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

那年我七八岁

伯叔两家人要修一条通往山外的路

要修的路经过小太爷的承包山

于是起了争执

父亲割让了半块田


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因为割让不均

小太爷与大伯扭打起来

一把铁锹甩了过来

砸中了父亲的脑袋


那天夜里我是从睡梦中醒来的

母亲捂着父亲的头

黑暗中找来一只饭碗

血就一滴一滴在黑暗中响着

响得揪心

响了几十年


迷糊中母亲对父亲低声怨语

我不记得那晚他们都说了什么

只在第二天黎明看见了

一满碗滚烫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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