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让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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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华南牌缝纫机

时间真快又到7月。

去年的7月,我在小栈上发了第一篇关于缝纫的推送,到今天已近一年。

尤记得当时,我在收到了大白(兄弟牌GS2700)后的第一时间,就摩拳擦掌想练手,最后完全凭自己的想象和顽强的动手能力做了一条藏蓝色的灯芯绒围裙,当时那笨拙的摸样还历历在目。(点击我的缝纫机首秀-围裙诞生记,可阅读。)

关于我和缝纫衣服这件事情,最早可以追溯我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上学堂,天天跟在妈妈身后打酱油。妈妈年轻时跟师傅学过缝纫,于是我便很幸运的穿上了“妈妈牌”手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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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中至今还有一些片段:妈妈将她的华南牌缝纫机搬出来放在阳台阴凉处,坐在机前,她先用右手拨动一下滚轮,紧接着双脚娴熟地一踩一踏,布料便一寸寸从针尖下梭过。我则静静地在缝纫机旁拾碎布头玩,把好看的布头悄悄收好,留着给芭比做衣服。

就这样,妈妈为我缝纫了一套套衣服,记忆比较深刻的是夏天奶白色的棉绸服,袖口和领口滚了一层窄窄的红边,干净又精致,穿出去总能收到邻居们一致夸赞;秋天酒红色的灯芯绒长裤,在膝盖部位有只带叶子的苹果,后来被我磨破了还伤心了一阵。

再长大些,家里的条件改善了,妈妈不再为了省钱而自己做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去街上的服装店采购换季衣服,我也就很少再穿“妈妈牌”手作服。

现在,我偶尔会和妈妈开玩笑说:你那时候怎么不把做衣服的技术教给我,这样我就能省下一大笔学费了。妈妈笑笑说:这年代还有几个自己做衣服的,买的好看又不贵,比自己做省事多了。妈妈说的并没有错,只是我心里有一丝执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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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十岁以后,我学会了用妈妈的老式缝纫机,并开始搜罗一切被大人废弃的大型面料,粉色的蚊帐,印花窗帘,甚至奶奶陪嫁时的一床完好的缎面被套都“上供”给了我。这一切都被我毫不留情的剪开扯烂,做成了所谓的衣服,其实就是在一块布上挖两个洞,再装上袖子,这是我对衣服的原始想象。

我做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衣服,两年前还收在我柜子里,翻出来的时候让我想起了那个吭哧吭哧胡乱做衣服的自己,搞笑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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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工作了以后,做衣服这颗休眠已久的种子慢慢觉醒,内心萌生出一股非学不可的劲头,于是攒钱报名了专业的培训班,学习了服装制作基本功。然后有了小栈上一系列的作品,有时候翻阅推送记录,还是小有成就感,不是因为做得多好,而是没有辜负自己的内心,没有辜负时光。

常常收到栈友们的夸奖,甚至有十分信任我的朋友咨询定制,让我一阵心虚。感谢大家的支持,但我深知我所掌握的这些做衣服技巧,不过九牛一毛冰山一角,为自己做些日常衣裳尚可,无才给他人做衣服。没有三五载的积累且不敢称自己为裁缝,现阶段一直以初级小裁缝自居。

往后的日子,我依旧会执着于做衣服这件小事,我庆幸找到了一个能沉浸其中的嗜好,使我的头脑可以构思,双手可以创造,业余时间有所寄托。只有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才能真切感受到从心里溢出来的满足感,是欢快的、喜悦的。

现实生活中的我,因为谋营生没有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每天与手机电脑作伴,隔着冰冷的屏幕揣测微信对话框另一端的想法,与之斗智斗勇步步为营,我并不善于攻击和设防,却又不得不建筑一座堡垒,心中总有一股隐隐的焦虑,像平静的火山之下涌动着的岩浆,一直被掩压又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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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手触摸到布料,脚踏着缝纫机的时候,我的心是平静的、踏实的。我很喜欢老式缝纫机的踏板设计,需要双脚不停的踩踏,就像一步一步走在地上,让人心安,这种感觉是先进的电动缝纫机无法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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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不止一次地向身边喜欢缝纫的朋友推荐过电影《生缝寸尺心》(点击可阅读)。我无比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它满足了我对做衣服这件事的所有幻想,宽敞的缝纫间,老式缝纫机摆在落地窗前,房间摆满搜集来的美丽布料,女主人优雅地坐在机前,不紧不慢地做衣服,不追时尚不争潮流,做自己心中所想。

这景象就像梦中一副清晰的画,或许哪一天就成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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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号:林于小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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