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近来天气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冬衣收了又翻,春衣所幸打入冷宫。尽管春花烂漫,在料峭寒风中妩媚多姿,我依然没有什么美好的心绪。

源头很复杂。也许是湿漉漉的赤裸着烂泥的水泥路面,也许是教学楼里不合时宜的厕所设计,也许是一场场没有尽头的考试,也许是内心欲望与失落的纠缠撕扯,也许是对于明天的茫然无措与昨天的追悔莫及,还有今天的无奈重复无奈叹息,然后是更深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厌弃。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徐志摩的诗句:

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 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其实不喜欢徐这个人,但此刻却还是要承认他的光芒,起码他可以为爱情奋力搏击,不惧世俗,这种不顾一切冲破一切羁绊的执著,足以令某个女子心生慰藉与温暖。可惜,流水落花春去也,太匆匆,真诚终是错付他人。

打开电脑想搜个电影看,“黄金时代”跳出来,大脑还未思索,手已经先行点进去了。那就静静欣赏吧……

看完电影,眼前没有浮现“黄金”,倒是莫名想起戴望舒诗句中的那朵“红山茶”:“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我等待着,长夜漫漫,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是的,萧红,可不就是一朵山茶花吗。这个从东北呼兰河边走来的女子,犹如山茶花般明艳动人,也如山茶花般饱受风雨煎熬。

一生寻爱,一生爱而不得,在“不甘,不甘”的愤懑中香消尘土,魂归山野。为了逃避包办婚姻,勇敢出逃,却终究败给时代的摆弄。困境中与萧军相互煨火取暖,然而这个情场浪子也如荒野中的一阵风,来来去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荒寒与苦楚。即使萧红怀着他的孩子也无法阻止他的流浪,任由她在一次次的伤心中冷却热情,直至她绝决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幸运的是,那个叫端木的男人,那个有着显赫家世,光鲜学历的高材生,心甘情愿给她一场婚礼,在太阳底下,迎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就凭这一点,萧红便不应苛责他后来的孩子气。萧红,注定是个悲哀的。这个女子始终在索取一些她承载不了的东西。她渴望端木的温情,却嫌弃他的优柔寡断。她眷恋萧军的坚毅臂膀,却被他四处抛洒的情根所刺,伤痕累累。临终,她还在痴人说梦:如果他知道我病了,一定会来救我的。唉,女人,你的名字叫悲哀。“她是个有天赋的作家,但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萧军的妻子。”如果听到他对她的评价,不知她作何感想。

但愿这朵红山茶会在蓝天碧水处,与白云相伴,卧听海涛闲话,再没有人世的爱恨纠葛。

心中的碎碎念,湖畔的红山茶,今夜梦中相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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