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风霜难抵无常命运

文/果果宝儿

2018年6月2曰    星期六    小雨

人世风霜难抵无常命运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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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接触到《读者》,是在小学五年级,那时总予闲暇之际伴之左右,独树一帜的封面设计,错综复杂的人生哲学,从通读到细读中渐入养份。

但以当时被束缚的思维,书中字里行间潜藏着微妙的人世风情总是深奥难懂,予多半是一知半解,对于人生的诠译更是不能感同身受。

那时,走心的文字虽然在深处起过波澜,但那也只是稍适停留了一会,而后还是风吹云散,不知所踪。

再后来,一些揉掺于情感的书籍将我悄悄地带入到另一片天地,品阅着各种上天赋予的美好,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得以终结。

不喜这般伤感的结局,经常从末尾翻起,如若是悲剧收场,那也只能被束之高阁。实是被情节把控,终是抛弃习惯,忍不住一品再品。

对《蓝色生死恋》的喜好不亚于《读者》,也许是心仪对象送至的特别礼物,欢喜它的缘由又多了一份浓厚的个人色彩,但更多的却是被作者笔下所膜拜。

简约的笔调委婉地道出男女主人公的至深至情,不需过多的精致语言,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把那份悖于伦理的情感刻画得细腻真实,触动心弦,看后不禁潸然泪下,意欲未尽。

不满足于纸质阅读,电视版的也随之跟进,那唯美的画面,经典的旋律,两小无猜的情愫,晶莹剔透的眼泪,这些所有的一切均构成一副强心剂的悲情美图,潮热溢出。

随着剧情的的推进,已是朦了双眼,那被泛上清薄的气息在此后的剧集中,一点点地加重,被强忍着要冲出的渲泄,已是悄然变为小声的抽泣。

这随后的若干日子里,脑海中总是时不时地跳出悲情的画面,思想被蒙上主人公的幻影,纠结于结局的万恶,又埋怨于作者笔下的残忍,皆大欢喜的尾声不是读者们喜闻乐见的吗?

感人肺腑的涵义算是真正得以体会,人与情的完美结合,亦是与剧中同步,随喜而喜,随悲而悲。

人生的脚步越走越宽,心境也渐地平和,那些曾经看来难以苟同的结局现在已是化作心雨,坦然而受。

天地万象,星辰莫测,予宇宙之下共处的我们如能够随了自己的意,做它的主人,那应是一件惬意非常之事。

曾经,以为不幸亦或苦难只存有改造的小说电视中,那些被刻意改编之下的情节也只是他们的精心排演,为了博取眼泪,博得更多的收视率。作为局外的我们带着观影的心态,看着属于旁人的自编自导,待曲散终了,生活还是依就。

却不知故事本源于生活,没有各式变换生活的原型坐标,再好的剧本也是空洞如同失真的肖像,呆板失了神韵。

生命的过程不就是从慒懂到迷惑再到了然于心?

社会这本无字天书也只有待细细品味,从容迈过,才会豁然开朗。

看过太多身边近距离的人世常变,发觉虚构的小说中设置的万恶结局也只是生活的小小提炼,不论你是否承认,它的多变不定数,总在你我的身边潜伏。

记忆飞回那个背着小书包上学的路段。

嘴里含着零食,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路而行,在行至一座洋楼前,双眸总是要锁定那里好一会儿。

不同寻常的建筑风格,里头住着一个小儿麻痹女孩。对她的关注最初从她的脚开始。差不多的上学放学时间,她的身边总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阿姨推着轮椅将她抱起上车,书包,水杯,连同轮椅一同放置车内,待这些全部完成之后,女孩随着车身一同消失在我的视线。

有时早到校的我看到满是心疼的一幕,阿姨推着轮椅经过操场,在教学楼前停下,与女孩耳语一番,抱起女孩,停停走走中爬上一层又一层的楼梯。

女孩皮肤白润,眉目清秀,剪着齐耳的学生头,她双手紧紧地抱紧阿姨的肩头,每到这时,人来人往的楼梯口大家自觉地侧边让开,给阿姨留下一些宽敞的空间。

这时,你总能看到女孩微微地浅笑,而后柔和的说着谢谢两字。

课间操里,空荡的教学楼,一身素衣的女孩腋下搁着拐杖,单薄的身体斜靠至白色的栏杆上,睁着漂亮的眸眼望向一群场下的我们做着广播操,微风拂过,吹至她的发梢,轻轻地摩挲着女孩的脸颊。

置于空旷的背景之下,女孩的孤影成了素描中的点睛之笔,残缺的美,独自斜倚,美目传神,亦是写满期望。

后来,对她的信息多了些,她上四年级,身边时常出现的是她的保姆,爸爸是律师,妈妈是老师,她喜欢画画,手中的画笔成了她平时笑颜逐开的源动力。

上了中学后,女孩竟成了姐姐的同学。机缘有时巧得无从解释。

姐说她挺开朗的女孩,喜欢交朋友,成绩不错,画画是她的强项,现在阿姨抱起她有些吃力了。

“她爸爸很忙吗?”忍不住发问,从楼梯独自上来,爬得也是脚酸,更何况还要抱人而上。

“他们太忙了吧”。姐姐摇着头轻声说。

是啊,家境的优越,物质的给予,在父母眼中,也是尽其所能给其所好,给一个称职的阿姨全天照顾,对他们而言,这些已经足够,毕竟忙于事业已经耗尽心力。

若干年后,姐姐无意中提起那个女孩走了。

还未想到另一层意思,“去哪了?”

“跳楼了。”

我一时语塞,瞬间脑蒙。

在脑海中飞至女孩的影子,一身素衣的她携着素描飘浮于虚无缥缈的气层里,无声无息地坠落,手中紧拽着一张画纸,一张被残风刮至细枝败柳中,被划起的一道口子正直面女孩的笑眸,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画像,女孩依偎在父母身边,笑容盈盈地望着遥远的星辰。

那天,我仿佛又看到那一座小洋楼,迎着朝阳,我独自放慢脚步,看着女孩从门前被推出又被抱起。

我耳朵里仿佛又出现了女孩银铃般的声音轻轻地吐露:“谢谢你哦。”

现实中的状况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还未反应,已成定局。

轻浅的记忆里,一个人如其名的男孩,头上顶着一头极富有特色的黄色卷发,被当时的同学戏称为卷毛。

当初的小混混,纠集外校青年在外惹事生非,在校屡屡进出政教处,甚而被110警车给“送归”。每每提起他的丰功伟绩,同学是一副不敢触犯的神色,班主任便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于毕业后的几年里,已是病体缠身,患上一种医学重症肌无力。

此后,活蹦乱跳的他除了双眼可自由活动外,除此之外身上它处皆是不可控制,余生只能与床相伴。丧存的正常智力,眼看着身体一步步跨入消亡的泥藻中,那种欲求不能的挣扎无人能够体会。

不是深在其间,怎知其间烮狱般的煎熬,那种等待归入的过程,只望连仅剩下的智力也让其给拿走。

痛得无知觉好过睁眼痛看无尽,灰暗系之头顶,苦海无边。

与友人说道:“人这一生,能够平安地活着,真是不容易。”

他看着我,“对,确是不容易。”

我知道,他明了我的无奈,他亦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

生命的或长或短,或喜或悲,或好或坏,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走过。走过一程山水,阅过世间风霜,在人生的历练中,渐渐地便有了对生命的感知。于生命的眷顾之下,享受当下健康的身体,无病无灾的生活,却是今生该用尽感恩之事。

余生,只愿病痛与家人,亲人,友人少一点再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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