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是除夕

听说今天是除夕,手机日历上会用红色字体标出节日的名称。今天的日历上写的就是除夕。

可这个除夕的凌晨,我睡不着。

我在天台晒霜。

头顶是漆黑的苍穹,点缀点点繁星,北斗星在头顶清晰可见。不远处,是流淌不止的山溪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特别清晰,悦耳。我仿佛可以看到,水流滑过突出的石头,在石头底下打着漩涡,泛着白沫继续向前流淌。

霜带着寒气,落在裸露的脚趾头,先是凉凉的,然后就是冰凉,最后冷得有点发疼。

北边的山头上方有光闪起,是山那边有人放冲天炮吗,炮声却没有传来,难道是闪电?

山牙口忽然射出一道强劲的光,我知道,那是汽车夜行时打开的远光灯,在拐弯时会射出远远的一道光。

真让人难以置信,仿佛才过完暑假,寒假就到了;仿佛才开始过寒假,年就到了。而过了年,没几天就开学了。时间飞逝,从不曾为了什么事而停留。无论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无论多长寿也只能活一次。无论多卑微,多无用也能活一辈子;无论功德多高,贡献多大也只能活一辈子......

这半年, 我的收获将近于零。工作上没有收获,学习上没有收获,生活上也没有收获。2017年初一写下的年度计划,我都不敢回头去看。原来人真的可以这样毫无进取心地度过一生中不可复得的6个月。

接下来的2018年呢?我会怎样度过呢?

写于2017年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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