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谓侠

“#本文参加‘青春’大赛,本人保证本文为本人原创,如有问题则与主办方无关,自愿放弃评优评奖资格”

  作者:刘雨欣

  学校:山西师范大学现代文理学院

  联系方式:电话18835736832

         

不谓侠_第1张图片
图片发自App

突然说起青春,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说无话可说,但眼前却闪过好些很抽象的词眼:叛逆,友情,爱情,努力。可却又闪过一些像是很抽象的、和青春扯不上关系的“物”:灿烂的阳光、摇曳的树影、做不完的题、伙伴们回家路上的高笑和那抹拉长我们影子的斜阳。百度上说青春是指人的15到30岁之间。可我却觉得我的青春被定格在了初中的那三年,在那些日子里,我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那些灿烂的阳光透过稀稀落落的树枝,斑驳的打碎在我身上,那些美好的小时光,也被打的零零落落。

我一直觉得初中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幸福到连流着的眼泪都是发甜的。甚至毕业了的几年后,我沿着学校的外墙走着,混在一群刚刚放学的初中生之间,看着大家推搡着、笑着、叫着、跑着向前冲,傍晚的余晖把他们的,连同我的影子拉的很长。仿佛只要我跟着他们走,就能走回以前的时光。

记得那时候大家五个人组成了一个文学社,取名叫“HANKER”,是希望的意思。这六个字母成了我记得最牢的单词,也成了我三年所有悲乐的来源。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我们传过的小纸条,厚厚的,一摞又一摞,从教室第一排传到教室最后一排。上课传,下课也传,大家有什么话都不开口,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一笔一划地写在了本子上传给下一个人。什么都往上写,从大事到小事:遇见好的歌词,抄下来分享。看见好的诗歌,抄下来,大家一起赏析。遇见什么糟心的事情也写下来,大家一起吐槽或者解决。那些厚厚的纸条里,字里行间都是我们彼此对彼此深厚的感情。

不知道你们现在还会不会在跨年那一天熬着夜,只为打响或接起新年的第一个电话。还记不记得那时候的我们,一个个快到12月底的时候就开始买贺卡,细心的挑几份最适合彼此气质的贺卡,工整的写上早就想好的话,认真地交给对方。上面的全是彼此对彼此最真挚的祝福。我还记得跨年夜里,我抱着电话,躲在被窝里,只为等到12点的时候,电话一响,满心欢喜的接起电话,互道一声“新年好”,才心满意足地睡觉。

我们那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关于梦想,关于未来,关于一切的一切,哦对了,还有关于写作。我们大家对写作都怀着无比的热情。小说,诗歌,散文,想到什么写什么。我还记得我们那时候最喜欢苏东坡,喜欢他的那首《定风波》,喜欢他风雨中漫步的潇洒和自在。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写过的小说 厚厚的好几本,一本又接着一本地写,你写几段,我写几段,最后拿着不成样子的段子互相嘲笑一番。而现在那些说好毕业就写完的小说,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躲着。

那时我们都梦想着江湖,幻想着自己是江湖中的一名侠客,爱恨情仇,刀光剑影,来去匆匆,做着我们的英雄梦。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一起听过的歌,歌里的少年诗酒年华,醉意天涯,轻剑快马,醉里论道,醒时折花,少年游侠的志得意满无限潇洒,让人忍不住联想张岱纨绔少年时“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的盛世繁华。

少年总是不识愁滋味的,可以暗笑他们的不知天高地厚,却也羡慕他们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们都不是歌里那个快意恩仇的少年,我们有考试,我们有未来,我们有太多太多要考虑的因素。

后来就突然毕了业。记得毕业那天老大

在树下给我唱了很久的歌。我突然就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时间过了很久,又好像是一瞬。

再后来大家都各奔东西,上了不同的高中,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断了的琴弦,戛然而止。

后来再遇见已经是三年后的高考了,虽然以前那么亲密,可是彼此在彼此生命里缺席的那三年是无论如何也补不上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光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些时光里你们身边是不是又有了一样热爱文学,热爱生活的人,但是我知道,大家都很好,真的都很优秀和努力就够了。

听歌的时候听到“凭我自由去,只做狂人不谓侠”,是啊,以前我们都幻想着江湖,幻想着自己是那名仗义的侠客,可是,我现在却希望,我们都可以是“狂人”,不谓侠,可以在座皆老友,碗底是天涯,仍旧可以凭着一腔热血和勇气去勇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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