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过去不太喜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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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哟,2019年元旦前,老家湖南哪边下了场了不大不小久违的雪,老家的同学、朋友、亲戚一下都高兴了,同学圈、朋友圈、亲戚圈第一时间都是晒的纷纷扬扬美丽的江南雪景。而呆在北京的我,入冬近两个月了,连雪的影子也没有见着。长时间无雪无雨的,空气干燥,地面灰尘很多,流感病毒也极易传播,人人都翘首期盼能下一场雪。

      其实北京过去冬天是有雪而且雪还是很大很多的,唐朝诗人李白北行到幽州就碰上了大雪,这不就写下“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的咏雪诗句。我北京的亲家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她说她小的时候北京冬天三五天就下场雪,这场雪堆的雪人没融化,接着又来了第二场雪。时过境迁,如今的北京很难见到一场雪,有的年头是整过冬天小雪都没下过一场,就那么干冷着,孩子们都快没有冬天会下雪的记忆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冬天下雪,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那么准确,大概是参加工作解决温饱之后的事,记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有一年冬天下了场大雪,我与县农业局的几个年轻的同事到县政府院内两颗大雪松下照过雪景。哟,四五米高的雪松上下都是白皑皑的雪,树身挺立风雪中不见半点弯腰,平伸的枝条,白雪压在上面,它一直横着也不见半点下垂,真是陈毅元帅说的那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雪松旁拍的照片真是好看,大概就从那时起真有点喜欢雪了。往后到了冬天就盼望下几场雪,雪后清新空气雪中景总是令我沉醉。

    在纷纷飞扬的雪花里,看着一群群打雪仗嘻闹欢快孩子们,我在欣慰之余,还不免会想起我苦涩少年时下雪的些历历往事。

    记得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一年冬天,大约是六四年吧,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都下了一天一夜,早上起来,雪还在下,门前儿场(晒谷坪)的雪都过了我的膝盖,一眼望去,天空、儿场、草垛、树木、大堤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真是天地一色。门前屋檐下挂的冰凌有快半米那么长,稻草屋屋面上覆盖的雪快有了二三尺厚,北风怒吼时,屋都在摇晃。父亲见雪没有停息的意思,为了防止房屋被大雪压垮,父亲叫我用棒槌敲打屋檐下挂的冰凌,他呢上到屋面去铲那厚厚的雪,一早上的时间,我是敲完挂在屋檐下的冰凌,而父亲屋面上的雪还没铲去一半,父亲都快冻成了冰人了。没法,吃完早饭,父亲还要爬到屋上除雪,我呢因为没有深筒套鞋(浅的也没有)去外面玩,只好窝在家里烤火。那年还好是个丰收年,冰雪陆陆续续下了二十多天,家里吃饭还不用愁,可吃菜是个问题,天天吃的是腌的坛子菜,想吃点青菜,母亲只有去屋后菜园到冰雪下挖几蔸冻白菜煮了吃。大雪封门,天寒地冻,窝在家里烤火,时间长了烧柴是个问题,开始干一点的烧了,后来就只剩下父亲冒雪挖回来的湿树蔸,这湿树蔸必须用干柴火引火,实在没办法,母亲只好把土改时从地主家分来的两把好重搬都搬不动的太师椅子拆了作引火柴。那椅子,我学收藏之后觉得是红木的,如留到现在那真是好东西。

      那样一场大雪没有带给我好多少美好的记忆,只记得大雪带来生活的诸多困扰。

      那个时候,我们湘北地区,四季分明,年年冬天要下几场大雪,六八年冬的那场大雪更令我铭记于心:那年队里粮食减产,队里交完征购粮后还交了三超粮,分给社员的口粮很少,镰刀挂到壁上就闹粮荒。菜饭藕饭换着吃。哟,十二月下旬的大雪也是持持续续有半个月,父亲去修"枝柳铁路"不在家,家里缺柴少米,真急坏了母亲,也苦了还是少年的我。我既要冒雪跟着大人们到河洲上砍柴火,还要踩冰去珊珀湖挖藕,特别是打着赤脚踩着冰块下湖挖藕,脚冻得刺心的疼,现在想起来都不舒服。

    其实,我小的时候真的不太喜欢雪,特别有点怕下大雪。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冬天雪多而无心去欣赏,身边许许多多现在见不着的雪中美景在脑海里没有留存;而如今丰衣足食了,不怕下雪了,想看雪景了,在寒冷的冬天无论华北平原还是江南的洞庭湖平原,冬天都不怎么下雪了,气候变化得真的太快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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