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小木的小酒馆
痛苦的伤口好不容易慢慢愈合,突然来了一双大手,生生的将伤口撕开,并且往上面撒盐,见伤者不够严重,还硬生生给受伤害的人见证整个伤口撕裂的过程。
那是何等的残忍,而那天,我就经历了这么残忍的一幕。
1
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我,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准备离开之际,我看到了墙上的画,让我目瞪口呆。
伍军幽幽的说:“那是李信为你做的画,是你的画像。”
画里的女孩笑容天真无邪,目光清澈,看向远方,神情像一块不沾尘的白布,未曾沾染上任何污秽。
那个可爱的少女真的是我吗?我闭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灵魂慢慢的沉淀,近2年的荒唐行径,让我已经污秽不堪,内心再多忏悔也回不去曾经的纯洁。
那般甜美的模样,多久不曾有过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带给我的。
我想着过往所受的屈辱,进入了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
毫不犹豫,我刺向了他。
结局当然是我扑了个空,论实力,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我就被他反扣了起来。
当时的我,愤怒中带着不满,不满中带着不甘,我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些什么,但似乎,他是真的只想求得我的原谅,他对李信的死深表亏欠。
“伍军,你个混蛋,放开我”那个时候,我哪管得了那么多,我对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你害死了李信,害惨了我,你今天还要作恶,看我不报警抓了你”我大喊大叫,想多说些狠话,让他良心发现,让他知道他在犯罪,让他知道,我并没有原谅他。
伍军对我的诉求不管不问,直接把我压入了房间,绑在了房间的床上。
随后,伴随着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伍军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恐怖,跟刚才的完全不同,他的速度也变得即可快,来回在房间里撺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我内心害怕极了,感受到了伍军人格分裂的速度,对着门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第三句还没有喊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没一会,他离开了房间,我竭尽全力想要解开手上的绳索,但因为被系得太紧,丝毫没有挣脱的迹象,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担心他会杀人灭口,分尸之类的。
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伍军的时候,又画风突变,他兴奋地拿着一个盒子出来,那里面装满了关于我的东西,有精致的发夹、皮包、耳环、手链,还有读书时候的照片,以及用过的书籍……就好像,他不再是那个施暴者,而是一个铁杆粉丝。
他一件一件将东西拿出来,一件一件地介绍着它们的来历,俨然如思春的少男,他半天没有听到我说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走过来,拿走了我嘴里的东西。
我的嘴巴酸软恶心,开口第一句话是问他要了一杯水。
等我整个人感觉好一点了,又见他情绪稳定了一点,改变了策略,求饶道,“伍军,你放过我好吗?你收藏了我那么多东西,一定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伍军没有说话,关掉房间的电灯开关,室内的光线又暗下许多。
喃喃自语道,“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伍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9年,整整9年,你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我为你守候这么多年?你说,凭什么?”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放大了,那声音,就能吓坏人。
我不敢再乱说话,害怕激怒他。
到晚饭时间了,伍军准备了精致的晚餐,他一口一口喂我,我那个时候也没有力气了,只能吃着他喂过来的一口口饭。
他喋喋不休的讲着过往,他对我如何关注,我对他如何无视,我跟李信如何情投意合,他内心如何挣扎,时而喜极而泣,时而平淡如水,时而笑逐颜开,时而凶相毕露……
就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展现了他变幻莫测的多个侧面。
冷静的时候,他露出了悔意,不断求我饶恕,给我磕头赔罪;
贴心的时候,他也会对我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洗脸洗脚;
暴怒的时候,把家里的东西敲得框框响……
2
吃完饭后,伍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墙上的画取下来,放在之前的匣子上。
伍军拿着画像,他的内心里都有一种挣扎,像苦又像甜又像是一种毒瘾,情绪在几分钟之内能变出很多种样子。
我在他的各种情绪变幻中活得胆战心惊,一度感觉自己将命丧于此了。
直到深夜了,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检查了绑我的绳索,再给我嘴巴贴了透明胶后,他出门了。
我感觉我的机会来了,把头侧过去蹭右手边的绳索,企图先把嘴巴的透明胶给弄掉,然后再用牙齿咬绳子,虽然很吃力,但是我没有办法,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的透明胶才掉一半的时候,伍军回来了,看着我嘴巴上半吊着的透明胶,一瞬间怒火中烧,“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离开我”。
随即,又加多了一条绳子,牢牢的锁死了之前的绳结。与此同时,给我的嘴巴多贴上一层透明胶。
房间里的灯光非常灰暗,伍军拿了一件情趣内衣,他用小刀一点一点割破我身上原有的衣服,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然后给我换上了他的这件衣服。
随即,他找来了毛巾,我挣扎,但是发不出声音,我狠狠地瞪着他,几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伍军也以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我那时吓得不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移动身体拿起毛斤把我的眼睛蒙住,听着衣物落地的声音,我的内心陷入了万分惊恐。
喉咙里喊叫着“你要干什么”,我明知故问,我极力挣扎,但挣扎无效,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他全身压了过来,我感受到他上身光着膀子和身体的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9年前的一幕再度上演,我依旧毫无招架之势,只是9年前,我昏迷了,而这次,完全清醒。
伍军激情过后喘气着摊在我身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次,他睡得很沉,翻了一个身,给足了我空间,他的呼噜声很响,梦里甜甜地笑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经过大概三四个小时,我终于挣开绳子,正准备轻轻的下床。没想到伍军在这个时候大声吼叫起来,“李信,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要原谅我”,随后剧烈的挣扎,然后,他醒了,在我挣脱绳子的那一刻,他赫然睁开了眼睛。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说着,过来抱紧了我。随即,伍军又陷入了极度的懊悔,用手捂着头,不断的磕头认错,痛哭流涕。
我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说,“那你放了我,我们做朋友吧”
此时伍军冷笑着说:“到头来我所有的努力还是一场空,你还是选择迫不及待的离开我。”说完这句话,他性情大变。我还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一阵痛打落在我身上,“都是你这个臭女人,把李信害死了……”随即他抓着我头发,拖向了墙角。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男人来救我,许文、范志,你们在哪?我蜷缩在墙角,双手紧抱着双脚,害怕极了。
伍军转身之际,拿上了之前的水果刀,情绪很不稳定。开始不断的讲着李信的事情。
我手脚不停颤栗得问说:“李信到底怎么死的?”
伍军听到我的问话原本露出狰狞的面目,他讲述了当年李信车祸的真相,那个时候,李信推测他对我进行施暴之后,就打了他一顿,随即压着他过来给我赔礼道歉,路途发生了车祸,李信当场身亡,他重伤,他在国内的医院住院1年,后去美国做复健。
我的眼泪已经流个不停,李信是爱我的,李信是真的爱我的,那天他夺门而出,是去找这个混蛋算账,不是离开我,不是离开我,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泻不止。
而他也陷入了极度的懊悔,见我衣不蔽体,丢了一件他的衣服给我,我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我借故说想喝杯水,想趁机离开伍军的家。
见我又有走的行为,原本安静不语的伍军冲上前像发疯似抓着我的手说:“不要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你都走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3
伍军再次拿出绳子,再次绑住我的双手,我很想顽强抵抗,但是无奈的是伍军太强壮,动作敏捷的伍军让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伍军拿出医生开给他吃的安眠药强迫我吃下去,随即我渐渐陷入昏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在黑暗中清醒,不过我的四肢还是无力软弱,喉咙也干得发不出声音。
昏迷许久的我慢慢地恢复视线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惊觉自己被绑在衣柜里,柜子外的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根本分不清楚,我很想挣脱但没有力量。
在急难中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伍军的精神已经异常了,那么我就不该随意刺激他,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安静的思考如何突围。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伍军终于回到家,他一回家也把我放出衣橱,不过伍军又给我吃加了安眠药的稀饭,我整个人感到昏昏沉沉,我知道伍军一心要控制我,所以也不多做抵抗,假装柔弱,任由伍军摆弄,当伍军看到我虚弱又不多做抵抗的态度很是满意。
白天伍军要离开家时都会把房门反锁住,并且把我用绳子绑着控制在柜子里。
那几天,伍军时不时的言语中透露出他的大计划,他准备带着我离开陇县,我看着他像无头苍蝇,但似乎进展又很快,还胁迫我签下好几份文件,而我完全就没有看清楚文件名,那个时候,为了保命,真的什么都敢做。
浑浑噩噩地这样过了好多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时日,在那个昏暗的空间,我对时间的概念是模糊的。
直到那一天,我在衣橱门缝里看到巫姐,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猛烈的撞击着衣柜门。
巫姐很快把我从衣柜门里拉出来。
我求着巫姐帮我解开绳索,但巫姐随即换了一副面孔“你可真天真,还想着我会救你?你以为你今天被绑,是谁的功劳”巫姐邪恶的笑着。
是呀,谁拍的我和许文的照片,谁带着范晨晨去我住的地方找我,谁告诉伍军我所在地的,似乎一下都明朗了起来。
原来,巫姐,才是幕后的操纵者。
还不容我更多的缓冲时间,她就抽出了白晃晃的小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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