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谁该为“公共”买单？——《经济学原理》阅读笔记

第十一章 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

我们已经了解了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发挥资源配置的神奇作用，同时也看到在面对环境污染等问题时，看不见的手似乎无能为力。我们知道，市场是通过价格这一信息来配置资源，而当某种物品没有价格时，看不见的手就无法发挥作用。本章我们来集中探讨现实中那些没有价格的物品如何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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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类型的物品

首先，我们用一种方式把市场中的物品做一个分类。这里引入两个概念：排他性和消费中的竞争性。所谓排他性，是指一种物品可以阻止一个人使用该物品的特性。举个例子，你在淘宝买了一件衣服，那么除非得到你的允许，否则别人就无法再享有这件衣服，所以衣服具有排他性，事实上，所有私人物品都有排他性。所谓消费中的竞争性，是指一个人使用一种物品会减少其他人对该物品的使用的特性。举个例子，干净的水，一家工厂污染了河里的水，别人能享用到的干净的河水就减少了。有了这两种特性，我们可以通过判断一个物品是否具有排他性和消费中的竞争性来进行归类，一共可归为4类：私人物品、公共物品、公共资源、俱乐部物品。

本章中，我们只探讨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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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

某地想要举办一场焰火表演，当地的5000个居民也喜欢看，他们每人最高愿意支付10元钱来观看表演。也就是说，当地居民对焰火表演的支付意愿为10元。假设举办一场焰火表演的成本是20000元。那么很显然，举办焰火表演是有利可图的。

但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居民们想要观看焰火表演，不一定都要到现场购买门票，找一个附近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一样可以看到。很明显，焰火表演不具有排他性，当一个人购买门票后，无法阻止别人观看。焰火表演也不具有消费中的竞争性，因为多一个人观看焰火表演并不会妨碍到其他人。所以焰火表演属于公共物品。当市场配置公共物品时，会碰到搭便车效应，即别人有办法不付费就享用到该物品的利益。

类似这种焰火表演的问题需要政府出面解决，比如该地政府可以向居民收取3元钱的税，用来支付这场焰火表演，这时举办焰火表演仍然有利可图，而居民也在其支付意愿内欣赏到了焰火表演，可谓皆大欢喜。这个例子说明了一个一般性的结论：公共物品不具有排他性，因此市场在配置这种资源时会发生搭便车效应，而使资源配置无效率。而政府可以支付税收来为社会提供公共物品。只要这种公共物品的收益大于成本，政府就应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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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重要的公共物品

国防      只要一个国家有国防，就不可能阻止国内的某一个人不享受国防的利益。而一个人享受国防的收益时，也不会妨碍到其他人享受。因此国防既没有排他性也没有竞争性，是典型的公共物品。

基础研究      与特定的专利技术不同，基础研究所创造的一般性知识属于公共物品，就如同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没人可以为这个定律申请专利，现实中我们也无法让某个人在研究经典物理学时不使用这个定律。我国目前在基础研究领域比较薄弱，近几年国家已经在基础研究领域加大了扶持力度。

扶贫      脱贫某种程度上也算作是一种公共物品。首先它不具有排他性，当世界上没有贫困时，无法阻止某人不享受没有贫困的社会；其次它也不具有消费竞争性，一个人享受无贫困的社会不会阻碍其他人享受它。因此和其他公共物品一样，搭便车效应同样存在于脱贫事业上，我相信每个人都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贫困，但恐怕不是所有人都原因为脱贫事业出力。因此政府毫无疑问需要在脱贫事业中起到主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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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收益分析的难题

上文已经说过，一项公共物品的收益大于成本时，政府就应该向社会提供这项公共物品。在现实中，计算一项公共物品的成本比较容易，比如我们可以比较精确地统计出修建一座公园的成本。但是如何精确测算一项公共物品的收益呢？在城市中新建一座公园，可以美化城市环境，可以为市民提供散步、休闲的场所，可以增加城市的绿化等等，但这些好处值多少钱？这些收益比得上建造公园的成本吗？

现实中，我们可能没有办法精确测算提供一项公共物品所带来的收益，只能是通过各种手段做一个近似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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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资源

从前有个村子，村子里有一片森林，村民们日常打猎、伐木、采药都离不开这片森林。有一天，村子里建了一座家具厂，这家工厂大量砍伐森林的树木加工成家具。慢慢的，森林面积减少了，村民们也很难继续再享受森林的馈赠。

在排他性方面，公共资源和公共物品一样，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使用。但和公共物品不同的是，公共资源不是无限的，一个人使用了公共资源，就减少了其他人所能使用的份额。上例中，森林资源是公共资源，但是当工厂大量占用森林的树木时，就挤用了村民享受森林资源的权利。

在上一章节外部性的讨论中，我们已经知道市场无法自发地阻止污染。本章中，市场也无法有效地配置公共资源。但是，村民们也不是无计可施。首先上章中应对污染的方法在这里同样有效。比如管制工厂砍伐的数量，发放砍伐许可证，对砍伐行为收税等。此外，对于土地类的公共资源，还有一种方法是将公共资源私有化。村子可以将森林进行划分，每人占用一部分林地，并规定大家都只能在各自划定的区域内获取资源。

综上，我们得出了一般性结论：公共资源不具有排他性，但具有消费中的竞争性，当一个人使用公共资源时，就减少了其他人对该资源的使用。市场无法有效配置公共资源。政府在配置公共资源时，可以采用管制、税收等方式，也可以将公共资源私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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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重要的公共资源

环境资源      干净的空气、水、土壤、森林、草地等等。环境恶化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一大心病，市场在分配公共资源方面存在的失灵，而如果政府不能采取有效手段应对这种失灵，全人类都将蒙受损失。

拥堵的道路      道路是个很有趣的例子。当道路不拥挤时，它是公共物品，路上多一辆车或多一个行人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通过。而当道路十分拥挤时，它变成了公共资源，在一条拥堵的道路上，每多出一辆车，就意味着其他车辆就要多经历一会儿堵车的痛苦。因此，给拥挤的道路收费不失为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案。

上下班高峰的公共交通        和拥挤的道路类似，地铁、公交车在上下班高峰期属于公共资源。但这种公共资源属性只体现在某个特殊时段。为了解决高峰期的资源匮乏问题，我们是否可以设计一种规则，让那些不急着使用公共资源的人错开高峰时段。例如我们知道，老人朋友可以免费乘坐公交车，那么是否可以出台规定，在上下班高峰时段，所有人都必须缴费乘车，老年朋友也不例外。这样或许可以激励一部分不着急出行的老年朋友把有限的公交资源让给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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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发挥作用的一个重要条件是，资源有明确的产权。也就是说，在市场中，没有人为公共物品或公共资源定价，也没有人因为提供了这些公共物品或公共资源而获得利润。所以，市场无法配置公共物品和公共资源，本质上是因为这些资源产权缺失。当产权缺失而引起市场失灵时，政府就必须站出来解决问题。如果政府能够设计出合理的政策，并让这些政策严格执行，社会经济福利就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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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第一章 经济学的十大原理

第二章 像经济学家一样思考

第三章 经济依存性和贸易的好处

第四章 供给与需求的市场力量

第五章 弹性及其应用

第六章 供给、需求和政府政策

第七章 消费者、生产者与市场效率

第八章 应用：赋税的代价

第九章 应用：国际贸易

第十章 外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