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回答的问题——小树札记210222

大年初一那天,我们带小树去各位长辈家拜年,分别看望了我在疗养院的外公、在家里的外婆,通过手机视频给我正在住院的奶奶拜年。我的外婆和奶奶,小树都叫她们太奶奶;我的爷爷和外公,小树叫他们太爷爷。给这三位老人拜完年,小树突然说:“武林门的太爷爷呢?武林门不是还有一个太爷爷吗?”

我的爷爷奶奶家是住在武林门,爷爷于20年的冬至前期因病去世了,小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位太爷爷了。虽然如此,小树还是没忘记她有这么一位长辈。爷爷去世的事,我们还未跟小树提起过,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开始小树的爷爷奶奶跟她说太爷爷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小树对比充满疑惑,我就直接跟小树说太爷爷已经去世了。小树继续问,什么是去世。我说去世就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太爷爷了,我们只能在照片上看到太爷爷了。

也不能说小树对死亡一点概念没有。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可以用手把蚊子拍死,蚊子死了就再也不能飞,不能咬人了。逐渐地,她可以理解一些其他动物的死亡,但是对于人的死亡,她应该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小可能是因为被其他事情打断了,也可能是因为有点累了,小树后面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们也就没有继续解释。

小树是一个容易感到伤心的人。已经上了半年托班,早上和妈妈分别还是会哭;给她看《龙猫》,看到小梅的妈妈生病住院一时回不了家会哭;在幼儿园会问老师“你孤独吗?”有时会跟我说:“白天在幼儿园很想我们,其实心里在哭。”虽然小树自己的伤感在我们看来都不是什么算得上真正让人伤感的事,我想她自己体会到的感觉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爷爷的离世让我们好几个月都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反倒是小树让我们能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实在不愿意把人的死亡非常客观详细地解释给小树听,想再多给小树和自己一点时间,让情绪的波动曲线再平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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