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上――参观四川省博物院有感

蜀山之上人茫茫，千古才子永流长。
繁花春水何愁尽，儿女有心织锦上。

省博物院的藏品，那么恬静美丽，等待游人与它们猝然遇合。走近，仿佛呼吸停止，时光倒流。

《杜甫》蒋兆和

再次遇见你，杜甫

见到《杜甫》，就像见到了一位老朋友。

他在《登高》那一页感叹“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他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那一篇高唱“安得广厦千万间”；他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旁纵歌“初闻涕泪满衣裳”……佝偻的老头，忧国忧民的心，深入人心。

今天看见的，是蒋兆和先生笔下的画作《杜甫》，是上面无数《杜甫》的“真身”。

画上杜甫的身体是我所熟悉的。粗线条，简洁，诗意尽显。脸的轮廓暗示着家国的沧桑。但细看，脸上的眉眼、皱纹以及岁月留下的沟壑，都淋漓尽致地卧于纸上。我不知道画家是以什么笔法、什么工具，把一张历经风雨的脸，修饰得那么生动。脸的细致与衣衫的漂移，使画面有详有略。

连一根发丝一撮胡须都那么出神，刻画出诗圣的孤寂与傲骨，难怪，语文教材给它以偏爱了。

泛舟仙境

这是傅抱石先生的《泛舟图轴》，是他诸多泛舟图中的一幅。

远观，开阔、悠远，有诗的意境。不仅仅因为水墨清香。

曾经听过一句话——留白天地宽。不错的，此《泛舟图轴》以上下用墨，中间留白的方式作画，丝毫没有显得空泛。意象化的手笔，山水由近至远，墨迹由浓至淡。山石、拱桥，是在画中，似在梦里。《大鱼海棠》中的“南冥”如是，苏子泛舟游于赤壁之上的情怀，想必，亦如此。

一只小舟，桅杆高耸而孤独地立于船头。没有帆，没有桨。无需帆，无需桨。何需帆，何需桨？

这就是写意画中的细处了。

主人公悠闲地躺在船中，仰头看天，好不自在。这一点点缀，好似画龙点睛，无需文字，意境全出。画面干净、和谐。

大概泛舟仙境，也不过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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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四川省博物院，还有太多，记忆深刻。

像石鲁先生的《拾桑图》，用中国画的方式，画出了西方油画般的层次感，层层叠叠的桑叶，掩映在绿叶丛中的拾桑者，充满镜头感。

邓石如隶书屏，让一句“见字如面”脱口而出。

千丝万缕，绕指柔，骆锦千万针。一幅幅蜀绣，看不尽，蜀国缤纷。

心中从未放下的艺术萌芽悄悄生长，我对美术又有了一种向往。恨自己当年没有成为艺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