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狠狠地整了一回自己

 

文／木木

图片发自App

   

周日，七夕的前夜，美滋滋煲了一锅老母鸡汤。鸡是外地散养的老母鸡并放入一些药材（黄芪，冬虫夏草）足足煨了四个小时才酥，满屋的鸡香味引来邻居探头问：＂你家烧啥好吃的，外面都闻到香味了？＂

晚歺桌前最后一个端起一碗鸡汤，平时不大喜欢吃鸡，只是想尝尝放了药材的鸡汤是啥味？咬了一口鸡根翅，就那么一口连汤都没喝，感觉一根鸡骨头被呑下去了，顿时觉得这下完了，怎么作呕也呕不出？先生说：＂快喝些醋，吃一口饭菜咽下去＂因为这句话受尽了后面的折腾。当时就感觉喉咙下方有一样东西横在那，上不上下不下吐不岀。夜色茫茫奔医院，希望医生妙手取物解痛楚。五官科室，二个值班的医生带着探头在我张大的口腔中怎么也找不到那根该死的鸡刺。最后一句：做CT拍片去看看它位置。一下子呆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一根鸡刺做CT。CT做好了等拿到了报告，科室里已经有三位医生在，打开电脑查看拍片图，该死的鸡刺在喉咙的6 、7节中间安然无恙地斜躺着悠哉悠哉地看着唾液不停地经过它的身边，甚是逍遥。一个年长的医生最后说：＂明天做手术，有二个方案你做肠镜还是胃镜是无痛的还是普通的并且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吃任何食物连水都不可以喝，怕它会移位＂这一下我又蒙了，这些镜我还从未做过，该死的鸡刺君。为了惩罚自己这馋嘴我选择普通胃镜，不用麻药。（听说麻药会让人变笨，我己经较笨的了）

医院的早晨热闹非凡，长长的队伍满堂的客，一片兴旺的光明，来来去去木然的脸还带着未醒的梦怀着各自的心事。当医生告诉我：＂你做这个胃镜会比别人时间长些，要取出异物而且会比较难受＂我点点头没说话可心里却在为自己加油！别怕，坚持一下下取出来就好了，又可过明媚的生活。一个模型往口腔一塞张大，一根带着探头镜的管直达喉咙里去，呕吐又吐不出，接着又是一根钢丝样的东西伸进去，只听到二个医生的对话：看到了看到了往左边一点勾住，我的胃也在一阵阵痉挛作呕，进进出出三次终于把那该死的鸡刺君请出来了，放在雪白的歺巾纸上带着血像极了一根缩短版牙签，两头尖尖的。主任医师对他助手说：＂拍个照拍个照，这又是一个案例＂然后他又把那粗粗的管子伸入我的喉咙里去照胃，进去拉出，那么长的一根管子居然全伸下去了。突然想起了工程部师傅通阴井有着类似的手法，心里默然地暗笑了一下，人是什么？不过是医生手上的把戏。当医生最后一句：好了。我如得到了赫免，可接下来又让我更蒙了：＂去挂个消化科号上来替你开入院观察24小时，内膜穿破。24小时不能吃任何食物包括水，明天开始吃半个月的药，不能让自己高烧，以流质为主食＂我的医保卡刷一下全空白了还贴进去半月的工资，这鸡真贵呀！再也想不起来那鸡汤香味。连连的懊恼怎么也追不回昨日，貌似梦一场，本以为自己对生活的细致足够避开许多不应该，这一次却轻描淡写了它。

一个人摇摇晃晃上上下下忙乎着，等睡到那张临时加床挂上盐水时，护士首先挂了一瓶纯金黄的药水，心里还窃喜：还好，只有这么一瓶。护士却告之：总共6瓶，这瓶250m1先止血⋯好吧？即来之则安之。看着那些什么钾，钠，録，电解质，营养液一滴一滴流入我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的血液里去又突然想起维华大师说的那句话：我是谁？谁是我？大地的一声叹息还是落地的一声啼哭？生命的脆弱在这些病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当6瓶盐水全部结束，夜色开始朦胧，医院推来歺车，病号领取食物。阵阵饭香让我不停呑食自己的唾液，已经有4顿沒食任何食物，连水也滴水未入，悲呀！红旗下的病号。脚下无力揺摇晃晃地回到家，打开手机微信，满屏的七夕话题。

原来今天是七夕，我的七夕节被自己狠狠地修理了一下，忘不掉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