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我没走过——《薛定谔之猫》

我每天都要走过这条街,
从南到北,
我走过、我没走过。

《薛定谔之猫》让我对所处的世界再次产生了质问——我每天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吗?在平行世界里有没有另一个我以不同的状态生存着?
福雷斯特女儿, 福雷斯特的猫,镜子里的敌人。一阵风吹过之后,小女孩没有死,她每天听父亲给她讲童话书里没有的故事;猫没有来过,它仍旧在邻居家的墙角午睡;镜像仍是镜像,那一举一动都是真实的倒影。只是,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我们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或者是另N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植物可以是活动的,而人是静止的,我可以想象出我手边这两盆花正一脸愁容的看着又胖又丑的我,他们在窃窃私语的嘲笑我,并预谋哪天把我从我的土壤里拔出,扔到窗外。或者是给我换个花盆,然后我就要面临服盆的问题,我要怎么去适应新的土壤呢?就像刚换了一个工作要适应新环境一样。当然,这是另一个宇宙发生的事情,我们知道,也不知道。
“一个中国传说,我想。它描绘了我们曾经的世界和镜子的世界——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们可以来去自由——生活的非常融洽。两个世界截然不同,哪一个都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倒影。直到有一天,镜中人决定入侵我们的世界,于是一场旷日持久、可怕的战争开始了,最终我们的阵营取得了胜利。我们击退了入侵的敌人,把他们赶回了老家。从那时起,为了把两个世界的通道堵上,以免再次发生新的冲突,人们到处竖起了无法穿越的金属板或玻璃,后来人们给这些挡板取名叫镜子。战胜者给战败者施了魔法,让后者只能拥有前者的样貌,被迫模仿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福雷斯特编的中国传说。古人用神话解释宇宙,现代人用科学解释宇宙,起因都是对宇宙和世界的未知。其实说到未知,宇宙和世界都是不可知的,人类叫嚷着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也就没想过自己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有了思想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妄图知悉宇宙的秘密,难道不能说量子力学也是一种迷信呢?只不过是把迷信从具象化细小到了微观,在古人对未知的描述不符合今人知识范畴的条件下,我们创造出了更靠谱的对宇宙的解释,谁知道是否真靠谱呢?至今,我们连一颗小小的星球都无法大踏步走地出去。
“一个人在做梦。
他做的这个梦每晚都回到他的夜里。总是同一个梦。乡村,然后是树林。还有树林深处的空地,空地中央的房子。他朝它走去,每次都在举手敲门的时候醒来。”
一个温馨的梦呼唤他,可每次举手敲门都会带来睡醒之前的恐惧。他相信梦中真实的存在,去寻找那屋子,徒劳地寻找,然后他放弃了,因为徒劳依旧是徒劳,牵连他的也只是反复的梦。不经意间,在一个村庄发现了梦中的牵绊,他顺着梦的记忆搜寻到那个房子,举手敲门,指尖触碰到木门那一刻,他没有醒来,恐惧消除了,只是他是否还是在梦中?
梦,是不是我们所处的另一个世界?
我跟着梦境寻找曾经的房子、街道,沿途尽是断壁残瓦,高处耸立着塔吊,此刻它像怪兽一般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搬运着钢铁、水泥。
树影稀疏,铁臂横迁。伴着飘扬的沙尘,农田上筑起一座高楼,遮住了窗前四分之三的蓝天,遮住了窗前百分之百的绿地。我被围在中间像囚徒一样挣扎,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扑朔迷离。
我梦见去世的亲人通过某种方式复活,又或许他们并没有死,在那个世界,他们找到了与我们相见的方式,我们就像看3D电影一样观看着那个世界里他们与我们的互动。
我梦见自己身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屏幕渐暗的电脑屏幕,与此同时,背后一个鬼太婆的身影缓缓升起,苍白的乱发,犀利的指尖。我尖叫,没有声音,我逃跑,没有力气,我渴求结局,醒了,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反复的梦,我们渴求结局却看不到结局,也许等我们看到结局的时候就是完全陷入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有人对宇宙的含义过于苛求,有人对物质的世界过于迷恋,而对于一切未知的,或恐怖、或期待,因为这些未知既是已知的也是未知的。
“我在夜里睁开眼睛。线条、痕迹、影子,一个身形一闪而过。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发出来的波,在虚空中荡漾开去。”
薛定谔之猫,平行也好,叠加也罢,归根结底都是虚空。

我每天都要走过这条街,
从南到北,
我走过、我没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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