不能贪吃,克制的适量摄入,不需要过量、不需要色香味俱全而取悦感官,减少食物能让人身心洁净,妄念减少……能用的就够。”而自己极其认同的这一想法却得不到身边人的认同,小小的事情就会使身边的每个人身心俱疲,难道自己的做法和想法真的错了么?何为对?何为错?大众一致认同的就是对的么?或许更多的是事业成功的他不想在家庭生活中成为失败者,也或许是他自己的妄念太多。不知不觉已经摄入太多酒精,在酒精的作用下头痛欲裂,酒吧的人不知何时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竟然没能影响他那越理越乱的思绪,问服务生要了一杯冰水解酒,一饮而下,起身,步入茫茫夜色中,踉跄的步伐中有着坚定的背影,他会给家人一个解释和道歉,可,家人会理解和支持他么?


      未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自己摸索着前进,这次真的是无人同行了,但是这次他不会再是那个逃避现实的人了,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文人的路,不易

王  敏

2020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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