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完结的诗

「自由在飘舞,尚未落下」

诗人展示给我他的手稿


“尚未?”

“若是无‘根’,何来自由?”

他舞动的手臂

似要挣脱身体


“‘根’呢?是什么?”

“是云结成雨,是花化作肥;

是一切漂浮的终会找到归处。”

蓬勃的劲,似要喷涌而出

他的双目愈见清明


“终会有归处?”

“终会有归处。”

他沉下手臂

双目含泪


在剩余无多却又无尽的时间

他的笔终究只写下了一句

「自由在飘舞,尚未落下」


他的诗无需完结

随着双眸逐渐干涸

自由也会被画上终止符

而他的‘根’

会落下

在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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