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喜欢她,丈夫狠心一别十年,十年后婆婆生病,丈夫忍不住了

二奶奶不会生育,领养了三叔。

“你太爷爷吊着把你二爷爷打了两天两夜,都没让他们俩把婚离了。”

“那二爷爷挺喜欢二奶奶的,那时候不是最重视传宗接代了。”

“那时候感情多真啊,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哪像现在鸡毛蒜皮的事就闹离婚。不过也多亏你二奶奶长的好看,那圆碌碌的大眼,双眼皮,又白又瘦”

“那也没有奶奶好看,奶奶年轻时肯定最美”

“就你小嘴会说话”

……

我一直在上学,很少见到二奶奶,只春节中秋各去拜访一次。二奶奶从哪一年偏瘫的,我记不得了。但她还是很精神,花白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眼睛。大嗓门,说话清楚有力。不会走就扶着板凳挪着动,逢上好天气,都要在院子里坐坐,和其他几个婆婆说说话,唠唠家常。

一次从县城放学回来,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这不是老四身边的二丫头嘛,这么高了,越长越俊俏了。放学回来了?回去给你奶奶说,让她没事来这坐坐”

“刚下车,等会儿到家我就跟她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好”

“老四家的仨孩子真争气呀”

……

三叔也很争气,是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了业就在县医院里当了医生,现在已经是副院长了,顶出息的一个人。三叔个子不高,因为常年坐办公室,皮肤很白。额头很宽,没留胡子。就是不爱说话。

三嫂嫁给三叔那年,三叔24岁,三婶23岁,还是个漂亮姑娘。

三婶爱说话,性子急,常常说错话顶撞了二奶奶。有一次闹的很凶,三婶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说是那个家有三奶奶就没她,三叔叔孝顺,一直没敢把三婶接回来,两个人就此离了婚。

后来二奶奶一病不起,我跟着奶奶去看过一次。

我不喜欢医院,总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这里的人,劳动了一辈子,最后的几天就在这小县城医院的病床上糊糊涂涂的死去。

我甚至都怀疑这病床上的被褥有没有洗过,每次来都是潮湿泛黄的。空气里混着酒精味和腥味,让人作呕。墙早已不白了,像小孩子的黄鼻涕抿在了上面一样。

有钱的还能住在房间里,没钱的只能住在没灯的过道里。老人身边还是老人,“老来伴、老来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认识字的老人不知道在哪做CT,也不知道在哪化验血,常常听到护士尖锐的声音,“你不识字嘛,骨科在三楼,交费在对面”老人一脸歉意,一边陪笑,一边搀扶着自己的老伴。

二奶奶整个人已经瘦成一个大点的婴孩儿了,没有穿衣服,只盖着医院的白色泛黄的被子。平躺着,已经不能说话。整个脸已经干枯了,再没有平时一点精神气。半闭着眼睛,靠着氧气机,尚还有一口气,浑身插着管子,吃饭就用食管直接送到嘴里。

奶奶看到二奶奶,眼圈就红了。但还是拉着三叔的手,一个劲的说“没事了”。

三叔整个人也消瘦不少,身上的白大褂就快变成黑色的了,胡子几天也没刮。眼睛突出,像吸食了毒品一样。

满满是三叔和三婶的孩子,长得机灵又可爱,已经十几岁了。

离婚的十年,三叔在县城工作,三婶的娘家原本就在县城。二奶奶住院的两年,满满就一直住在三婶家里。

二奶奶一病,三叔照顾不过来,想找三婶复婚,两人一同照顾。

故事的结尾,我是听奶奶说的。

三婶婶那天拒绝了三叔,两天后又托自己的姨娘去问,那时三叔已经另娶他人,确切的说是和新婶婶领完证的后一天。

两人终究还是错过了,十年的等待最终输给了几天的时间。

新婶婶是个贤惠孝顺的女人,精心伺候二奶奶,把三叔照顾的也很好。过了几个月,新婶婶怀了三叔的孩子,但是二奶奶还躺在床上,新婶婶和三叔商量后,打掉了孩子。

“这打掉可是不能再怀了,老三,你也是医生你比谁都清楚。三媳妇儿,她也同意?”

“好儿先说的,没办法,她要是生,忙不过来,谁管我妈!”

满满对新婶婶抵触情绪很大,新婶婶进门后,天天在家里闹,知道新婶婶怀孕后,跟着三婶走了。

“怎么就错过了,真可惜。满满也走了,这不就等于三叔没后了!”

“有啥可惜的,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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