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记

暮暮其春也,盛盛其景,余从父回乡。初为巴士,继而小车逾时,复行千步,始之于岭脚。

涂中有隧洞者,越而豁然开朗。其日也风和日煦,青丘错落,湖水汤茫,浮光粼粼,草木飒爽,树影婆娑,心旷神怡也。近岸,三青壮安然垂钓,余神往焉。

缘山行,有五色之杂草,迷离也,有枯槁之芦苇,萧然也。静则满目翠竹,有清风为乐,鸣鸟游戏,婉转空灵,婴婴成韵,仿佛飞瀑击石,急湍沃日。间有五六老妪菜茶焉,一老翁驱羊徐徐然。中丈尺毛竹压道,遮天蔽日。怡然也,自成绝境也。故不惧路长山远,形体之劳苦,终于得一碧潭,深不可测,落叶浮焉。洋而望,适风起,山花欣欣,有古道青瓦,流水潺潺,人烟袅袅。其重重叠叠,不过七八人家而已矣。阒寂始终,无人问我所从来,但黄狗吠也,母鸡啼咕,水鸭戛然。余以为趣,与之竞走,鸡飞狗跳。

至于祖宅,则有人以锤击臼中糯米,老幼为观,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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