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贾家的两大豪奴,用风月宝鉴镜照看另一面是什么?出人意料
在荣宁二府,除了主子之外,奴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庞大群体,单从数量上来说,奴才是主子的数倍之多。
按照贾宝玉的说法,仅荣国府上下就有近千人,而屈指一算,加上来来往往的亲戚,再加上各种有名无名的小妾,总共也不上百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贾家的奴才里也分三六九等,其中,宁国府和荣国府各有一个豪奴,其地位在奴才中十分超然,甚至比一些主子都尊贵。
宁国府的豪奴,不用说,喜欢红楼梦的大都知道,那就是焦大,而荣国府的这位豪奴赖嬷嬷行事就比较低调了。
因为低调,很容易被忽略,但俗话说,会咬的狗不叫,这个赖嬷嬷在荣国府俨然一个缩小版的贾母,不仅家宅富庶,而且地位比荣国府年轻主子都尊贵。
而焦大就不用说了,不但骂年轻主子贾蓉,连贾珍甚至贾敬都不敢和他挺腰子,而贾敬、贾珍,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宁国府第三、第四代当家人呀。
焦大和赖嬷嬷,一个居功自傲,一个借势敛财,在荣宁两府可谓是超然于主子的豪奴。
曹翁行文无闲笔,那么他为何花这么多笔墨在两个奴才身上,难道仅仅是为了衬托国公府家大业大,连奴才都比别的小官宦还富裕?又或者是为了介绍宁荣二公当初开创家业的不容易?
“源易缘”认为,曹翁写出焦大和赖嬷嬷的目的绝不仅仅在于此,而是有更深层的用意。
还记得跛足道人给贾瑞的那把风月宝鉴镜吗?我们不妨也用这把神奇的镜子照照焦大和赖嬷嬷,看看他们的正反两面分别能照出什么?
赖嬷嬷乃荣国府的老祖宗:靠帮助先皇管家平步青云
这把神奇的风月宝鉴镜,据跛足道人说,只能照反面不能照正面,这是为什么呢?
从贾瑞照镜子来看,正面是娇媚可人的凤姐,反面一照就是一个骷髅,所谓红粉骷髅。
可见,经风月宝鉴镜一照,正面是充满欲望的假象,而背面是假象背后的真实的实质,如果贾瑞能看清这点,他将不会被美色迷惑,直至身死。
风月宝鉴这把镜子是贯穿全书的一个道具,那么用镜子照一下赖嬷嬷和焦大,他们在镜子的背面是什么呢?
要知道赖嬷嬷在镜子的背面是什么,不妨先看看赖嬷嬷一家都姓什么——姓“赖”。
曹翁在整部《红楼梦》中,姓名都有特别的寓意,而赖嬷嬷的这个“赖”字,可以当“好赖”的赖讲,也可以是“依赖”的赖。
我们不知道曹翁有没有讽刺赖家“不好”的意思,但绝对有赖家依赖荣国府的意思。
你看赖嬷嬷的孙子叫什么?赖尚荣,谐音很明显就是这一家都依赖荣国府才能富贵的意思。
在第四十三回给王熙凤做生日,大家凑钱随份子时,贾母就曾说,“我知道你们这几个都是财主,果位虽低,钱却比他们要多。”
贾母口中的“他们”是谁,竟是少奶奶李纨等人,李纨在荣国府,王熙凤都说她的钱比自己还多,但就是这样一个连王熙凤都眼馋的有钱少奶奶,竟然还没有一个奴才有钱。
如果说王熙凤在贾瑞的风月宝鉴镜反面照出来的是一具骷髅,那赖嬷嬷一家照出来反面应该就是一窝硕鼠了吧,一窝假荣国府之公,肥自己之私的硕鼠。
贾宝玉也是家生子之后?国公府不过是奴才窝
赖嬷嬷一家虽是奴才,但其家透露出来的气象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荣国府,十分富庶,且也有一个类似大观园的园子。
你看这个园子气象怎样:“那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却也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木,楼阁亭轩,也有好几处惊人骇目的地方。”
赖家和贾家何其相像,就是这个赖嬷嬷也和荣国府的贾母十分相像,就像王熙凤曾说的,“家去一般也是楼房厦所,谁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
可见,这个赖嬷嬷一家就是荣国府的一种影射。如果赖嬷嬷一家是一窝将主家搬空肥了自己的硕鼠,那么宁荣两家也是一窝硕鼠了。
而反观赖嬷嬷一家能够得到肥差,得以在宁荣两府获得攫取金银的机会,应该是赖嬷嬷家几代人的共同努力,也就是说他们的前两辈对贾家是有恩的。
用赖嬷嬷的话说,是“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熬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因为赖嬷嬷在国公府,从第一二代主子起就一起扶助其走上荣光之路,因此赖家才在宁荣两府如此吃香,赖嬷嬷的两个儿子赖大、赖二,一个是荣国府的大管家,一个宁国府的大管家。因此也才有了赖嬷嬷家的万贯家私。
既然赖家是荣国府的影射,那么不难看出,荣国府一家的出身应该也是奴才,在贾母及其上一代宁国公和荣国公一代,宁荣两家一定也向赖家第一代和第二代一样,为当时的皇家立下汗马功劳,也因此才得到皇帝的如此器重。
而到第三第四代,贾家子弟只知享乐,奢靡浪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且子孙繁多,日用消费甚至比皇家的还多,早已成了一窝硕鼠无疑。
贾家大厦倾倒的病根:焦大和赖嬷嬷用行动表达得真切明白
焦大是宁国府老一代的豪奴,虽然没有像赖嬷嬷一家的富贵,但他享有的尊荣却是一个奴才所没有的,贾敬在外修炼,焦大简直就成了凌驾于主人之上的老太爷了。
不仅骂贾珍等人奢靡不堪的行为,且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肆意评价主家,骂贾珍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宁国府虽然不堪,但焦大作为一个奴才,却是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动辄提过去救了宁国府先祖的话。
焦大以前对宁国公确有救命之恩,没有焦大,宁国公活不下来,更加没有后辈的富贵,焦大的功劳确实不小。
但宁国府对焦大也不错的,就算他破口大骂,当着外人让主家脸上无光,但是贾珍、尤氏也没有对他采取更过分的处罚。
从主仆情分上说,宁国府上下几代对他实在不薄。
但焦大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骄狂自大,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不说,还处处提主家不光彩的往事。
如果用风月宝鉴镜照一照,这焦大的反面应该就是一只狼,东郭先生和狼里的那只狼。
焦大和赖嬷嬷这两个豪奴,透露出贾家被抄家的根本原因,一是吃着主家的饭,胳膊肘朝外拐,狂妄自大的欺主恶狼,一是像硕鼠一样搬空皇家财宝占为己有。试想,任谁愿意养这样不知进退只知索取的害群之马?
曹翁行文,真乃大师手笔,两个奴才却是全书的大关节,风月宝鉴下的一鼠一狼也许正是宁荣两府的真实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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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红楼梦》、 《红楼梦脂砚斋批评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