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前的大树

2018.02.12 大树

  这几棵大树按照年岁来算，算是我的“二哥”，这些树在我哥（大我五岁，1988年生）一岁的时候种下的。这许多年来，不知有多少次有人想买下这几棵树，父母都没舍得卖掉，旁边人家种的那几棵十几年前就被卖掉了，这些树与我们的缘分是奇妙的，陪伴我们到现在。

历史

  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家门前就有一个大坑，里面填充着周围人家倾倒的垃圾，到现在这个大坑还是那样明显，还是当初那样大。听父母讲，早些年前，门前的这个大坑是大河支流的入河口，所以才有这样大的坑。可能因为支流水位上升，原来的一段支流河道变得不安全，新的河道被开发出来，这段河道就被废弃了，门前的大坑也由此形成。

  每遇大雨，大坑边上泥土就随着雨水倾泻而下，流向坑底，眼看着堤岸向外推移，树就在这样的一个紧急当口被种下。在我有印象以来，这些树就已经是些挺拔的大树。但还是可以想象，这些树刚种下的时候，狂风摇曳着它们的树干，暴雨冲刷着根部的泥土，它们遇到的困难想必不会太少。

秋千

  我长到十三岁大的时候，门前的大树已有现在的模样，高峻挺拔，“意气风发”，俨然是一位位大侠。这些树当初栽种的时候，排列整齐，间距合理，这些优点在当时并不明显，但在这个时候拉起秋千就能切身体会到。两树之间间距大约有1.2米左右，一条青绿粗长的尼龙绳来回绑互在两树之上，高度至少得到踮起脚伸直手够不着才算合适，这样的高度不会过高，以致我们爬不上去；也不会过低，以致我们非得蜷起脚荡不可。有重要的一点我没有讲清楚，我们的秋千并非现成的，得有我们自己制作，我的材料是尼龙绳和长凳。前面已经绑好了绳子，剩下的一步就是在两条绳子之间插入长凳，这样我们的秋千才算搭好。

  秋千就是我们闲暇时刻的玩伴，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两个人玩。门前这几棵大树本来是来阻止堤岸下滑的，因此树就种在斜坡之上，我们在骑上秋千之后，蹬着斜坡就能让秋千不停的荡动。当然，除了摇晃的快乐之外，还有很多时候，我们会摔倒“人仰凳翻”，毫无悬念这样的“惩罚”是足够吓人的。

麻烦事

  这些树在家门前立着，就像几位威武霸气的士兵，替我家执勤站岗，守卫着我的家。春天，这几棵树葱葱郁郁，那树叶的淡青绿给人一种恬静祥和的感受。但是，秋天就糟糕了，这些树的叶子尤为细小，且容易随风飘落，一阵风就会带落不少。要是门前有几天不去打扫，就会出现一层近10厘米厚的叶子地毯。打扫倒不是最烦心的，记得有一年，母亲做了一些汤圆粉，需要在阳台上晾晒，不时来了一阵风，带来了些麻烦的叶子，叶子与汤圆粉混在了一起，在费神的挽救之下清理了大部分的叶子，但还是有少部分的叶子被捏进了汤圆之中，吃进了口中，巡游一番后才被最终清理掉。除此之外，我还听到过母亲的唠叨：“这些树叶很烦，风一起就吹的到处都是”。我站在自家的阳台之上，看到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也全是树叶，我想那家人是否也有同样的烦恼，是否在心里还咒骂过那些树和我们家人。

感恩

  这些树并没有意识，不知道是我们这家人给予它们生命，不知道这家人享受过它们提供的服务，不知道给这家人造成过困扰，但这并不能阻碍这家人对它们的形成感情。

2018.02.12
于仙桃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