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黑,你在天堂还好吗?

嘿,大黑,你还好吗?

刚刚在帮果果切西瓜,切成小小的如方糖一样的大小,然后把籽抠了,给她放在食盆里,这时候我想起了姥姥家之前养的一只狗,她没有名字,没有血统,因为她全身都是黑色而且身材又比较大,就叫她大黑吧!

大黑是姥爷从狗市买来的,买来的那天下着鹅毛大雪,姥爷说这样的狗健壮,身体素质好。在狗贩子的车里有好多狗熙熙攘攘挤在一起,姥爷看到一只小黑狗的眼镜滴溜滴溜地转,感觉聪明活泼,好吧,就它了,和狗贩子的一番讨价还价后,就这样抱大黑回家了,从那以后,大黑就在姥姥家那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度过了短短一生,我们当大黑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大黑却当我们是家人。

那时候我们完全没有宠物的概念,狗就是用来看门的,狗吃的是人的剩饭,狗住的是院子里简易的狗窝,窝里惦着一些茅草,狗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四四方方的庭院,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大黑没有觉得不妥,当然我们也没觉得不妥。

大黑是条神奇的狗,她平时是几乎不叫的,如果有人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或附近,即使不敲门,大黑也会狂叫;如果是家人以及经常走动的亲戚,那即使他们来到院子里也不会叫。大黑是很爱护小孩子的,小时候我和弟弟经常跑去逗它,它也追着和我们玩儿,但都是点到为止,不会没完没了。人吃东西的时候,大黑是不会走近的,只有放在它的碗里的,他才会吃。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大黑已经老了,消化系统也没有原来那么好,终于在一次又一次拉稀乃至便血之后,离开了我们。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发现我脑海里关于大黑的记忆是那么少,好像只是记得它是一条好狗,具体它有哪些英雄事迹我都忘了,可能那时候我觉得它只是一条看门狗,即使它表现的再好她也充其量是一条忠于职守的狗而已。那时候觉得大黑挺丑的,没有宠物狗光洁的毛发,卖萌的表情,可爱的动作,直到我养了果果以后,我才明白,大黑有多么给力。果果和大黑不一样,果果是宠物犬靠卖萌为生的,疫苗是定期打的,狗粮是专用的,食量是经过测量的,吃的水果是要去皮去籽的,玩具都要时常换新鲜的,出门是要穿衣服穿鞋的,关在笼子里是会叫得鸡犬不宁的,稍有不如意就是一副姐姐最大,铲屎官你看着办的表情。她学会定点上厕所的那一天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擦屎擦尿真的心累。终于在这个百无聊赖的上午,开始慢慢想起大黑。

后来姥姥家又养了一只狗,是一只小狗,串串,黄色的毛,眼睛也是圆圆的,比大黑好看些,不过他有事没事就在院子里乱叫,中午根本没法午睡,也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敲门,它永远都只记得喂它的姥姥和姥爷,我即使回去住一个月每次在院子里走动他也会叫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总之就是没果果好看,却比果果还烦。

大黑已经在十几年前就去天堂报道了,在我的童年少年的时光里却留下了尽管不深刻却永久的记忆,现在想来真应该好好珍惜和大黑的时光,它那么好,却总被我嫌弃。如今我身边多了果果,生活也渐渐丰富起来,但我知道果果和大黑不一样,果果是宠物,大黑是朋友。宠物的好坏取决于你付出多少,朋友的长短取决于你们的缘分。

嘿,大黑,你在天堂还好吗?

你可能感兴趣的:(嘿,大黑,你在天堂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