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国,水之境(续)

风之国,水之境(续)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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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星星,我。

总之,Dolphin和我不在一处时,生活的节律没有了以往那些紧迫的意味,主观上,我过得是如此安详慵懒,但某些时候就会想到Dolphin,而他与我的约定是不该认之为约定的东西,因而,在心理上我可以说是对此没有任何负担的。似乎希望的与我想的是一致的,而我不知Dolphin怎么想,也许他在某种意义上也忘了,不过,风时而大,时而微,这是其用意,也是其本身的特质,我无从根正,也并不能找出其歪曲之处,但隐约在内心里是对其抱有反感的。由于这样,无论何时,脑子里的那一泓水中,尽管看不出有何不同或奇特,但海豚在水中,我知道,一直知道。

云已然遮盖了天空,就算是月亮也没了踪影,不过星星月亮必定是藏在其后的。所以无论多努力地去寻观什么,都是徒劳。但从某一方面解释,那是值得期待的。我从床上坐起,微微喘了几口气,窗外透进的月光伴着我呼出的白气时隐时现,莫非下雪了?我从床上下来,穿上外套,摸索着打开尘封一天的门。出去,似乎成了新出炉的番薯。寒意也随着这般交织的时间与空间而包笼我的身体,我一如既往地点起蜡烛,走进门外这条黑暗的通道,以致出奇的静。接着沿着楼梯扶手缓缓攀上几层楼的台阶,然后停在了顶楼的EXIT处。不知是何原因,我隐约感到血液的流动在加快,心脏也随着这速度加快了搏击,但一处犹豫都没有。我本能地脱去外衣,却发现我内里罩着一身夏季短袖短裤。时间好像没有了意义,我难不成失去了意识,而这便发生在刚刚。不能想象,我也不清楚自己此时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一切。一切好似已经乖离了现实,夏季的暖风中透出的静静寒意。我不知何原因,爬上这楼顶。但事已至此,已发展至此,那接受便是,无论门后有什么都是理应发生,有的什么。我何必逃避。

我扭动把手,听见门栓卡顿,门,上锁了。

此时,门是打不开的,我心中暗暗重复一番,这句话便刻在了什么上面。但再多扭动几次门把手,门栓卡顿声依旧响了相同的次数,我只得作罢,转身回去。声音在身后哑然,我披上外套,顺着同样的扶手下楼。空气中渐渐透出凉意,加快这季节的进程,而我手中蜡烛的火光也在逐渐地减弱,没有风,也就没有空气的流动,四周的一切好像是接着腐烂的霉菌在继续衍生,我停顿片刻,想看清四周的界限,但蜡烛的火光越来越弱,似乎时间在阻止我停下,我不留丝毫拖沓,只管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起点,而这一路上的只过眼云烟了。

当我到达时,蜡烛刚好熄灭了。

扭动门把手,听见门栓打开声,门开地很顺畅,随即一股闷热的气流扑上脸,寝室中没有任何异常,季节又恢复了原样,俨然夏天的气息,声音在什么时候也有了躁动,空调声,电扇声响起,同舍生的呼噜声,渐渐连虫叫也响起。这原本已是原本,不再变化,夏天便是夏天,冬,意识,梦?

早晨醒来时,上身的半袖衫已湿了大片,脸上浮出的汗珠顺着面颊滴落到枕头上,我得以确认这是夏季,的确是夏季。醒得朦胧时,听见舍友的议论声得知空调停电了,使我对此刻的现实产生一些联想,经此一番对比生出一疑惑,莫非昨晚的是梦境?但潜意识正在消退,显意识正在逐渐占据上风,这番疑惑,还是等到该有它存在的时候才来考虑吧。接着,我从床上坐起,收拾了被汗湿的衣物,床褥,下床梳洗,回到课桌前,打开台灯,迎接着眼前以及身体上所感受到的现实。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是裴复。

“可以进来?”裴复问

“当然,进来。”我不留丝毫拖沓的说

“怎么回事,这么热?”裴复进门便问

“昨晚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大家又都睡得熟,早上起床才知道热得满身大汗”我苦笑道

“电费什么时候交上?因为这天气命没了可不好。”

“不会,这会儿还是不呆在这里。”我说着便开始收齐书本。“去图书馆可好?”

“随便哪里,有空调就行。”

于是,我与裴复离开这个蒸笼。

“出门时没有忘记提醒他们?”裴复提醒道

“不用说,那是当然。”我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当然此事也该让其他人执行一下。

“我说前两天过得真心无聊,好像没了魂似的。你呢?”

“我保持缄默,我说你也没了信心不成。”

“谁知道呢,一会儿信心百倍想干什么都觉得能成,这会儿又变得悠悠哉哉而烦躁起来了。就好像有什么在哪个地方让事情进行地不怎么顺畅,当然,不可能什么事都能顺畅地进行下去,我仅仅是觉得本该瑕疵少的不就该很顺畅吗,为什么却多了些冗杂的东西牵扯进来了!”

“可否有些具体的东西来验证呢?”他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问

“比如一个人给了你一个疑虑,或许都称不上疑问,是那种本就不可能给你造成疑虑的问题,但对方千方百计地使你信服,而你也知道,从哪些方面都可认识到这无法使你信服,而或许对于这一点所造成的什么东西在扩张,毫无可行性,但正因为其毫无可行性使你疑虑,明白?”我本想阐述Dolphin与海豚湾里的海豚,但说出来不免增加自己的负担,索性将这概述,亦或概述也谈不上。

裴复望着窗台上的目光似乎消失了,但眼球没有转动,他沉默片刻说:“那便取决于你自己了,如果你认为在某些方面因这个疑虑而阻挠你或给你处理某些东西带来了纠葛,那不妨将其抛开,而在此之前你有说出这些的前提了,那便是你已经将它放在心里的某个位置了,因而造成的拖沓,可以说是你本身的问题了,而既然问题现在出在你自己身上,那只能取决于你自己了。不是?”

将其找出,就像捉摸风一样,解释它,就像揣摩水一样,我在心中默念。

也许,这时光的力量并不局限在我单单认知的那几个方面。我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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