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设定重新来。
2.要买房？
轮回道的金光炸成光点散开。灵力使用过度的徐木樨跪倒在地上，用惊霜支着身子喘气。“呼呼……那个死小鬼……要是长成了个熊孩子，就，就是阿容你的锅！”
李有容也不轻松，葛优瘫在沙发上，手指头都不想动一根，“可以可以，这锅我背了……不过那孩子大概会投生到委托人家里吧……委托人怎么样？”
喘了一会儿的徐木樨收起惊霜，长刀化成一道蓝光卷上徐木樨左手腕，光散去之后竟是一条缠了几圈的牛皮手绳。身上净是没干透的血浆，徐木樨饶是累得不行还是没敢蹭到沙发上一起瘫着，就着地板想了想之前接触过的高女士和小高北，“还……可以吧？高先生还挺有教养的额……高女士算是贤妻良母的类型，高北至少看着还挺招人稀罕的，不尖叫不乱动，应该没问题？”
“那就行，嗯我还是挺坚信环境造就性格的！书上说送灵入轮回相当于创造一个新生命什么的……果然古人诚不欺我，造物主真心不是好当的啊。阿樨你咋样了？”
徐木樨换了个姿势，“一点也不好……我想洗澡但是又懒得动，痛苦。果然还是想杀死那个小混蛋！”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徐木樨才起身去浴室洗澡，还好之前回宿舍带了两件衣服，要不估计徐木樨现在就要发疯了。
“阿容要不今晚就住这儿吧？现在再回估计就要半夜了……反正我都跟委托人说好了。”
李有容翻着手机看外卖，闻言抬头看向洗完澡出来的徐木樨，“阿樨你似不似撒！肯定不能回啊，我们员工宿舍十点有宵禁断电，这都八点了！来来来，正好，看晚上吃点啥点外卖吧。”
晚饭点了披萨，炒饭和奶茶，二人坐在沙发上调了网络频道看电影吃饭。披萨底有点硬不过cheese很好吃，奶茶有点凉掉了幸运的是炒饭是滚烫的。地热很足，暖烘烘热到让人想穿裤衩背心，开着次卧窗户通风，冷冽清新的夜风吹进来，带着新雪微妙的锈味儿。客厅的吊灯开了微微暖黄色的光，嗅着夜风，莫名就让徐木樨想到了刚从室外带到屋子里的橙子气泡水。
“诶对了阿樨，这案子我没怎么跟，那孩子到底干啥了把人家吓成这样了？”李有容啃了一嘴披萨突然问道。
“啊小鬼啊……他往人家镜子上涂血字，午夜女主人出来上厕所在镜子里做鬼脸，来客人用马桶就给人家冲的水变成红的，还想跟高北说话……啧啧啧，真是熊死了。”
“……可以，这很恐怖故事。想跟高北说话？”李有容捧着奶茶看电视里的X战警，心不在焉地推测。“之前不是说那孩子是委托人家儿子幻想朋友的凝结么……倒也合理，明明存在的是自己但是却为创造者所畏惧……而且等委托人十一二岁了估计也就永远看不见他了吧，所以才那么着急，病急乱投医。”
徐木樨埋头扒炒饭，含糊不清地回答：“反正现在也无所谓了，那小鬼托生到高家以后就算是高北的弟弟或者妹妹了，以后不是想说啥就说啥，说不定都能说到以后再也不想说话。诶诶阿容给我剩一口奶茶……哦对就是这里！老老万是不是帅炸了！中二男神！”
随手把奶茶递给徐木樨，李有容擦了嘴抱着靠垫打了个哈欠。“啊混吃等死的日子真爽……努力赚钱买个房子啊啊好想自己捯饬家里啊……比员工宿舍不知道好多少倍……”
“是啊……哪怕自己租个长期也成啊，我住的那地方真是又贵又时时刻刻担心房东大叔涨价把我撵走，还有隔壁那一家子……太头疼。”
徐木樨吃完饭，扭曲着身子窝在沙发里，似是不经意的闲聊。“话说，委托人这房子也是要卖……说是着急买新房子。”
李有容点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就闭上嘴摸了摸下巴。
“我说啊……阿樨你存了多少钱啦？”
“诶？”徐木樨楞了一下，划开手机看银行账单，“将近30多万这样？毕竟除灵赚钱快啊，咱俩搭档三年赚的可比我之前自己单干接小单子赚得多多了。”
“嗯……我比你多点也多不出多少……啊啊这在B市根本连个厕所也买不起啊喂！”
徐木樨想了想，“不如干脆问问委托人便宜一点长期租我们？以买下为前提这样，然后等毕业就贷个款买下来？”话说到这里，两人都觉得有谱，收拾好垃圾打算认真合计合计，“咱们两个一起绝对是如虎添翼天造地设！”
与灵相关的行业都是地下行业，没有需求的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在阴影中还有着其他种族的存在。关于灵的委托也有不同的等级，虽然平时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鬼，顶多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家里有迷信的才会找除灵师，但是凶恶的灵也有不少，比较有名的怪事都是恶灵作祟。
徐木樨发觉自己的灭灵天赋是初二，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天外来客肩负什么深渊魔术师的使命……所以说，作为觉醒来讲，国中二年级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幸运或不幸。言归正传，单打独斗的菜鸟是不敢接恶灵的委托的，没人照顾后背，再小的失误再简单的任务也可能阴沟里翻船，所以也就赚不了几个钱。李有容的天赋则在显灵和式神上，起初是朋友相交，结果李有容的“阿樨养成作战”刚开始1/100，就被发现是同类，结果结成了搭档。显灵与灭灵的组合是最合理的组合方式之一，有了搭档，接的委托自然更凶恶，报酬也更多。
平均一次恶灵，委托人至少愿意出5000，两人平摊也有2500，更何况随着能力增长接的委托也越来越难，薪酬自然水涨船高，颇有打怪升级的感觉。
“咱俩大概是两个月能接个五六个委托吧……那相当于每个月至少有小一万，租金没问题。”
“问题是委托人急着用钱啊，咱俩现在加起来也就能给委托人五十万，五十万能买块瓷砖？”徐木樨在纸上随意划拉了两下算了算，觉得颇有点日月无光，“要是借贷款的话又……不能在公共系统里留下痕迹这点真的很烦人。”
“也不是不行……”李有容想了想，突然大笑着拍了拍徐木樨的胳膊，“也不看看我是谁，在世小叮当，当代诸葛亮【不啊！”
“咱们每次去接委托，不都是从中间人那接么！恰巧我跟中间人关系还可以，要是借点钱的话估计没问题。就是利息有点高。”
“……我就说阿容你怎么笑的那么淫荡……那个中间人，不会是搞高利贷的吧。”
“叽叽叽，”李有容一脸“太天真”的笑，摇了摇手指头，“要是高利贷我能说？到时候要是拖咱俩去卖肾就有意思了。中间人利息也就比银行高那么一丢丢，绝对在负担之内，而且，不都说了嘛，关系还不错，利息好商量嘛！”
讨论了半个晚上，最终二人决定一边联系委托人一边联系中间人双线作战。徐木樨跟委托人聊天套话，委托人这边倒是很好商量，一来能立刻拿出这么多钱的确实不多，而能拿得出钱的又因为之前的怪谈觉得晦气不肯卖，要是有人能立刻交个半价价格再降一点也没问题。而李有容那边，中间人的身份倒是神秘得很，最终却不知社交小能手·容干了什么，同意贷钱给他们。
“所以，抵押品是？”
李有容沉吟了一下，似乎不确定徐木樨能不能答应。“中间人要我的神使……和你的灵犀。”“不是抵押品，算是预还款。但是如果没有……就不会答应借我们钱。”
“去他妈的吧要老子的武器？还是灵犀？”不出所料徐木樨瞬间就炸了，对于像徐木樨这样的除灵师来说每一件武器都像命根子一样，虽然徐木樨是多武器流，但是灵犀却是跟她时间最长的一把匕首，意义非凡。
“我就不说了，阿容你的神使，和式神是不一样的吧！神使是唯一的不是吗，如果给了他你再要找到契合的神使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
李有容垂下眼睛笑了笑，“但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在B市可能再也不能完成这个心愿了。机会难得啊。我的神使阿樨你不用考虑，你专心考虑自己就好，阿樨你很喜欢灵犀吧。”
“……”
徐木樨默默估计着灵犀和银行贷款，越发觉得不合算，可是刚想要开口拒绝，手臂接触间的温度就刺的她一个激灵。食物的香气还暖暖呼呼地缠着没有完全散尽，电视里声音调小的电影背景音乐也带的她有点恍惚。
“……好吧。”
嘴皮脱离掌控，徐木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