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中国式离婚”

人人有颗八卦的心,近日看了《史记》,于是想扒扒咱们的圣人先生,----孔子的婚姻生活。粉们不必跳脚,无不敬之意,只是从普通人角度理解一二。

孔子,鲁国人,祖籍宋。他的一生可以说是戚戚惨。

生活上,“幼年丧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人生的三大灾难性事件,他无一幸免。

事业上,他终其一生为恢复社会秩序、宣扬其政治主张不辞辛劳,东奔西走,“惶惶如丧家之犬,恓恓如漂泊之萍”,却未能如愿。

他提出“修身”、“齐家”、“治天下”。就他自身来看,“治天下”不得,“齐家”则更失败(修身后面再叙)。

他长期过着苦行僧的生活,虽有老婆孩子,但婚姻非常不幸福,还开创了“中国式离婚”的先河。

孔子:“中国式离婚”_第1张图片

1.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孔子妻为“丌(jian)官氏”。

据载,公元前532年,孔子十九岁时,经太史推荐在季平子手下作了一个管理仓库的官吏。有了正式工作,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家人开始替他操持婚事。

哥哥伯尼拿了鸡、大雁、小猪、帛锦等聘礼到宋人亓官氏家替他提亲。亓官请伯尼将一块绣有一对金灿灿凤凰的刺绣琴套转送于孔子作为爱情信物,由此确定了终身大事。

孔子与亓官氏,并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是典型的包办婚姻。

一年后亓官氏生子,鲁昭公派人送鲤鱼表示祝贺。孔子感到十分荣幸,给儿子取名为鲤,字伯鱼。

遗憾的是,孔子主张“和为贵”,提出“仁者爱人”。但他自己的家庭生活却并不“和”谐,对妻子丌官氏既不“仁”,更不“爱”。

2.糟糠之妻下了堂

作为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论语》,里面谈的都是治国大道,不见家庭、女人和孩子。通过其他史书,可窥其家庭生活之一斑,及对妻子感情之冷漠,甚至可以说“凉薄”。

《礼记·檀弓》记载: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之。

大意是:孔子的儿子孔鲤在母亲去世一年的时候,因为思念母亲而哭泣,反遭孔子斥责。孔鲤听说之后,便脱去丧服不再哭泣。

唐代的孔颖达在《礼记正义》中替孔圣人开脱说:当时孔鲤的母亲虽被孔子休回娘家,但在她去世后的一周年内,孔鲤作为儿子还可以为她守丧。周年一过,就不应该哭了,孔子听到儿子服丧满后还在哭,认为有悖于礼制,因而责怪孔鲤。

无论如何,孔子对亓官氏的态度都算得上恶劣。

更令人吃惊的是,孔子、儿子孔鲤及孙子孔伋都离婚了!

《礼记·檀弓》说,“孔门三世出妻”。 “出妻”即“休妻”,也就是今天所说的离婚。

对此,《礼记》有佐证:“门人问诸子思曰,‘昔者子先君子丧出母乎?’”

子思是孔子的孙子,这里是门人问子思:“从前你的父亲为被休出的母亲穿孝服、守丧礼吗?”

宋代大儒朱熹对此有注解:“伯鱼之母出而死。”

不仅孔子自己“离婚”,连儿子孙子也都离婚,其家庭氛围如何可想而知了。

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孔子:“中国式离婚”_第2张图片

孔子不知是否吃过女人的亏,凡涉及女人的常常剑拔弩张。《史记·孔子世家》中有几个小故事。

故事1 女乐和有纹骏马

孔子五十六岁时任鲁国大司寇,因治国有方,引起邻国齐人的恐惧。为此选送了能歌善舞的漂亮的女子八十人,连同有花纹的马一百二十匹,“馈赠”给鲁国国君。

季桓子结果接受了齐国的女乐,三天没有上朝听政;举行郊祀典礼后,又不向孔子分发祭肉。于是,孔子含恨离开鲁国。

临行前,对送他的大夫师已高歌一曲: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

(“那妇人的口啊,可以让人出走;那妇人的话啊,可以叫人身死名败。悠闲自在啊,聊以消磨时光!”)

故事2 子见南子”

孔子在卫国时,卫灵公的夫人南子,邀请孔子进宫相见。南子生得十分俏丽,富有风情,也是有名的女政治家。

孔子推辞谢绝不掉,不得已而进宫拜见,并对南子行了最高级别的稽首之礼。南子在细葛帷帐之中,行拜礼两次,“环佩玉声璆然”。

孔子说:“我原来不想见她,既然见了便以礼相答。”

学生子路不高兴。

孔子解释说:“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如果不是我所说的那样,就天打五雷轰!就天打五雷轰!)

子路为什么不高兴呢?孔子向来反对女子参政,且南子名声不好,在他眼里,一向推崇“礼”的孔子去见她无疑是逾礼的。

后来,卫灵公和南子同乘一辆车出宫游览(宦官作陪),而让孔子乘第二辆车。

孔子便怒了:“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厌恶,一气之下离开了卫国)

不知是他的这种观念影响了婚姻生活,还是长期缺乏家庭的温暖、女性的关怀导致他对女性的敌意。在孔子眼里,女人是老虎,唯恐避之不及;女人是“红颜祸水”,只会让国君沉迷。

4.“食不言,寝不语”

孔子:“中国式离婚”_第3张图片

在当时的年代,主张仁爱和谐的孔子却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婚,想必彼此相对实在是太痛苦。那么,师出何名呢?

《大德礼记》中列出了“出妻”的律条和理由:“妇人七出: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

很多人分析丌官氏是犯了“口多言”的毛病。

多言即唠叨,只唠叨恐怕不够分量,还得加上埋怨、抱怨。

丌官氏为何“口多言”呢?结合史料不妨来推断一下:

丌官氏与孔子本来就是父母之命,两人从个性、志趣等未必契合,合伙过日子而已。

开始时孔子只是小官,夫唱妇随,你挑水来我浇田,或许日子还勉强凑合。

不幸的是,为了施展政治抱负, 孔子开始像一条“丧家犬”似的长期奔走在外,完全顾不关心老婆孩子。而长期在外的结果又是四处碰壁,毫无收获。

兀官氏难免埋怨:“你也别总在外面东奔西跑了,不见你赚钱回来,倒是家也不管,孩子也不顾!”

本就没多少感情可言,抱怨的多了,孔子想必厌烦,也懒得解释。

于是进入“食不言,寝不语”冷战阶段。

“食不言,寝不语”,白话是说吃饭的时候要专心吃饭,不要讲话,以免口沫横飞不卫生;躺下睡觉时候不要聊天,以免影响睡眠。从健康角度来讲,是没有问题的。

放到家庭婚姻中,如果夫妻之间真的做到“食不言,寝不语”,恐怕这婚姻也走不远了。完全是现代版的“冷暴力”啊!

作为有“事业”的男人,在家话不投机,加上确实是有理想抱负的青年,于是拍拍屁股走人。

丌官氏没得选,只能安守家中,上养老,下顾小,一个人操持家务。

这无疑只会加剧夫妻隔阂和矛盾。

忍无可忍,于是“出妻”。

5.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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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苦行僧,却不是和尚,形而上的东西讲得多,对形而下的人性其实也看的透彻。

他曾在《礼记》里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也有异曲同工的话,所谓“食色,性也”。直白的说就是“吃”和“男欢女爱”是人的基本欲望。

可知,他对美色的态度还是比较中肯的,何以到了八十名女乐和南子那,就摇身一变为“存天理、灭人欲”道貌岸然的理学派头了呢?

“子见南子”的故事为后人津津乐道。那段语焉不详却又让人浮想联翩的23个字,只因史公一反常态,对佩带的玉器叮当作响都不惜笔墨渲染,而对其会面的内容等却不谈一字。

尤其是“子路不悦”,还有孔子忙不迭的对天宣誓,“天弃我!天弃我!”让后人很难不对孔子与南子产生暧昧的联想。

以南子之地位,宫廷之礼仪,且有纱幔相隔,即使有暧昧估计最多心神荡漾而已。也有人推测孔子为南子神魂颠倒。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孔子感叹的女子“难养”或许只是针对他不爱的丌官氏吧。

公元前485年,亓官氏卒,当时孔子正在卫国,夫妻二人已经十几年没见面。

七年后孔子去世,亓官氏即同孔子一起被祭祀。

到了宋朝,随着儒学愈发兴盛,亓官氏在宋时被追封为“郓国夫人”,后又不断被各朝追封,终成儒家“圣母”。

但对一个生前备受丈夫冷落、“假性单亲”的女人而言,身后的荣耀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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