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往事 第十一章 第一节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刚刚才开始交往,沥川和小秋就不得不面对第一次短暂的分别。沥川要去厦门出差两个礼拜,和小秋道别后,驱车前往机场。天空不作美,沥川的飞机因为厦门天气的原因一再晚点。最后,航空公司不得不取消了航班。沥川一下子开心了,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小秋。能够多留一晚,哪怕是几个小时,对于这对热恋中的情侣都是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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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秋——”

“喂,沥川?你到厦门了?”

“没有,还在上海。”

“怎么回事?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我改签明天的航班了!” 沥川心里乐开了花,喜形于色。

“太好了!那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的小秋更是喜出望外。

“我还在机场。我一会儿去你学校找你,好不好?”

“好呀,沥川,快回来吧……” 小秋的心已经飞到了沥川那里。

“小秋,你今天想干点什么?”

“天已经有些晚了” 小秋想了一下,接着说“沥川,我们去看星星吧?”

沥川听到小秋这个约会建议,愣了一下,心想,小秋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啊,满心憧憬着浪漫的爱情。

沥川欣欣然地答应了,“好呀,不过要去光害少的一些地方。我现在来接你,好吗?”

不一会儿,沥川就开车来到了小秋学校门口,小秋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身后还背了一把吉他。沥川推开车门下车,小秋上来就给了沥川一个大熊抱,贴得特别近,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的样子。沥川明显感觉到小秋的心跳。沥川走到副驾,替小秋打开车门,小秋好像还是有些害羞不自在。沥川还没说完“你如果习惯男人这样对你—-” 小秋已经调皮的接了下一句“一定会找不到男人了……”,把沥川弄的哭笑不得。

沥川发动汽车,想了一下路线,便出发了。

“我们去哪里呀?” 小秋好奇的问

“你跟我走就是了。对了,你会弹吉他吗?” 沥川看小秋背了一把吉他。

“会一点,在大学里学的。弹得不好。”

沥川笑笑,一把抓住小秋的手。

“你好好开车啦。”

“没关系的,一个手就够了,就像我一条腿也能开车。” 一路上,小秋依偎在沥川身旁,感受着他的体温和那股小秋特别喜欢的香气。

车开了很久,天已经非常黑了,只有车灯照着前方的路。小秋拉着沥川的手说“还没到吗?”

“快了,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光害了。看星星,一定要到非常暗的地方才能看到的。”

又开了一阵,终于到了。沥川把车停下,熄了火。

“到了,下来吧。”

“这是哪里呀?”

“这是崇明岛。”

小秋来了上海三年,还是第一次来到崇明岛。

小秋跳下车,拉着沥川的手,环顾四周。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真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小秋看着黑洞洞的,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走。开始是拉着沥川的手,到后来,干脆紧紧的抱着沥川的整个胳膊。沥川把后备箱打开,把小秋抱到后备箱里面坐着,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小秋说,“快看看天上。”

小秋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想起来他们是来看星星的。她抬起头,只见漫天的繁星闪烁,小秋惊喜坏了,不禁叫了一声“哇——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清楚,这么多的星星。” 不由自主的依偎在沥川宽大的臂膀里,沥川也顺势把小秋搂在怀里。深黛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钻石般闪烁的繁星布满天空,也映衬着两个有情人小鸟依人的身影。

“要远离大城市的灯光才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其实,这些星宿每天都在我们头上闪烁的,只不过因为城市的灯光,让他们的光芒暗淡了。但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沥川摸着小秋的头发,柔声细语的说着。小秋依然抱着沥川的胳膊,把头靠在沥川的肩头,静静地欣赏着这壮阔而震撼人心的星空。小秋指着星空,问沥川是不是银河?沥川点点头。小秋又指着璀璨的银河两边,说:

“好像有两颗特别亮的星星在遥遥相望,那就是“牛郎星”和“织女星”吧?”

沥川没有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所以他没有办法回应小秋的提问。沥川轻轻地用手刮了一下小秋的鼻子。倒是小秋娓娓道来牛郎织女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给沥川听。突然,小秋想起来自己带的吉他,转身从后备箱里小心的拿出来,顺势抱到胸前。沥川说“这么黑,你能弹吗?”

“可以的,和弦已经都记住了。希望歌词不要忘了就好了。” 小秋自嘲的笑笑。

其实,天实在太黑了,沥川也看不清小秋的脸,一切都是靠耳朵听,手在摸,心在感受。

小秋清了清嗓子,“沥川,我要为你唱一首情歌,好吗?”

“Please, go right ahead. (请开始吧)”

乘着风 游荡在蓝天边

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

捏成你的形状 随风跟着我

一口一口 吃掉忧愁

载着你 彷佛载着阳光

不管到哪里 都是晴天

蝴蝶自在飞 花也布满天

一朵一朵 因你而香

试图让夕阳飞翔

带领你我环绕大自然

迎着风 开始共度每一天

手牵手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望着天

看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连成线

背对背 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 是否听得见

手牵手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望着天

看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连成线

背对背 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 如果听得见它一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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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完,短暂的沉默后,沥川一把抱住小秋,小秋也把头靠在沥川的胸口上。沥川被小秋美妙的吉他弹奏和纯美的声音所感染。沥川恨不得把这美好梦幻的瞬间,定格为永恒,永远烙印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绚烂的星空,真挚的歌声,可爱的人儿,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眼睛看不到,心反而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

一月份的上海的天气又湿又冷,沥川从后备箱拿出一条毯子,披在小秋身上。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毯子呢?”

“我习惯车子里面放一些应急用的东西。以前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经常带我们在野外露营,那时养成的习惯。” 小秋去拉沥川的手,发现沥川手也很冷,立刻把一半的毯子批在沥川身上。沥川索性抱着小秋,把毯子裹在两个人身上。

“小秋,我们今年暑假一起回苏黎世,好吗?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家人。”

“会不会太快呢?”

“不会啦,你顺便来看看我的家乡,我成长的地方,好不好?”

“好、好” 小秋温柔地摸着沥川的胡子,点点头。忽然,小秋打了一个喷嚏。沥川急忙说,“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小秋不肯,她还想再多看一会儿。沥川想了一个办法,他把车子的第二、三排座位全部放倒,这样车子里面就变成了一个平整的空间。沥川邀请小秋躺进车里,这样既不受冻,又能透过车子的全景天窗把漫天的星星尽收眼底。

小秋温柔的躺在沥川的臂弯里,沥川轻轻的摩挲着小秋的背,万籁俱寂。仿佛两个人在做同样一个美好的梦,两颗心慢慢地交汇在一起。沥川把小秋搂得越来越紧了,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体温,带给自己的暖暖爱意。

沥川对小秋说“小秋,对不起,我的工作会让我经常出差,不能好好照顾你。但是,我就像这满天的繁星,永远都在你身边,陪伴你左右,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看不看的见我,我都在这儿,永远守候你。你在哪,家就在哪!” 小秋听着沥川动容的表白,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沥川赶紧温柔地替她拭去泪花。

“沥川,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像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一样,只要我们的真情相待心相许,又何必朝夕相聚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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