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康纳是电视台的气象播报员,他对自己的工作不是很满意,每天站在蓝色背景墙前边瞎比划,既无聊也没前途,最令他讨厌的,还有每年2月2日,要到名为普苏塔尼的边境小镇,为北美传统节日“土拨鼠日”的庆典做报道。
这一天,人们会找到一只土拨鼠,装模作样地问它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果它“说”看到了,表示冬天还有六个星期,如果它“说”没看到,表示春天很快就会到来。
那里的土拨鼠真的会说话吗?当然不会,大家只是装装样子,制造点儿仪式感而已。
菲尔跟一路同去的摄影师和新制片人抱怨,说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好想快点儿换个工作。这让同事对他的印象很差。
“土拨鼠日”这一天,菲尔如意料中的一样情绪很糟糕,他只想快点儿结束采访,早点儿离开这里。
无论是旅馆里善意问好的陌生人,还是路上碰到向他乞讨的人,他都表示不耐烦,对于路上刚好经过的老同学推销员和自己的搭档摄影师和制片人更是敷衍的让人感到压抑。
人生最糟糕的时候莫过于自己不开心,你还让身边的人同样感到不开心。
这种糟糕的时刻,是否可以有终结呢?看完下文你便有了答案。
01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曾说,当你急着奔向未来的时候,说明你已经不喜欢现在了。
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和生活,以及成年人藏不住的崩溃,在菲尔身上演绎得无比现实。
当意外发生,菲尔因大雪不得不留在小镇的旅店,而当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再次回到2月2日,“土拨鼠日”的当天,他的时间被暂停了,他要继续重复自己最不想过的一天。
阿贝尔·加缪在《鼠疫》中讲到,“习惯于绝望的处境比绝望处境本身还要糟。”
如果你已经开始向枯燥的生活妥协,崩溃已经成为常态,那么这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现实中的我们,也经常有人感受这种让人崩溃的时刻,那些渴望达到却怎么也达不到的目标,还有那些早就想放弃,却又不得不坚持的日复一日的了无热情的煎熬。
有人说,成年人的生活没有“容易”二字。那些崩溃的瞬间,外表看风轻云淡,但实际上内心早就溃不成军。
那些背不完的单词,做不完的试卷,没完没了地加班熬夜,永远也完不成的绩效考核;
那些亲人很需要我在身边而我却在异地被身份困住无能为力,曾经日夜呵护的感情一夜间就被喊停再无可能,最合不来的人去还要天天见面讨论并非同样愿景的同一个目标。
《死亡诗社》中有这样一句台词: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
02
当菲尔在酒吧喝醉酒后,他跟两个酒鬼吐槽自己的奇怪经历,其中一个酒鬼告诉他,他倒巴不得能某一天无限循环,如果永远没有明天,那就代表着没有后果,也就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菲尔被这句话释然,因为每一天都是今天,他就用无数的方式体验让他最糟糕的这一天。
他尝试过用愤恨的方式对待与他打招呼的人,甚至用拳头对待向他推销的老同学。
他不再控制脂肪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甚至为了泡妞而特意搭讪美女,甚至因故意制造出车祸被关进监狱,用坠崖、跳楼等各种方式自杀,结果第二天一醒来,他又回到了旅店自己的床上。
时间长了,菲尔再次感到无聊和没有挑战。
于是,他开始故意搭讪自己的新制片人丽塔,因为他知道丽塔对自己印象不好,所以他要做有挑战的事。然而,菲尔却被丽塔的善良和睿智所打动,于是他将自己的困扰告诉了丽塔,丽塔为他支招,让他不妨再对大家好一点。
菲尔为我们尝试了很多面对枯燥生活和崩溃中的各种宣泄和与之抗衡的方式,然而在这些方式中并没有一种恰当的方式可以帮助菲尔离开这一天。
曾有句话说:“纵使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究竟菲尔能否换回自己曾经的热情呢?
03
“土拨鼠日”的早晨又来到了,菲尔要开始新的尝试了。因为知道要发生什么,他开始提前帮别人预防发生的危险。
他会给即将饿死的老人吃东西,会及早赶到树下抱住树上坠落下来的男孩,会帮助一群老奶奶修理汽车,日复一日的努力付出过后,他变成了一个开朗阳光的人,虽然知道睡一晚上,明天还要做同样的事情,但是能够帮助到别人,看到别人开心,这让他很满足。
然而却一直没能打动丽塔,于是,他开始在这个镇上学习更多知识,培养更多兴趣,甚至成为每个领域的专家。菲尔开始融入到这个镇子里,他熟悉镇子上的每一个人,也帮助了每个人,在这里,他感到其乐融融。
这一天晚上,他为丽塔用冰雕刻了一个丽塔的上本身像,丝毫没有杂念,真诚地表达丽塔真实的美丽,看到冰雕,丽塔终于动容了,这一晚他俩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原本菲尔以为,今天又将重新再来一遍,然而看到窗外厚厚的积雪,不再是“土拨鼠日”了,当他回看床上,看到丽塔还在,他兴奋极了!
菲尔抱住丽塔,开心地告诉她:“今天就是明天!”
罗翔曾说:“所有真实的快乐,都需要长久的铺垫和努力。”
让菲尔改变的不是崩溃,而是面对崩溃时的积极心态和不断上进的行动。
有人说,成长,是在无限接近绝望的感受中产生的,这大概才是人生的奇迹,世界如此精彩,日常就很美丽,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04
在《奇葩说 7》中有道辩题,成年人的崩溃是否要藏?
最终是正方“藏”的一方获胜了,傅首尔的辩论非常精彩,她说:
“成年人的不开心不是掉了一根棒棒糖那么简单,它是一种持续的状态,就是有一阵你会突然觉得好难过,会突然问自己怎么过程这个样子。
总有这么诚实的时刻。
我们软弱得像一摊泥,喝酒喝大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又觉得没什么啦,还有很多人混的不如我。
诚实是个好品质,但是在过的不开心这件事上,不是,我们要装,不但要对父母更要对自己装。
人生就是一场自我欺骗,最后赢得都是影后。
过得不好要拍拍肩膀说:‘其实还可以了’”
在结辩时,傅首尔说:对于成年人,藏不住的崩溃只是伤痕,藏起来的崩溃才是勋章。
克制是一种美德,能够将自己的崩溃藏起来,是一种非常强硬的隐忍。
像“土拨鼠日”的菲尔一样能够将崩溃的一天通过无数次的宣泄和无数次的修正获得最完美的处理方法是不可能的,谁也不能将时间停下来,崩溃也改变不了什么。
作为成年人,有些问题我们可能用尽一切办法也解决不了,比如亲人离世,比如感情破裂,但是我们可以做的,依然是正确的处理崩溃现场,不要将自己的崩溃所散发出来的破坏力去影响别人,而是选择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时间,以正确的方式去宣泄。
要学会正视自己崩溃情绪,找到崩溃的原因,然后接纳它,并且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时候不理解为什么父母永远可以按时起床,长大后懂得了叫醒自己的是责任和生活。
即使生活有太多的困难,我们都应该砥砺前行。
所以生活不易,请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