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于“译”|我们终将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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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刺客的斗篷——世界名家日记选集》中再次读到英国作家詹姆斯·李斯-米尔恩（James Lees-Milne）的日记。

詹姆斯·李斯-米尔恩（James Lees-Mil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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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1973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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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译：

仍然在读沃尔特·司各特的日记。他，这个最不无病呻吟的人，记录了他的初老迹象：“过去的一年增加得吓人。” 他明显有几次小小的中风，然而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中风。他发现不能组织自己的语言，认为是由于恐惧或紧张造成的；觉得必须振作精神，从中摆脱出来。人终有一死的这些提示确实是令人难过。

巧的是今天在这本日记选集里收录的第一篇日记是沃尔特·司各特的，排在其后的就是詹姆斯·李斯-米尔恩的这一篇。还巧的是，米尔恩写他仍在读司各特的日记，而我又在读他的日记。正如米尔恩从司各特的日记里读出自己的感慨来，从他的日记里我也读出自己的感慨来。

第一，看到初老，免不了要联想一下自己，感觉自己似乎也在开始经历了，也开始有些许恐惧和紧张。不过有了司各特和米尔恩这些前辈的经历谈，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一切都是个过程。

第二关于最后一句，是米尔恩的感悟，也是我们很多人的感悟吧。《左传·成公二年》里有说：“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人类凡身肉胎，怎会不死。这确实是令人痛苦的事实。陶渊明在《自祭文》里说道：“人生实难，死如之何？” 既然人生已难，死又有何难。所以不如直面死亡，好好过活。《古诗十九首》里的《生年不满百》给出了一种劝勉：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 何能待来兹 ？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后来很多诗人也仿这首《生年不满百》写了《人生不满百》或《拟人生不满百》等诗歌，大意都是劝人劝己认清人终有一死的事实，珍惜今朝。看来古人面对死亡是很豁达的，这大概是老庄思想对中国人的一种潜移默化吧。

读了今天的日记，我们也该赶紧行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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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李斯-米尔恩是一位英国作家和乡村住宅专家，他于1936年至1973年在国民托管组织工作。他是一位建筑历史学家，小说家和传记作家。他的日记仍在印刷中。 ——维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