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神剑】七十九章 他山之玉 服人以言更以诚

七十九章 他山之玉 服人以言更以诚

  张傲天对宇文耀如此恭敬,倒真的是为了“求知”。

  宇文耀是西域之人,自然了解那大漠的滚滚黄沙,以及这资源的利用。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

  宇文耀微笑,道:“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答案。”

  张傲天略一沉思,道:“我最初的想法是,忍到不能忍耐再喝,可是,既然城主在听了两位妹妹的答案之后,依旧是胸有成竹,那么,傲天便知,这个答案一定不是正确的。”

  宇文耀倒是一怔,旋即笑了,道:“好,那你说说自己现在的想法?”

  张傲天略一躬身,然后道:“傲天以为,如果忍到无法再忍的时候再去喝,可能,可能就已经晚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宇文耀的表情,宇文耀神色如常,缓缓地说道:“你继续说。”

  张傲天说道:“一则,似乎如果真的到了人的极限,只怕人也已经失去冷静,或者,会一次喝干所有的水……再者,即便一个人的忍耐力可以达到如此惊人,他也未必便能掌握得如此精确,我们可以设想一个因为过度脱水而无力再拿起水壶的人,他所能做的,就只能用自己绝望的目光,去面对那个只能是破灭的希望……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留有余地。”

  在他说话的时候,场中显得很寂静,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听着,听他讲完之后,大多数人都在点头,看来是表示赞同了。

  宇文耀依旧摇头,口中叹道:“口才很好,表达能力也很强。”但是,他却没有说张傲天的话对错如何,看来他这里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答案了。

  于翩跹忍不住问道:“宇文城主,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宇文耀叹道:“其实,这个道理,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你们一生都不去大漠,或许,这个道理也是毫无价值,但……它的确是一个真理。”

  张傲天躬身道:“请教。”

  宇文耀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如此谦恭有礼,我又怎能不说?只是,就让其他的人也跟着占个便宜吧!”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沉声道:“其实,一个人最需要水的部分,不是他的喉咙,而是他的身体。所以,无论你在什么时候喝下一壶水,对于你的喉咙来说,都是一壶而且仅仅是一壶,没有任何差别。”

  于地仙奇道:“你的意思是没有区别?这怎么可能?”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听我把话讲完。所以,如何能够让你的身体获得更多的水,才是真正的关键!”

  于翩跹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宇文耀笑道:“好,我就知道,这位美女是聪明的美女。”

  于翩跹说道:“喝水,要分成很多次来喝,对不对?每一次只喝少量?”

  宇文耀说道:“不错,你说得对,但是,只说对了一半。”

  张傲天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怎么样才可以让水更多的留在身体之中呢?难道……

  水,是如何离开身体的呢?

  如厕?

  难道可以不如厕?

  似乎不能。

  那么,还有什么途径呢?

  他只觉头都想得发痛,禁不住以手加额,抹了把汗。

  看着自己掌心的汗珠,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这瞬间,他的神情似乎很呆滞,可是,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深邃!

  他缓缓道:“我知道了!”

  于翩跹就在他的身侧,听得他这四个字,禁不住用手臂靠了他一下,口中嗔道:“你呀,怎么学人家讲话呢?”

  张傲天笑了笑,道:“我想,喝水的时间,不但要分散,而且,还应该……应该……应该……唉——反正是绝对不能在头顶烈日的时候喝的!”

  众人听得他如此之说,好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燕天道忍不住问道:“傲天,此话怎讲?”

  张傲天再一沉思,然后道:“我又想了一步,如果是白天喝水,水似乎容易成汗,所以,在沙漠中喝水,似乎应该是选择夜里!”

  他这两句话,似乎是毫无道理,凭空而出的怪论。

  就在大家推敲的时候,宇文耀已经说道:“不错,你说得对!”

  他继续说道:“在沙漠之中,水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无论任何时候,都应该让水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只有等到夜静水冷,端坐于地,多次少饮,才能让水发挥出它的价值!”

  的确,如果是顶着烈日饮水,等你喝完的时候,这些水也就成为汗水流出了。

  张傲天道:“多谢城主指教——”

  他的额头上,也已见汗,的确,宇文耀的这番话,或许,对日后的他,就有活命之恩呢。

  沙漠。

  一提到沙漠,他自然就会想起云烟姐姐。

  这个时候,宇文耀又已经说道:“小朋友,我接下去的两句话,你是否有兴趣听了呢?”

  张傲天道:“城主之语,价值万金,傲天岂有不听之理?”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我的第二句话,也不用说了。”

  张傲天奇道:“城主何出此言,闻城主之语,倒似乎已经对我说完了这第二句一般。”

  宇文耀笑道:“你以为呢?”

  张傲天苦笑道:“看来我的言语之中,应该是又露出了破绽。”

  宇文耀道:“小子——虚心点儿没坏处啊,可是,似乎过犹不及。”

  张傲天奇道:“哦?”

  宇文耀叹道:“你说说看,就在你刚才对我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否是很过头呢?”

  张傲天苦笑,“这个……”

  宇文耀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刚刚进入大厅,会怎么想?会如何来看待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此言一出,张傲天的头顶也是冷汗直冒。

  他适才的话,什么“城主之语,价值万金,傲天岂有不听之理”的确是好似对宇文耀立下什么效忠书,发誓惟命是从一般。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我要告诉你的第二句话,其实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了。”

  张傲天叹道:“知道了。”

  宇文耀问道:“那第三句话你是否还想听呢?”

  张傲天点头道:“想。”

  宇文耀忍俊不住,不由得笑出声来,道:“你小子啊,学得倒快!”

  的确,这句话,与刚才问张傲天的那句几乎完全相同,区别只是第二句与第三句,而张傲天的答案,却已更换为另一种风格。

  人在很多的时候,少说几句不是坏处,如果还能做到言简意赅,那你距离成功就更近了。张傲天不发一言,只是一笑置之。宇文耀倒是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第三句话也没有必要说了。唉——其实,也不是因为其他,只是,我想来想去,却找不到这适合第三句话来。”

  于翩跹诡秘地一笑,道:“城主的意思是?其实,你在发话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准备好这三句话?可是此刻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第三句话?嗯——如果是说一句寻常的来凑数,却又是因为这一句话而影响了整体三句的层次。可如果不说呢,却又是失信于人了。所以……为难……既然这样,我倒有了一句话……”

  宇文耀嘿嘿冷笑,他的双目中突然逼射出一种炽热的目光,冷冷道:“翩跹姑娘,你是不是想和我说,牛皮不能吹得太满?抑或是,你准备用这句话来替代我的第三句?”

  于翩跹面色一红,见了宇文耀的目光,心中突然又觉得害怕,转过头去,看着张傲天(或许看着张傲天她心里就能安全一点儿),口中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

  宇文耀笑道:“怎么了?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我宇文耀,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傲天啊——我要和你说的第三句话,其实是一句废话,但是,它却也是一句真理。”

  张傲天道:“城主请说。”

  宇文耀的神色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孤寂的苍凉,他缓缓道:“金银有价,情义无价。”

  在这瞬间,张傲天似乎也在这个说不清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对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夹杂着自信与孤独,成功与失落的情怀。

  他仿佛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

  只是,这只能代表他的感受,至于宇文耀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个时候,宇文耀又已经说道:“这次东来,我的确是没有白来。”他又叹了口气,“现在,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张傲天只觉自己似乎应该和他客套几句,可是却想不出如何来客套,天——难道自己还要挽留他不成?只是,这是不是也是违心之言?

  这个时候,宇文耀又说道:“傲——傲天——我——我想和你——”他欲言又止。

  张傲天微微一笑,道:“城主有话请说。”

  宇文耀缓缓道:“傲天——我想和你结为金兰之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全都是大吃一惊!

  的确,义结金兰,也就是结拜为异姓兄弟,都是发生在非常投缘的朋友之间的,以宇文耀与张傲天的这次相识,要说投缘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两人的年纪委实有点儿差得多了。

  他们两人,正好差了一代人,要是真的结成了兄弟,不知道是给宇文耀降了一辈,还是给张傲天涨了一辈呢?

  小蛮心道:“少爷真是厉害,这个宇文城主这么大的人物,还是江湖前辈,都要主动和他结拜,看来以后少爷在江湖中也会越来越了得的。”

  于翩跹却是秀眉一挑,暗道:“这的宇文耀,自己都要走了,却还主动和傲天哥结拜做什么?天——他如果真的和傲天哥结拜了,那么,他就是傲天哥的结拜大哥了,那么,他如果要欺负傲天哥,岂不是……天经地义?啊啊,傲天哥,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张傲天苦笑,然后道:“城主这是高看傲天了。”

  宇文耀叹道:“看来,并非是我高看你,而是,你根本看不起我宇文某人。既然如此,就当我宇文耀……没有说过这句话……”

  在这瞬间,他的神色变得极为黯淡,人缓缓地转过身去,身子也在略微发颤。

  此刻,张傲天的言语已经脱口而出,“大哥——”

  宇文耀的身子又是一颤,猛然转身,口中道:“你,你,你叫我什么?”他的双目中,居然有了激动的泪花。

  在这瞬间,张傲天在宇文耀的眼神中,也已读出了一种充满着寂寥的苍茫,以及一种洋溢着热情的激动,的确,宇文耀,作为一个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他,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张傲天突然之间,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在缩短,缩短,缩短,在一瞬之间,他也体会到了一种心底的苍凉,他的视野也在模糊,鼻子之间也开始发酸。

  他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哥——”

  宇文耀猛然抢前一步,激动地叫道:“兄弟——你是我永远的兄弟——”接着,他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张傲天。

  于翩跹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更大了,难道,难道她在吃醋?

  燕天道看了看于地仙一眼,见于地仙神色如常,正在拈须微笑,于是苦笑道:“老六,难道你不觉得……”

  于地仙缓缓摇头,叹道:“那又如何?傲天——傲天这孩子,若不是因为他师父和他爹的缘故,我都想和他结为莫逆。”

  燕天道略一沉思,然后道:“宇文城主,傲天,既然你们两人要义结金兰,我这就安排人为你们准备香案、三牲之物。”

  “不必了——”宇文耀缓缓放开了张傲天,然后道:“我宇文耀与人结拜,又何必计较俗礼?”

  张傲天扬眉一笑,朗声道:“大哥言之有理,其实,兄弟之义在于肝胆,兄弟之情在于肺腑,天与地作为祭品,清风明月即是见证。”

  宇文耀哈哈一笑,道:“好——傲天——太好了,你说得太好了!”

  于地仙也笑道:“好!说得好!”

  宇文耀又是仰天一叹,道:“本次中原之行,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张傲天也是感自肺腑,沉声道:“大哥,我,我,我怎么感觉有如在梦幻之中?”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到最后说了一句含糊的话。

  宇文耀叹道:“我,此刻的我,就要回到西域去了,傲天,珍重——”

  张傲天叹道:“大哥——珍重——”他想了想,说道:“我——我——如果我有机会去西域的话,我一定会去看您……”

  宇文耀微微一笑,道:“好,我在家里等你……”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怀中拿出了一个长仅尺余的长方形金盒,递到了张傲天的手中。

  张傲天不由一怔,道:“大哥,这……”

  宇文耀苦笑道:“这个,就是我应承你的东西。”

  听得此言,燕天道的面色立时为之一变!

  的确,宇文耀应承张傲天的东西,只有一件,那就是“寒心”。

  可是,在这长不过尺的方盒之内,又怎能装得下那一把长近四尺的名剑呢?

  张傲天心念一动,又看了看燕天道那期待的眼神,然后,缓缓将金盒打了开来。

  立时,在场的人,除了宇文耀,全都惊呆了。“寒心”,它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名剑。

  对于这铸剑谷的人来说,它更有着一种非常的意义。

  里面的剑,的确是“寒心”,可是,此刻的它,也同样的令人寒心。

  因为,这是一把不完整的剑。

  即便它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有过英雄的主人,但是此刻,它的过去都已不在。

  事异时移,现在留在大家眼中的,就只有断剑一把。

  在金盒中的剑把之上,已经只余下不过寸许的剑刃,也就是说,此刻的这把“寒心”,已经失去了它的杀伤力,或许只能成为一个纪念?

  燕天道已经抢上了来,颤声道:“傲——傲天……给我看看……”

  张傲天自然也已明白,于是,缓缓地将金盒递过,同时口中道:“燕三伯,其实……”

  他的用意自然是想缓和一下燕天道的情绪,可是燕天道已经在缓缓摇头,然后,接过了金盒,立时,他的双目中又是寒光一现。

  于地仙也把脚步移动了过来,然后缓缓道:“这……断成七截?这怎么……可能?”

  听到他的话,翩跹与小蛮也凑了过来,这才发现,金盒之中,还有着六截断了的剑刃,每一截都在半尺左右。

  燕天道猛然抬起头来,随即又缓缓将头偏移,面对着宇文耀,缓缓说道:“宇文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耀叹道:“怎么,燕谷主是在怪我了?事实上,我早已说过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也莫要先来谢我。”

  燕天道面色又是一变,太阳穴旁边也已青筋暴起,同时,他的拳头也在握紧。

  这个时候,宇文耀淡淡道:“燕谷主,难道你是想要教训一下我?来舒缓一下你这悲痛的情绪?你的木石神功呢,难道都已经失去了?试问一句,如果我真的有毁掉‘寒心’的实力,你来与我动手,何尝不是自讨苦吃?”

  听到这里,燕天道把头又转到了一边,宇文耀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宇文耀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抑或是,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就想趁着我此刻疲劳之际,来一个胜之不武?”

  “放——”燕天道勃然大怒,不过下面的那个字还是没有“放”出来。

  张傲天行前几步,对着宇文耀躬身道:“大哥——”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傲天,有话就说。”

  张傲天道:“是,大哥,‘寒心’这把剑乃是铸剑谷前辈中人的随身之物,是以此地之人关心那是在所难免。只是,此剑也是神兵利器,怎会成了如此形状?不知大哥是否知晓?”

  宇文耀叹了口气,道:“兄弟开口,我又怎能不说,其实,此剑断裂的那一日,我也在场。”他顿了一顿,“不过也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场之人均皆大吃一惊,小蛮脱口道:“四十?四十年?”

  宇文耀叹道:“那一年,我七岁。嗯,准确的说,看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比武之时,我是六岁半。”

  于翩跹看似问话,又似自言自语,轻声道:“这场可以让黄金城主都感觉到惊心动魄的比武,自然应该是精彩倍至,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比武呢?”

  宇文耀笑道:“美女的问话,我也是愿意回答。这场比武自然是精彩之极,但是,美女考虑的,不要是一场可以让黄金城主惊心动魄的比武,而是一场可以让一个六岁半的孩子惊心动魄的比武,就足够了。”

  此言一出,除了燕天道,其余的人都已笑出声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小蛮插嘴道:“只不过,我想,这是一场可以让‘寒心’折断的比武,只此一条,就足够了。”

  宇文耀也是肆无忌惮地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在她的身子上反复打量了一番,口中道:“傲天啊,你真的有福啊——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生羡慕啊!”随即笑道:“小妹妹,你认为这场比武就是因为把‘寒心’折断了,所以精彩?”

  小蛮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微皱秀眉,本能地双手交叉,挡在自己的身前,口中道:“如果哪一日宇文城主在比武的时候将自己的兵器打折了,我想,这场比武也一定是很精彩的。”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我可是傲天的大哥啊,你这样诅咒我,是不是很过份啊?难道你不怕我叫傲天‘折磨’你?”

  小蛮面色一寒,嗤之以鼻,于翩跹已经笑道:“宇文城主,你和傲天哥的结拜,本来是性情相投,道义之交,可是你这位堂堂的黄金城主,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居然靠着自己是张大少的义兄这个身份,来仗势欺人——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

  宇文耀呵呵一笑,道:“这个——的确不该——”

  于翩跹又笑了一笑,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就是嘛,男人大丈夫,所依靠的,应该是自己,怎能处处依靠别人呢?这样一来,你不但对不起你的结拜兄弟,也有损这黄金城一派的名声吧!”

  “啊?”宇文耀苦笑道:“是,我错了,只是,翩跹姑娘,你这么多罪名压下来,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是否可以承受得了呢?”

  于翩跹微微一笑,道:“看来是我错了?对不起,宇文城主,我高估你的能力了……”

  如果是别人的人如此抢白宇文耀,只怕他早就已经勃然大怒了(毕竟他没有练过什么劳什子的“木石神功”),可是看着翩跹这时晴时雨,似笑非笑的神情,又真的是风情万种,他也真是有点儿苦笑不得,想发作呢,却又偏偏怒不出来。

  张傲天已经说道:“翩跹,不要闹了,大哥,你还是把那日比武的经过,告诉给我们大家知道可好?”

  宇文耀道:“好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又干咳了两声。

  这个时候,小蛮已经将一杯清茶送到他的面前,口中道:“这杯茶,是小蛮代少爷敬给宇文城主的。”

  宇文耀大喜,道:“多谢了。小蛮,小蛮,好名字。”言毕,他已伸出双手来接茶,看来,这倒是很给小蛮面子了。

  张傲天正在惊讶,只见宇文耀的左手已经接过了茶杯,而右手则已顺手在小蛮的玉手之上捏了一把。

  小蛮是怒从心起,才待发作,宇文耀已经将茶一饮而尽,口中道:“我现在开始讲了啊!”她于是跺了一下脚,然后一转身,行到了张傲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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