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

      回来的诸多时候,似有颇多的感慨。然在现实时候里,恰当没有半点文字。此刻的乡间田野上,像是春风习习了,山风枯涩的味道中又有些清凉;这已不算是冬日的暖阳,而是明媚的春光,照在小孩儿红扑扑的脸上,是过年,是春光召唤了我们。

    目乡野于云间,静谧中,听得荒原上的牛儿摇头晃脑的啃干瘪的枯草;山风静的怕打扰异乡人,他们像短暂逃避寒冬的候鸟,一惊一乍,乍暖还寒时候,他们就都飞走了,像留下生活的荒原,给上一代煎熬。抬头的一片蓝天,已不似早年那么亲切,凭空自然的添了许多网。喘不过气的树,在白天黑夜里挣扎,逃不掉被砍掉枝丫的现实。

      悠然的坐在那快比人生还长的火山石上,想这沧海桑田,想这旧历的新年,想这柴米油盐,想这暮去朝来,想明天……闲适是少有的,就像从一处离开,就不再属于那里似的,从生活、想法、文字、话语都不真诚的属于那里。

      荒原里还留下一些祖传的稻田,也只剩半截稻头,是成熟收割的后遗症,等着新春来医治。乡随着长大也就只存在记忆里了,虽然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雨露风霜,这里祖辈生活的气息,随着这个时代的变迁,淡了远了,只仁慈的留下点记忆,讲给余生。

        乡野中对于年的记忆,是每年都要种的土豆;是每年都要吃的一样的饭菜,是一个一个多起来的人。每年除夕前后,都会在这两天种土豆。家乡种土豆的程序不算特别复杂,土豆切瓣后,一个两个的有一定间隔的放在挖好的一条条土沟里,然后将背来的大粪一把一把的撒在土沟将土豆盖住,再均匀的撒些复合肥料,再一锄一锄的扬土盖上,一田一地的土豆都是这样种完的,像每年一次的锻炼。土豆象征着田野上的希望,象征着我的父亲母亲没有完全的抛弃土地,像等待着兑奖的彩票,又有些不太一样。

      每一年大抵都这样的过,种完土豆,父亲三个兄弟间依次吃完团年饭,初一一起去给逝去的先祖拜年——上坟。近两三年上坟,队伍早就不似前些年那么整齐了,从前都是三两家必定一路同去,十几二十个人的队伍很热闹也很有趣,到今年也就在爷爷婆婆的带领下,每家出一两个代表参会似的,有的不起,有的不去,这大约也是近些年的一个变化。

      下附水田里养的鱼,以示对乡、对年的追忆。

归乡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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