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8日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的詩歌《摘花》。説實話,我並不喜歡摘下來的花,却喜歡摘花時的心情和那一瞬間的動作。中國古詩中有許多這樣的詩句, “凡心無計奈閒愁,試撚花輕嗅”(宋·惠洪 《西江月·十指嫩抽》);“柳外畫樓獨上,凭欄手撚花枝。放花無語對斜暉,此恨谁知”(宋·秦觀《畫堂春》);“和羞走,倚門回首,却把青梅嗅”(宋·李清照《點絳唇》)……實際上就是撚花輕嗅的那樣一個畫面,讀着就覺得美不胜收,靜下心來細細回味時,更覺意味隽永。

不知不覺間,晝短夜長的日子正漸漸逝去,每天早晨起牀後,站在窗前看時,天光已是明亮,東方天際早已是晨暉無限。要上班了,就要按照上班講課時的作息起居,一個多月的寒假,日子过得很没有規律,該早睡的時候,没有早睡;該早起的時候,没有早起;該睡覺時,硬熬着不睡;不該睡覺時,懶在牀上不願起身。這衹是我的感覺,一種乏懶,一種倦怠,甚至是一種堕落。生活要有節制,据説這也是一位名人説的至理名言。不同的人對此的理解當然不同,我的理解很簡單,那就是堅持做自己認爲有意義的事兒,保有並涵餋向善、向美、向上的理想和良知,把自己能够做好的事情盡力做。這當然很難,凡庸如我者衹能以此爲目标和方向。

己亥年正月十四,梅河的中小學老師今天已經開始上班了,前些天我就是錯聽了梅河的信息,誤以爲東豊也是今天上班,很是失落傷感了一陣了。這幾天一直在讀北大李零教授的《喪家狗——我讀〈論語〉》,春節前讀完了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開學後,二年級下學期要開“選修二”——《先秦諸子選讀》,我講过两遍,很喜歡,因爲我從小就讀諸子,二十多歲時就買了成套的中華書局的《諸子集成》。講起來費時費力自不必説,但學生們不喜歡學却是一以貫之的。大人們急功近利、趋炎附势,或可理解,但正值花季的高中生如果也急功近利、趋炎附势,折損的不僅是理想的羽翼,還有最應該珍惜的做人的良知。

老子説“治大國如烹小鲜”。我没有“治大國”的雄心壯志,我衹是醉心於“烹小鲜”。每到假期的時候,都是我在厨房在展身手的時候,特别是節慶的時候。我不太擅長做大餐,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做起來並不拿手,而且我以爲,那樣的食材,無論誰去做都不會難吃到哪裡的。我個人認爲,能把土豆、白菜、蘿卜、角瓜做成美味,才更有成就感。三十多年前,讀陆文夫先生的小説《美食家》,才知道吃實際上也是一門藝術,後來又喜歡上汪增祺先生的文字,越發覺得吃除了一門藝術,更是一門學問。金庸先生在《射鵰英雄傳》説“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顯出奇妙的功夫,這道理與武學一般,能在平淡之中現神奇,才説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我不會做锅包肉、熘地瓜、雪衣豆沙,但我能把白菜片、土豆絲、大辣椒炒得可口下飯。美人美食,衹要色、香、味俱全,就不要理會是江南名吃,還是東北美食——除了小鷄炖蘑菇、酸菜白肉血腸,還有酱牛肉、烀豬蹄、熬豬頭悶子……

气温比前些天高了很多,春的气息也越來越濃鬱不,明天就是元宵節了,今晚也應該張燈結彩。月已昇至中天,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用我的美好,接近你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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