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范雨素

一夕之间,范雨素凭借一篇10万+的爆文——《我是范雨素》,火遍了互联网。

就连我这种后知后觉的人,都在有限的网络交际圈有幸看到了她的文字。

来自湖北襄阳的一个村庄,时年44岁的范,只有初中文化,在北京做育儿嫂。但学历和写作真的没有多大关系。学校里除了学点作文(只占极小的部分),语文老师并未过多地传授如何写文章不是?

很多会写的人并未在学校里度过太长时间,而很多在校园浸泡了许久的人并不会写。


去年我开始写诗后,在“微信朋友圈”见识了许多打工诗人的作品。

他们大多只有初中以下文化,不到20岁就进入了社会,起初在南方工业城市的工厂流水线上做一枚周而复始的工人,以为逃离了农村,就更靠近工人阶级的梦想。

但他们随后发现,流水线长时间单调枯燥且有人身危险(比如机器切断手指)的工作,以及低回报的生活成了更深的枷锁,最初的梦想似乎更加遥不可及。

于是,很多打工诗人应运而生。以诗歌寄托理想,在文字里获得慰藉。

在我的理解中,打工诗人特指学历不高,但是靠自己的摸索在写诗的道路上日益精进、取得不凡成就的那些人。与学院派诗人(高校文学院教授)构成特点鲜明的两个群体。

有些打工诗人所取得的成就,真真是刚出道的一把年纪、拿着一纸文凭的我所望尘莫及,极为佩服的。

比如,有一位郑姓女诗人,从年少的流水线女工,成长为省作协下属报社的副社长。

还有一位张姓男诗人,发表了众多作品之后,在写作的路上越走越宽,摆脱了农民工的命运,返回家乡县城办起了教育,教小学生中学生如何写作,并且成效显著。

经历是一种财富。果然。

坚持追梦的人,无论起点有多低,终将抵达。诚然。

范雨素也是这样一位打工者,也与文字结下了不解之缘。

她的经历非常坎坷,也颇离奇。像一棵树一样没有存在感的父亲,因高烧患脑膜炎而致智障的姐姐,像孔乙己一般迂腐死读书的哥哥……

她说,她是她母亲5个子女中唯一健康的一个。

她从小看了许多书,六七岁时就学会了看小说。听着简直就是神童了。

12岁的年纪,她凭借书中学来的逃票伎俩去了海南岛流浪,捡拾垃圾桶的东西吃,三个月后,厌倦了流浪,又一路逃票回到了家乡。这种事情听起来真像天方夜谭。

回来后,她遭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嫌弃。在农村,玩离家出走的女孩是非常伤风化的。唯有她的母亲始终接纳她。

根据范雨素的描述,她有一位极其伟大的母亲。经历雨打风吹,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当她离开对她家暴还会酗酒的孩子爹,带着两个女儿想回娘家投靠母亲时,她发现之于生养她的村庄,从此她只能是过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这里再也不可能是她的家。

同样生长在封建思想盛行的农村,我对她的这番体悟毫不陌生,有种潸然泪下的悲凉感。

最让人感动的是她对现实的体察,与自己、与亲人的和解。“我们农村穷苦人家,糊口尚且不易,亲情当然淡薄。”

她心里没有恨。

一个人,无论在外人看来被命运如何地不待见,都始终保有一颗温暖的心,始终不放弃自己,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全力以赴地去拥抱那一寸曙光。

这样的人,是有能量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闪闪发光。

所以,范雨素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她的经历,让很多吃瓜群众想起了脑瘫诗人余秀华。

范雨素会成为第二个余秀华吗?潜台词是,范能否复制余的成功模式呢?

更有甚者,在猜测范雨素背后大概有一个团队在包装她,在消费她,其中是一种利益的捆绑。好比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凤姐。

我是一个没有批判眼光的人,我看到的都是别人选择展示给我看的部分。

换言之,我是天生愿意去相信的人(往往在事后发现被很多表象给骗了)。

每一个人,当然都是优缺点兼具的,一如凡事都有正反两面。

我倾向于看见别人的优点,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对他人的缺陷“视而不见”。这或许是可取的,有利于营造和谐友好的关系。

无论别人会如何评价她,我是从正面解读范雨素的。

让自己的文字被更多人看到,分享自己觉得实用有益的观点给更多需要的人,把一颗一颗心串一串,串成一个同心圆,共同抵御孤单和不安。

每一个爱好写作的人,想必都做着一个类似的梦吧!

我不是范雨素,我的经历和她的天差地别。

她的存在,让我再一次见证了梦想成真的奇迹。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但是,为之付出勤奋努力的,那才叫梦想。

否则,只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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