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不吃葱

白炽灯的灯光,亮晃晃地照射在窄窄的化州糖水店里,新橙色的沙发上,我挑剔地把一短寸一短寸的葱花挑了出来,摆在了盘子的一边。葱花切得有点细碎,沾了油,软软地服帖在饭粒上。如果夹着饭,一口吃下去,估计葱味也不会很浓郁,可我还是习惯性把它挑出来。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我习惯不吃葱,似乎从很小开始就如此。最开始的印象,是老早以前,咬了一口葱,一股奇怪带有点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充满了口腔,恶心烦闷的感觉,让我很快地吐了出来。之后,凡是用葱花作佐料的食物,我都会一点点地把它们剔出来,再继续享用食物。

但也不是每种情况都会把葱花除出。妈妈做蒸蛋花时,喜欢往上面洒满密密麻麻的淡青色葱花。待饭好了,从电饭煲里取出,滑滑嫩嫩的浅黄色蛋花上,葱花像湿了水的染了绿的棉花散淡一般地浮在水面上,点缀着单调流动的水面。通常这时,一般不会把葱花挑出,理由是蛋花和葱花混合得厉害,其次是因为,蒸得熟烂到菜黄色的葱花,此刻少了很多刺激性的味道。

“你不喜欢吃葱,那是不是有气味的蔬菜,你都不喜欢吃。”从前,有个朋友这样对我说道。

答案是肯定,至今,我仍旧吃不下芹菜。原本我也不吃香菜。可大概在初二那年,外婆在水蒸气蒸发得厉害的夏季午后,煮了一锅汤,汤里放满了切得非常细碎的香菜,像是泛着绿光的星星,微弱但持续闪烁在夜空的上端,不断地吸引人的注意力。那时,刚好午睡起来,舒闲的慵懒,一下给香菜清香的味道冲淡了不少,人变得精神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把汤喝下,萦萦的香气带着有温度的汤味,在肠胃中舒适地流动着。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懒懒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可惜的是,对于葱,从来没有这般美好的记忆和香浓的味蕾感觉。于是,活了二十几年,每遇到带有葱花的食物,总习惯性地把它们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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