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对意志进行偶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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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姜思达团队的《透明人》,因为它每周都会将我带去一个与我们模糊边缘的世界。那个世界你一定略知一二却无从深入了解,而《透明人》为我们撕开了这样一个缺口。当我们顺着这个缺口向里张望时,看见了曾经存在于内心的千万分误解。对这期关于“酒精依赖症”患者的采访,我感触尤深。
家里的很多亲戚包括爸爸在内,都是酒精爱好者。出门前发誓滴酒不沾,然后在深夜大醉而归。第二天醒来又开始发誓,之后仍然再犯。像是被施了魔法,永远跳不出这个循环圈。我对待他们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冷暴力:冷笑着听他们说所有的话,或发誓或忏悔,讥讽几句便扬长而去。我知道没有礼貌,但我从来不认为,我不对。
** 我只认为,这是他们成年人的意志力低下。**
依靠着所谓内心中最高力量的“上苍”,面对随时可能失控的恐惧前行却至死才能走到终点,即使受访者平淡的语气也掩盖不住氛围里的悲哀。
“如果外界对你们的了解十分是满分的话,你觉得现在是几分?”
“太低了,说0有点过分,但1我觉得到不了。”
到这里,悲哀好像从那个氛围中炸开了,变成粉末充斥到整个世界。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为刻度向0移动做着贡献。其中的一个原因是,我们太信奉意志,并认为它理应无所不能。
14年前,张国荣先生因抑郁症病情失控从香港东方文华酒店二十四楼健身中心坠下身亡;一年前,乔任梁先生因抑郁症在上海家中去世。现实的冲击在给我们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也逼着我们一次次重新认识抑郁症,慢慢把它择出了意志可控的范畴。有的因为群体庞大的影响力可以进入我们的视野,渐渐得到我们的关注和理解。然而有的因为人寡势弱,不得不继续背负着人们的不理解和指责在黑暗中艰难前行,酒精依赖症患者就是黑暗中的一个身影,我们仍在用“意志”对他们加以指责。
我们都在对“意志”进行着偶像崇拜:用它来责怪日夜盯着“王者荣耀”的小孩;用它来讥讽藏藏躲躲只为抽一根烟的大人;也用它来折磨患有严重拖延症的自己。
不把一切都推给意志,我们是不是能找到更现实的解决方式,至少,多一些理解,少一些责难和焦虑。
** “我需要安宁,接受我不能改变的事情;需要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事情。”**这是片子中最后一个镜头,也是戒酒互助小组每天诵读的内容。听起来很受用,却带着一种“不得不”的无力感。如果我们从“意志”的控制中多跳出来一点,会不会让他们少些无奈的接受,多些有力的改变。(图源《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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