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人

接连几个星期,一度在旧梦中醒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连续剧突然卡住,被定格的画面却并不深刻。印象里,它该是被不知名的力量雾化了,所有亲历过的觉知迈入现实,溃散在曦光的姁媮里,我怕醒来。

梦,走入结局了么?好不甘心。

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想做个追梦人,每当感受相同梦境的时候,便极力想抓住它。

追梦人很傻,很天真,天真的想抓住那本应是虚无的东西,习惯了这样,每当梦境相似时,就会特别小心,在梦里告诉自己,别让它逃了,所以梦不沉,半梦半醒。

如若醒来,会极力保持安静,像个冰块一样,不让情绪左右,是的,一定要这样,追梦人习以为常,喃喃自语:“别担心,不要慌。”

那时醒来,会照常蠕动下身子,找个舒适的角度,脸贴着墙,感受呼吸。手指这时会不经意触在冰冷的墙面上,也会有意无意地描绘着梦里的意象,杳杳冥冥中,快速将现实的环境幻想成梦境,动作里没有刻意不刻意,时而跟着直觉走,时而先于大脑,就那么傻傻动几下,或轻缓,或突兀,体会一种孤寂带来的舒适感受,像个安详的老人。一种不痛不痒的心绪,泰然处之的想法就此产生,梦里得不到的就放下,得到的自然会来,不气馁,不急躁,这世界介于“有或无”之间,淡然看之,活得轻松,活得自在,这样想,梦里就有了几分逍遥,就可以信马由缰,一路寻找旧梦的踪迹,也就容易了许多。

梦,如同是另一个世界,梦境重来,再逝去,又会有新的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如此,像经历了太多太多想要的,不想要的,人心就那么大,又怎能将一切尽收囊中呢。

装的太多了,心有时会累,多思多虑,有如一世沉湎于奇幻迹象中的顽童,在胸腔里玩累了,自然而然的也会找个歇脚的地方。那里可说是梦,可说不是梦,似真似假,亦幻亦真。

内心静处时光一隅,风景会变,人也跟着变,不变的是一颗渴望安适的心。梦在一处游移,心在一处徘徊,人在梦里悲喜,现实却在一旁等待。一个梦,就如同一世,里面的风雨在醒后顿然离去,醒来说说梦,说给自己听,偶尔也想让别人知晓,梦里说不清的遗憾和兴奋也便留了下来,似乎没有什么结果,亦没有对错可言,大胆地说,大胆地做,放肆地穿行与爱恨之间,也许只为等下一个梦的开端,一个全新的故事,如此周而复始,再等下一世,可没等到,梦又跟着碎了。遗憾和兴奋照旧会与心同行,继续追梦吧,继续同梦中人,梦中事,梦中的万千风景诉一场痴缠的情意,趁夜未央,当梦未醒。

我感恩可以抓住遗憾与兴奋,兴奋应是还能记得那个梦里的大致景象,甚至可以具体到某个人呈现出的表情,遗憾的是,那表情之上的面容不再清晰,有种认不出来或不敢再认的样子,梦里的他们这样认为,我亦复如是。

于是就多了一点担忧,多了一份顾忌,不仅仅是那个人而已,会顾忌那份情感,梦里的一切就像真的存在过,像前世就已发生过的,像未来应该就有的,而当恰巧梦到的是现实中的那个人,那种面对后的复杂情绪,无以言表。

多思多虑的那些天,思维国度在梦的熔铸后拓宽了它的延展性,梦里的故事还在继续,情感依旧混杂其中,带到现实中来,那样的不昏不明,却也似一缕冰莹,浅浅淡淡的浸染着,醒来许是会哭,会笑,只是告诉自己又多了一份朦胧的情绪而已,是的,仅此而已。

总是做着一些有关联的梦,仿佛心中料定的剧情走向都有一两个固定的人站出来引路,也许转捩点便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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