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城札记》：路篇

路

序

长长弯弯，白净的脸蛋；

风吹来，灰尘蒙了眼；面容，生了皱。

最近一次的外出当真算不上旅游，确是自驾去了不少地方。

湖北离重庆很近，毗邻之地。

阿爸很久之前就嚷嚷着一定要带我去玩一趟，长久以来都因许多意外因由给耽搁了；今年年中终于实现了。

我们这趟出行，称不上旅游，只能说是串亲戚罢。

大叔开车直接从菜籽坝上的高速，因为爸爸要准备年礼，便将车停在了菜籽坝街上，很清贫的一条小街。

两辆车，车速不快。听阿爸和大叔在讲，我们的车底盘要高一些，后面那辆虽然名贵却也经不住如此差的路况，不像我们这，水货便只顾使劲跑。

白天逐渐被黑夜吞噬。像一条蛇身，前车探路，后车紧追。没办法，路况实在太差，坑坑洼洼的。当时湖北的形象在我心里当真被这条通往利川的路给很严重的打了折。

泥泞马路

记忆中这样子的路重庆也不是没有，很多地方都存在的；在我还在呀呀念小学时，也是这样子的路。那时候的自己哪能像现在这样还能乘着车四处跑。

现在想想，小学老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说车辆过路要立正站好行队礼。小孩子却最是单纯，也最是好骗，竟也当真一闻见车辆鸣笛就立刻立正站好，右手举过头顶，一个不怎么规范的队礼既可笑又可爱。

可就是那样的泥泞路程，那个时候的我们耷拉着两只胖嘟嘟的小脚走过了将近五年。

时代在进步，却依旧还有许多地方太过落后；没有车，没有钱，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房子以及一辆一天乃至一周才有一班的老旧得早应退休的通往县城的车。

至今我都心疼妈妈出生的那整个年代，心疼她年华尚好时未怎么出过远门，心疼她时至今日自己的名字都书写扭曲。

湖北的这条路，该修修了。

看着站立在路旁的房子，灯火通明，里面是否会有一位白发爷爷正在亲昵的给孙女讲着那个年代里他自己的故事。

但每每见着这些交通不便、人烟稀少的贫瘠地区，我都会想着重庆那座城里是否也有太多这样子的地方，不近俗世，人间烟火，柴米油盐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