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都在：为赋新词篇（5）

five

婉儿，生日快乐！晚上有空没？出来吃饭。编辑好短信，想了想还是按下了绿键“发送”。

瞬间。

有空。在哪见？什么时候？

‘不夜城’，老地方…。

好，那不见不散！

嗯。

我把手机放到右手边的口袋里，抬起头，视线里的男男女女，在霓虹的灯光下，踩着轮滑鞋滑过来滑过去，他们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烦恼。

这个旱冰场是我们常来。和婉儿也是在这里结的梁子。

她的旱冰滑得极好，能滑出很多的花样。而我于旱冰而言，菜鸟一枚。她见我穿着轮滑鞋在围栏外抽烟，硬是让她们宿舍的几个丫头把我给拽了进来，亲自授教于我。那时我才知道眼前这个清秀的姑娘和我同一届，是美术学院的同学。

“来多久了？”

我抬头一看，那张清秀的脸不是婉儿还会是谁？

“一会了。这个送你，生日快乐。”我把即将抽完的烟捻灭，习惯性用脚尖盖一下，从口袋把礼物递了过去。是周董的最新专辑《魔杰座》，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知道她喜欢周杰伦。一个小时前，我跑遍了这条繁华的街，在一家门面不大的店里找到了它。

“谢谢…”她打开包装后，我看到她眼中有一丝不敢相信，随后化为满眼的欣喜。我知道她很喜欢，这就值得了。

“去百花城那家肥牛！在‘彩蝶轩’停一下”我对出租车司机说，又转头看了看她，“行吗？”

“明知故问！”她眼中满是温柔。

我知道她喜欢吃火锅，而且这天气吃火锅是最适宜不过的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饭桌上，婉儿问道。

“没有特意准备，只是打了几个电话告诉他们把蛋糕什么的送到某个地方就完事了。你知道，我和懒是把兄弟。”

“那这个礼物呢？”

“嗯，这个是花了些功夫。”我嚼着肉答道。

“我们，和好吧？”

她看着我说。

“好。”我说，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我早料到她会这样说。

她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仅限于拉拉小手亲亲脸蛋的那种精神对象。一个月前，她知道了我和萧童的事，提出了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私下见过面。今天是第一次。

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喜欢她。在一起半年多了，有好些机会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可是自己都放弃了。也许，对她我是真心喜欢的，要不，怎么会不碰她呢？有时，我是这样想的。

“不怪我了？”

“不怪了。你以后别那样了。”

“嗯。”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我说，“放心，不会了。”

可是，以后的事谁又能料得到呢？何况，对方是我也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萧童。

我不想再多想，“多吃！”我夹了颗鱼丸放到她盘子中。

这个单纯得如白纸的女子，虽然有些任性霸道，可是待我却是真心的。

珍惜眼前人吧～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幸福应该自己去经营。

她，萧童不是也找到幸福了吗？

吃完饭，我们两人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人生有七件事整不了：生、老、病、死、怨僧会、伤离别、放不下。今算是占了后两样了。

执手相看眉眼，“你明天的车？”我问。

“嗯，下午的。

这一分开，就一个假期见不到了。”她泪盈于睫，似有不舍之状。

“去我那吧？明天陪你回学校整理东西。”

我迎着她那直直勾着我的目光，眼神在抵死的缠绵。

“好。”她过了一会说。

“你就是在这和你的小学妹私会的？”一股酸气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来。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毫无招架之力。打开灯，示意她进来。沉默是默认，也是最好的回答。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无需再问。

她很识相，没再问。坐在桌前玩起了手机。

那晚，我们看了一部大家都心不在焉的电影。之后，她躺在我们怀里，我们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从古到今，从我们的小时候到现在，还谈到了理想和未来。总之，谈得很开心。我刻意把萧童给略去了，她也没问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只略微记得她说，她想去云南。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半中午了，阳光打在眼上、她的脸上。

她还在睡梦中。

又一次错过了。我微笑着想到，原来男女之间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可以这样洁白无瑕。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我下意识想到这八个字。

可是，有时候别人就不会这样想。就是这样赶巧，比电视剧里的情节还要狗血，在我和婉儿走出门时，迎面撞上了萧童。

“我来是问回家的事。看来你很忙，我先走了。”她的余光在婉儿脸上掠过，还没等我开口，她已转身离开。

“我们～回学校。”我说，牵着婉儿的手，一路无声地走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