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22

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有各自的不幸,其实人的长相也是这样,美人差不多一个模式,丑人之间的丑的距离却大了,我俩就是证据。


在一年夏天,有个风水先生来到村里,看了沙百村地形,认为沙百村并没什么出奇处呀,就见到爷,怀疑是不是村长的祖坟穴位好,爷带着就去了十八亩地。才走到水湾拐弯那儿,爷却让风水先生等一等。风水先生问为啥?爷说:一群孩子在地南头偷吃豌豆哩,咱突然去了会吓着他们。风水先生哦了一声,不再去看穴位,说: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苞谷秆上结了棒子,像牛的犄角,他总感觉十八亩地里是摆了牛阵,牛随时就会呼啸着跑了出来。


这样,在街头上看一回人的风景,犹如读一本历史、一本哲学,你从此看问题,办事情,心胸就不那么窄了,目光就不那么短了,不会为蝇头小利去钩心斗角,不会因一时荣辱而狂妄和消沉。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吧,该潇洒就潇洒吧,各自完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了。


生之苦难与悲愤,造就着无尽的残缺与遗憾,超越了便是幽默的角色,再不寄希望于梦境和来世,就这么在荒野地中坐下,坐下如两块石头。或许坐上百年上千年,或许很短的一别,但已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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