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的智慧

说实话,我对自己在厨艺方面的“天赋”是相当自信的。煮方便面得先烧水再下面最后调味,同理可证一切汤面都依此程序,只需把调料改成萝卜白菜即可。切菜不外乎块条丁泥,盐胡椒孜然看着加,大抵都不会出错。牛刀小试后信心满满,逢人就说:“尝尝,不错吧?”

后来发现路数太窄,进入瓶颈期,默默观摩了几次旁人烧菜,自己渐渐琢磨出一些不尽相同的主妇的智慧。

记得王爸嗜辣,青椒红椒每菜必入,蒜蓉韩式牛肉各色辣椒酱独具风味,真真的无辣不欢。近来餐桌上却只摆口味偏淡的芝麻酱,怎么改口味了?王爸指指炉灶上正煎药的砂锅,“儿子青春期开始长痘,最近喝中药调理,做了辣酱他铁定要吃,索性不做了。”

陈姨家的小女儿挑食得厉害,肉食动物,不碰蔬菜。陈姨不知从哪学来的妙招,胡萝卜青菜豆腐剁碎成丁,跟土豆泥搅拌均匀, 团成丸子状上锅蒸,这道劳力费时的菜陈姨说她做了整整一年。

爷爷饭量大,在家向来用盆似的陶瓷碗吃饭。得了糖尿病之后饭量大降,奶奶还坚持每天用大碗给爷爷盛饭。有次见我咕咚喝下一大杯水羡慕得说:“多喝水好啊,你爷爷偏不爱喝水,只好每次都用大碗给他多盛点汤。”

大概每家每户的主妇都有“独门秘笈”,无关乎精确到克的调料配置,也不在于烹炒煎炸蒸的绝妙转换,甚至连火候食材刀工都无足轻重。

这智慧究竟从何而来如何习得?

靠着自己过人的厨艺天赋,我大概想通了,爱在一蔬一饭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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