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一章
每天我都得忍受着同事对上司谄媚的眼神,室友甚至和这个部门经理发生了关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黑暗。莫莫的语气冷静的有些可怕。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生活了。莫莫真的也让我抓狂了。
要我也那样好好生活?你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莫莫冷笑着几声。
我不是孩子。我忍不住吼了声。我马上压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要冷静,我接着换了语气说,看过《秘密》这本书吗。我们的思维具有一种吸引力,当我们想着什么,不管是好坏,那个事物都会慢慢靠近我们...
我在看清这个世界黑暗的本质。莫莫打断我,她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接下来我们一直争吵。我一直觉得莫莫缺乏安全感,一离开我就变得不真实,漂浮起来像空中的烟灰,被这个世界给吞噬。
雯打来电话说,还咳着。我问她怎么了?
我生病了,在一个诊所里打点滴,我想见见你。雯边说着,语气有些呜咽了。
我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心一软,答应了她,好了,我就来。到你学校在打你电话。
雯的一个朋友带我走进一个诊所,然后她对我说,好好照顾雯,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说,放心。
雯脸色有些惨白。我在内心有些责怪她,怎么又没照顾自己,老是生病。但是我并没说出口,我只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雯说了很多很多话,我也只是敷衍着。
电话响了,我对雯说我接个电话,我走到门口,是莫莫。
莫莫问我,我今天看上了一件酒红色的裙子,我想买。
我也是敷衍的回答,你想买就买吧。
可是你不觉得这个颜色老气吗?莫莫问着。
我想象不出。我苦笑着回答。我突然听见一阵哗哗的流水声,我问莫莫在哪呢?
莫莫说,在洗手间。
忽然依稀有个男人的声音:茶在哪呢?
我瞬间脑子像充血了,正想质问莫莫房间里怎么有男人。世间的事总是那么巧合。雯在床边吃力的喊着我的名字,点点,点点。
我朝雯看去,点滴已经没了,在软管中依稀看到了红色的血。我按掉了电话,喊着医生,跑到雯床边,把调节快慢的开光转到了最小。
电话又响了几次,我都按掉了,我不想在雯面前失态。尽管我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送雯回去的时候,她看我总是默默的不说一句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不应该再给雯什么希望,我也不该再给莫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离别时,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雯,以后我们不用见面了。
我转身走了。我甚至没多看一眼雯的反映。
我和莫莫的矛盾越来越大。莫莫质问我为什么有雯的声音,我质问她房间里为什么有男人的声音。我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莫莫也告诉我那只是电视里的声音。我们俩却彼此猜疑,然后彼此伤害。
生活仿佛是误把正气水当成红酒喝掉了,痛苦不堪。
我冷静的对莫莫说,我们分手吧。
我听到莫莫哭了起来,她就挂掉了电话。
之后几天对与我来说都是煎熬,我安慰自己说,痛着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莫莫每天都打了电话,寻问我为什么。而我却冷冷的说,我不喜欢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莫莫难以置信。
我哼哼的冷笑,挂掉了电话。
莫莫突然没再打来电话,安静了一段时间。想想可能莫莫已经安静接受了,我似乎有种失落。
有天夜里莫莫突然打来电话,我很不耐烦的说,还找我做什么。
点点,我想找你说最后几句话。莫莫的语气很无力。我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问她,怎么了?
我刚刚吃了一大把安眠药,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想要你陪陪我。莫莫的还是那么轻的说着。
我的心一沉,可能她在耍花招。但我也觉察了事态的严重性,我平静的问,你告诉我你的住址,快。
我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还有莫莫呕吐的声音,似乎这一切是真的。
我只想听你说你爱我。莫莫开始哭了。
我有些迟疑。
莫莫越哭越凶了,但还是那么无力,她抽搐着说,临死之前我想听你说爱我。
我所有戒备一下全散失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的喊着,莫莫,我爱你,我爱你,你别做傻事,赶紧告诉我你地址,赶紧去医院。
我也爱你,我舍不得你。莫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好困,我不想死...
我听到啪嗒一声,没有了莫莫的声音。
我的大脑神经一下崩溃了,眼泪狂奔而出,我冲着电话疯狂喊着莫莫。室友都愣愣的看着我。
我的心似乎一下撕裂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我泣不成声依旧喊着,莫莫,你快给我说话啊。
我唯一剩余的一点理智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要冷静下来,我要想办法救她。我打电话给小至,小至听我泣不成声的说着,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小至说,我也不知道莫莫的地址,我赶紧问问别人。
我又告诉了小东,小夕。可是没人知道莫莫到底住哪。
我彻底绝望了,一次次拨打这莫莫的电话,那边却总是无人接听。
小夕打来电话,她没有办法急的哭了。我用着抽搐的声音,一断一断的安慰着她;
没事的.. 她..不会..有事的..都怪..都怪我..
小夕说,不是你的错。莫莫太极端了。
小夕甜美的声音似乎能让我忘却那么一点点痛,我真怕那一刻她的声音也消散,让我在这绝望中死去。我强控制着语气对她说,别挂电话,陪我说说话,好么。
很晚了,我依旧蹲坐在那里。眼泪似乎没有止境,我在深深的自责着。
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的心似乎一下子从新看到了希望。
点点,我没事。莫莫的语气很是轻松。
我瞬间又有种从天上重重摔下来的感觉,这一切只是在做戏?
我当时爬出门就没知觉了,幸亏邻居发现我了,把我送到了就近的诊所,现在好多了。
我听到一个男性声音,莫莫要什么药。
莫莫的声音很小,感冒药就好。
没事就好。我冷冷的回了句,挂掉了电话。
我突然觉得自己莫名的搞笑。就算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但是这个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