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成功可以琢磨出因果?

统计学被认为是解释两个因素关系最准确也是最保守的学科,因为这个学科中只有相关性,没有因果性。比如:肺癌的发病率和吸烟有很强的相关性,树叶落下和天气变冷也有很强的相关性,沸点和气压有相关性,这是强相关性;也有一些弱相关性,比如掌纹的运动能力的相关性,啤酒和尿布销售同步起落的相关性;当然还有一些比较奇特的相关性,比如星座和性格,比如500年必有王者兴的预言和真实的历史趋势。

然而统计学因此并不被事业心强的人喜欢,他们更加喜欢明确的因果关系。

但是,坚持因果关系的人注定会有一种隐患,就是出现反例,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是多因多果,所分解出来的条件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对世界的控制欲和能力极为不匹配,所以因果就成为我们认知能力的体现也是诅咒。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会退缩,这个事业让我们点燃了对世界的信心,因为对因果的探索工作,没有成败,只有完善的过程。而相关性就显得太过于的笼统,不明确的关系难以启动一次有效的行动,难以建立一个共同体的基础。二者之间,我们希望一切清晰,无论回报还是惩罚。

当我们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的因果公式的时候,不断的对一个结果加入各种实现条件和原因分析的时候,不断的对结果的价值进行质疑的时候,我们开始回归到相关性中。给世界的另外一种可能留下了一点点空间,去容纳我们由于自信自负而导致的失败。

其实,两种解释都是相对的,我们在乎外界,在乎成败的时候,希望因果的力量,我们在乎自己,在乎经历的时候,喜欢思考相关性。我们想用确定去抵御焦虑,消除匮乏。我们在富足的时候,反而更喜欢随缘,随的不是缘,而是自得其乐的生活方式。

但是只有相关性的思维方式,让我们解读不了更深层次的原因,更有力的争论,更有责任感的实践,我们罗列出来所有的相关性,即便进行重要性的排序,也会质疑其意义,好像按概率选择彩票,我们的自我效能感被降低,我们天生喜欢的狩猎模式是:我看到,我行动,我征服。而不是:我看到,我行动,我的行动好像起作用,但是最终对方被多重原因共同征服。我的价值在后者的体系中太弱小,无法启动持续的动力。

那么我们如何对待因果性和相关性?二者不仅仅是相关的程度不同,而是行为模式不同。

第一:用相关思维去促成成功,用因果思维避免失败。成功的决策来源于成功的经验,而成功的经验来源于失败的决策。所以失败的经验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些必须要遵守的原则,这个原则贯穿在整个事物的发展中,只要能避免,就降低了失败的可能性。面对成功要有多次博弈的思想,这次不成功,下次成功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第二:带着因果上路,带着相关回乡。任何一场行动,都要有明确的目标,着对调动我们获取信息,收集资源,为目标而坚定的努力有很大作用,这时我们会把行动的结果进行强有力的链接,没有这样的一种意念,不可能找到协作者,找到支持者,找到目标资源和路径。但是,当结果获得了,不要认为自己理所应当,而要考虑很多偶然因素,很多他人的功效,感激给你启发和机会的人,而且知道这次成功有一定的偶然性,再来一次未必成功,所以衣锦还乡的时候,解释成功的时候,要有一种豁达,不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强大的。

第三:对外呈现因果性,对内自问相关性。要建立协作就要有一种共识,而输出确定性的人,才能够团结多数人,因为大多数人内心中没有确定性,所以无论你是否带有怀疑,可以失败可以成功,但是不能模棱两可。即便我们要拥有不同的甚至是相反的判断,但是外在体现只能是统一的,这就是靠谱,稳定,是我们对抗信息有限的关键力量。在这样的场力下,合作才能够长久。但是自己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知道所有的战略也都是方向性的,具体的困难中要灵活的应对,自己懂得做多样方案。世界并非线性的。简单的递进要毫不犹豫,大的方向上的调整要缓慢而行,但永远做好准备。

所以在结果中我们要看到原因的影子,它在小范围内,小趋势中有主导作用,然而世界还有另外一层故事,他的范围更大,有可能和小趋势一致,有可能不一致,但是我们需要的不是永远正确,而是永远都给别人一致性的信心,和多变的但是听起来打动人心的道理。

我们就是结果,我们更是原因,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为一种表达面,理解面,这些累加成为一个有魅力的路程,从任何一个点都可以走向圆满。我们依靠信心而启动,我们依靠豁达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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