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你

      今天起床早,又一个人在家,闲的无聊,我顺手打开了手机进入听歌模式,苏芮铿锵有力而又如泣如诉的一曲《是否》 ,我蓦然想起了你!

        你一直是我羡慕的邻家女孩,第一次认识你是在我们村的育红班里,因为要照看弟弟,我鲜有去育红班上学的机会,那天弟弟听话,我有机会到了育红班,空旷的大队屋里,几排石头桌子和长凳子,两个老师坐在长凳子上,小朋友们围成一圈,站在圈中央的你两把笤帚把交叉在一起,正边摇边唱着《红湖水浪打浪》,那如百灵鸟般婉转悠扬的歌声让我入了迷,恰好前不久电影队刚到我们村播放了电影《洪湖赤卫队》,那晚人多风大,我跟着姐姐看的反面,在时而鼓起时而回荡的屏幕上,革命英雄韩英摇船高歌的光辉形象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看着落落大方的你,我仿佛看到了电影中与敌人英勇无畏斗争的英雄韩英,也由衷地佩服你:小小的你在老师小朋友面前能大方地表演,而我,老师问我名字都支支吾吾不敢说,鲜明对比让我更羡慕你,而更不敢接近你,只能远远欣赏你!

        从老师们断断续续地交流中,我知道了你的爸爸是老师,家里还有个优秀的哥哥,还有年轻的妈妈,“老师就是素质高,教育的孩子就是强!”“孩子少也有时间管呀,……”老师们啧啧的称赞声中,我更清楚地认识到你我的天壤之别,也更加羡慕你,因为上育红班的机会不多,同样因为高高在上的你与低于尘埃的我有着遥不可及的差距,整个育红班阶段我们从未有过交流,想来你的印象中亦从未有过我!

        后来,我们一九八零年,我们一同升入一年级,也真正开始了我们的同学生涯,当时你家已有了村中为数不多的黑白电视,于是乎,打着写作业的旗号去你家蹭看电视,成了我躲避放学后挖野菜喂猪喂兔子劳动的合理化要求,多少次母亲语重心长地叮嘱咐我:“好好学哈,不会的题多问问,你叔是老师……”看着操劳过度面黄肌瘦的母亲我常陷入矛盾,是去帮母亲干活还是去你家快乐,自责终究抵不过扣人心弦的《雪山飞狐》、令人神往的《八仙过海》诱惑力大些,多少次自责在电视剧惊心动魄的场景中灰飞烟灭,陶醉在你悠扬顿挫的歌声里,那份认真那份激动至今仍然是无法形容,如今依然回荡在深夜梦乡里,氤氲在怀旧岁月里,初中毕业,你随叔农转非招工到了当时炙手可热的造纸厂,我也升入师范学习,周末我曾多次到你的车间陪你上班,头戴白帽子,从巨大的白纸轮轴上抽拉白纸的你在我眼中就是那有着无限魔力仙女,带给我无限后遐想!后来,在“费翔热”火遍我们的青春期之际,你邂逅了你们同厂的有着费翔般外貌、歌喉和李连杰般功夫的完美青年,我也踏上三尺讲台成为一名默默无闻的教书匠,而后在彼此的柴米油盐中我们的联系虽然渐渐消失,但我仍关注着你的信息,如今的你在图书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颇具规模,儿子已大学毕业,听着这魂牵梦绕的歌曲,我又想起那悠远惬意随心的童年时光,想起我们立于大桥上学着七仙女般飘飘悠悠下凡跳下大桥的“壮举”,仿佛那跌宕起伏的眩晕还徜徉在眼前,亲爱的,你好么?闲暇时刻,来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如何?回到我们熟悉的乡间小路,追寻我们一同走过的幸福时光,叙叙我们共同做过的冏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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