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 18] 树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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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着我长大的梧桐树、杨树、大槐树、海棠树、小桃树,如今在哪里。

从小,院里是有一棵梧桐树的,很高很高,每年春天,叶子长得比一双巴掌还大,还会开许多紫色的小喇叭花,这些花落下来后,舍不得踩,也舍不得立马扫掉,我们会捡起来,偷偷尝一口淡黄色的花蕊,其实并不好吃,不知道为何,还是要几次三番的偷偷品尝,也许是梧桐花的清新太诱人了吧。轻轻啜一小口,觉得难吃,扔掉,直接把花屁股后面的像小碗一样的花托,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手腕上,能玩一整天。再大一些,大约初一吧。我带好朋友来我家,爬上屋顶。从旁边的梧桐树上滑下去,梧桐树旁边,还有一根电线杆,也可以抱着往下滑。我的经验是,从梧桐树往下滑,会不太好滑,比较涩,衣服也会磨得毛乎乎的,对衣服损害比较厉害。从电线杆上往下滑,比比较顺溜,但滑一次下来,衣服基本没法看了,全是水泥灰!那会穿着我妈刚从内蒙给我买回来的衣服,应该是一身紫色运动衣,一个下午,我就得弄得面目全非了。所以现在我家儿子把衣服弄得脏乎乎的,我也不吃惊。毕竟他娘我,当年十几岁的时候,作为一个小仙女还在爬房顶,滑电线杆,滑梧桐树,玩得很顺溜。

小孩子的游戏精神,一旦开发出来,是很惊人的。

如果只是爬房顶,就太单调乏味了。

院子北角的那棵大槐树,在此之前,我对它都是忽略的。因为它太大太老太高,树干很粗,得两个人才能抱住。以至于,我忽略了它的存在。如今想起来,我、我的家人,包括我的邻居,都没少在那棵大槐树下乘凉。树下放着几块大石头,谁来了,都可以坐在那里歇一歇。因为家里院子比较大,那会时常有邻居,三五成群,七八个也有,都是凑在那儿,手里织着毛衣,说着话,或者坐着吹吹风,听大家说话,也是极好的。也就是这几年,我对槐花很感兴趣,但记忆里确实是没有吃过槐花谷类,也许闻惯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的清香,走过曲折岁月之后,埋在心灵深处的美好香甜在某一时刻被菜市场的槐花香所唤醒。不用说,每年槐花季节,享用槐花大餐对我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

如果没有记错,在北边,靠近大杨树的地方,有两棵桃树。可能那会觉得桃树太丑了,树上有难看的桃胶,所有不大喜欢。不过,据说现在的桃胶卖得很贵的,因为对人很好。早知道桃胶那么好,我应该多扒拉一点桃胶,多吃点,会不会长得好看点?

院子靠北,墙的附近有一棵海棠。我不太确实是不是海棠,只记得小时候叫“耐子树”,也许它与海棠是近亲?没有考证过。暂不展开。就说这棵海棠树吧。不高不低,非常漂亮。有一个主枝很低,对于小小的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于是,邻里小朋友也经常来树上玩,坐在上面。粗粗的树枝,坐着,不硌屁股,抓住树枝,很安全。日子久了,那个树枝被磨得光光的,一度成为我们的游戏乐园之一。


[创 18] 树呀,树!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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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之一,那是因为。在我家院子里,还有一片小树林,全是杨树!有多少棵,我没数过!只记得很多!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小树林。每年秋天,小树林里会有很多落叶,我们会拿砖头摆一个小炉子,捡很多树叶,树枝,拿个搪瓷碗,放点水,煮土豆。记忆只是煮土豆,不记得吃过。大约从来没有煮熟过!玩腻了,会找一棵不粗的小杨树,比赛爬树,看谁爬得高,爬得快。小树林的边上,也是一排杨树,比较粗,比较大,比较高。夏天坐在那里,河道里的风吹着,非常凉爽怡人。这排杨树下侧,是一小段低矮的石墙,与一条小河挨着。那条小河的水,往前流去,穿过县城广场,流到清水河。平时会有小溪水,清澈凉爽,叮咚叮咚流过我家门前。我们时常会站在石墙上,往下跳,直接跳到小河的淤泥里。跳累了,就在淤泥里,用泥巴做蛋糕,用河边的小花小草装饰一番,成就感满满。初中、高中,我和好朋友还在清水河边用泥巴做过蛋糕,两个人PK,比谁更有创意。


[创 18] 树呀,树!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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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过一件事,说,三岁时,有一天,突然找不到我了。到处找我,后来顺着丢失的袜子,一只,一只,一只,在家门前的小河边,看过我。结果刚好看见,有只大公鸡追着我不放。把我解救之后,发现,大公鸡的爪子把我的鼻子抓破了。现在鼻梁上,仔细看,还有大公鸡的爪痕。对这件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有鼻梁上的大公鸡爪痕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任何一棵树,都是有灵气的。吸收天地日月精华,静观人间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那些陪伴我成长的树呀,如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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